第四十章:墨尘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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浠裳坐在马车上,心神不宁。青衣有事情瞒着她,她是肯定了。她在床底下拿出来的衣服上黄色的膏药就是她亲自调制的。

所以青衣撒谎。

瑾煜握着她的手,看她衣服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是之前的举动吓到了她。毕竟她可是狼狈的从房间了逃出去了。鹰隼般的眸子有着淡淡地冷意,向来都是女人讨好他的,他根本就不会哄女人。

瑾煜头一次局促不安,让他这般的有些仓皇的感觉,委实是第一次。而浠裳此刻一门子心思都在青衣身上。

一定要为青衣讨回个公道。

青衣在马车外间坐立不安,她家小姐心细如尘,而且聪慧多斯。今天会问她那剂药膏,也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她要怎么说她受伤的事情?要坦白吗?

“小姐……”青衣思量半天,还是决定和她说清楚。

浠裳斜视了一眼车外,她听见的了青衣的声音。但是她不想回答。瑾煜诧异地看着这主仆二人。

“小姐……我……我有事要说。”青衣深知她的性子,正气头上。想着她是担心她才会这般才想着说的。

“有话就说,别结巴。”浠裳声音冷了下来。

坐在青衣旁边的墨尘紧张地看着她,她和苏侧妃怎么了?青衣怯懦道:“那剂药膏其实是被用了,并没有丢。”

浠裳依旧不语,青衣立即脸红。她憋红着脸,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气氛顿时凝滞,墨尘赶车的手也僵硬了几分。看了几眼青衣,在回头看看车内两位不吭声的主。刚才说药膏?他若有所思地赶在青衣的前头开口:“主子说的也是那剂治疗道上的药膏?”

浠裳点头,“正是。”

青衣不解地看着墨尘,墨尘佯装没有看见。“哦,那药膏被卑职拿去了,卑职前些日子给王爷办事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伤。青衣姑娘见主子的伤已好转,用不着这药膏了。不忍心浪费,就偷偷地拿来给卑职用了。请主子恕罪。”

浠裳挑眉,显然是不相信墨尘。“那青衣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个……”墨尘含糊其辞,“做事的时候,不小心被卑职给伤着了。”

浠裳一下气不过,“墨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伤着她?你们做什么事?”

马车外,青衣和墨尘两人臊红了脸,这冷冰的雪都不能降下彼此间因为墨尘一句话的引起的高温度。

马车内,瑾煜一把摁住浠裳,嘴角憋着笑意。“尘,赶车。”

“莫邪瑾煜你什么意思,你趁我不在时候让他们两个去做什么事?还有他们两个做……”

瑾煜一把吻住喃喃不休的浠裳,嗯,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笨了。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生气了。就因为青衣受伤瞒着不告诉她?她就气成这样?嗯,不过,她樱唇的味道,真的很香甜。

浠裳满脸臊红的推开瑾煜,此刻她全身都窝在他的怀里。低着头,她好像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瑾煜看着这个小女人,“你不是问我,他们做什么事吗?”

浠裳先是错愕,随后立即恍然大悟。她别扭的转过身,不敢再面对他。瑾煜从背后抱住她,轻轻地将她托进了他宽厚的胸膛中。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让她有些难受。但是她却不敢动一下,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瑾煜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像是无形的抚摸。

墨尘和青衣坐在外面,良久也没有再说话。青衣转头看着道路两旁的落雪,风吹着她的发丝飘进墨尘的嘴里,他闭眼享受着这一样的抚摸。

“你的伤怎么样了?”自从那日两人闹了别扭之后,见面都很少打招呼。他很想去找她,向她道歉。但是她却总是躲避着他,让他没有任何靠近的机会。刚才看她那般的无助和无奈,他才出口答话。

只是这样,她不会更加的恼怒自己?毕竟这样可是玷污了她的清白,毁了她的名声。

青衣心中感激,但却不能表现出来。没有回头,声音飘渺冷漠:“已经好了,谢谢。”

墨尘耐着性子,支支吾吾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去和主子说清楚,我不会强迫你的。”

青衣一怔,半天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耳根烧的通红。“不用,谢谢你遵守诺言。”

墨尘一阵欣喜,“那你可是答应我了?”

答应他什么?想到墨尘说的做事……她低下头,不在说话。墨尘坐立不安,赶着马车不敢一直看着青衣,这样一心二用的后果就是把车内暧昧对峙的两人,颠来倒去。

浠裳的头顶了瑾煜的下巴好几下,瑾煜不留神自个咬了自个的舌头,又有苦不能言。浠裳调皮地朝他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两人顿时安静的坐在车内,停车外的两人。

“墨侍卫……”

“唤我尘。”

浠裳和瑾煜同时嘴角抽筋。青衣红透着半天才憋出一个字。“尘……”

“嗯。”某男很享受的应了一声。

浠裳赶忙抓紧瑾煜的手,一个叫的嗲气,一个应的温柔。这……一个平时冷酷冰山,多说一个字都是奢侈的墨尘。一个寡言少语,生性带着些许冷漠和木讷的青衣。她有些淡定不了了。

这让她想起了一个轰轰烈烈的词语:爱情。爱情的力量。

“我跟着小姐久了,性情多少也随了她些。承蒙错爱,只是我这性子,你未必受得了。”以退为进,确实是高招。浠裳充分发挥了前世她话痨的天分。

“不会不会,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自然爱屋及乌的也会喜欢你的性子。衣儿你多虑了。”这称呼真是一日千里的差别。

青衣低头,“小姐还需要我服侍,这事还是以后再谈吧。”

“我可以等,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墨尘立即放掉赶车的缰绳,握著青衣的手。

马车失控,立即就跑偏了。“车!”青衣挣脱墨尘,双手抓过缰绳,才力挽狂澜。

浠裳透过车帘看了眼外面,闭眼舒了口气。那下面是悬崖!果然情爱误人,他们几人的命就差点丧失在青衣的一句话上了。

瑾煜握着她的手,不安的看着他,同时眼里也有些怨气。“本王早说给你换个女婢。”浠裳明白他的意思,是说她阻拦在他的属下和青衣交往。

浠裳白了他一眼,冷笑道:“自顾男儿都薄情,青衣嫁他未免就会幸福。”

瑾煜挑眉,“裳儿这话可是指桑骂槐?”

浠裳并不直接回答他,“青衣跟着我也五年有余了,她的生活一定要比我好,我才对得住她。”

瑾煜眉头皱的更深,脸色也有些阴沉。“墨尘虽然只是本王的侍卫,然他也是父皇诰封的一品带刀侍卫。俸禄和官位相当于朝中的三品大臣。青衣嫁她为正室,也不会吃亏。”

浠裳见状,冷笑道:“倒是青衣高攀了。”

瑾煜知道又惹怒了她,“裳儿最近脾气大了。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裳儿的担忧并不是无中生有。但两情相悦,才是美满的姻缘。”

瑾煜很少像这般的迁就她,浠裳也不是不知道见好就收的人。“权势和地位未必就是女人最好的归宿。有时候虽然平淡,但那样的幸福反而更真,情更浓。”

瑾煜推开她。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让她直视他:“裳儿认为是本王禁锢了你的幸福?”

浠裳垂眉,知道她说错话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的的愿望又岂是她能要的。“请王爷恕罪。”

瑾煜谈到两情相悦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他自己。并没有看见她的表情,只是放开她,声音如寒日的霜冻。“下次不许再犯。”

她仿若顿时落入冰窟,远离了他几分。气氛又冷了下来,马车摇晃着行了良会,最后停了下来。

墨尘立即搬了凳子让他们二人下车。瑾煜下车之后没有停顿直接进了宫门。青衣扶着浠裳下车。

接驾的仪式很是隆重,众人寒暄几番分别退下。瑾炜盯着她看了良久良久。浠裳瞥了他一眼就移开目光。但是她还是一眼就看出了,瑾炜比以往消瘦了很多,眼圈满满地也是疲惫。

瑾焰径直地从她身边走去,咧开嘴,“二哥!”瑾炜朝他挥手,朝浠裳笑了笑,也转身进了宫门。

茗湄走来向她打声招呼。茗湄住在皇宫,自然直接进宫。可是她只是个侧妃,她要听命与莫邪瑾煜。

楚荞没有和她们一块,直接跟着敏妃进宫了。浠裳站在熙熙攘攘地宫殿门口,来来往往的都是搬运东西的太监和丫鬟,只有她孤零零地站在场地。

“小姐,我们先回去吧。”青衣不忍她在这雪地中受冻,浠裳拍着她手。“再等等王爷的命令吧。”

她不是尊敬他,也不是受禁于礼节。她只是在等瑾煜的一句话,一句命令也是关心和问候。

她就这样倔强的站立着,脊背坚挺。如寒风中傲然风骨的寒梅。

阿飞气喘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向她打了个千儿,“主子,让卑职护送你回煜王府吧。”他不敢抬头看浠裳,浠裳的脸色太过于平静了,平静了让他只能感受到寒意。

“回去吧。”浠裳的声音淡而清冷,如寒流袭过冰雪,冷寂。

吹的他一种心疼,但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什么话也不敢说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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