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周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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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宁阳注视着神色冷淡的男人,看着男人那仿佛一如既往地,对于任何事都无动于衷的表情,他心中隐约升起一股恨意。

好,好,很好啊。你说的如此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是不是我不问这件事,你就打算永远不来告诉我真相?如果不是偶然发现张伯的日记,是不是他就永远会被蒙在鼓里!

他既然知道了这件真相,就绝对不会,放任凶手继续逍遥下去!他狠狠的握起了拳头,坐回凳子,眼神狠狠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深吸了一

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都知道些什么?我希望你能一五一十的,不要隐瞒的告诉我,不然我会以为你就是那个凶手。”洛宁阳的视线有些冷然的注视着眼前的

男人,口气冷漠至极的问道。

男人沉默的与他对视了一会,然后别开了视线,落到他放到洛宁阳桌前的水果上,低沉的声音开口。

“我不是凶手。”他平淡至极的态度让洛宁阳生出一种无力感,就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方软硬不吃。

火灾发生的那一天,大火燃起来的时候,男人自始至终都在自己的房子中。因为大火是在夜里面点燃的,夜深人静,村子的人家几乎都在睡

梦中。

谁也不知道火是什么时候燃起的,怎么燃起的。

当时叫火警的并不是吴浪,而是一个附近的人家,起夜看到外面有一片光亮,隐隐看着像是哪块烧着了。

当是也是秋季,正是收割的季节,村里人大部分都种地整粮食,冬天里大部分烧的柴堆都是秋田里收上来的。

一秋天就收好几堆,箩的有两个人那么高,那东西若是燃起来,那烧的可快的。乡里就那点地方,收来的烧柴的草垛都在一块大空地放着,

家家户户的。

所以这火烧起来,还真不止一家的事情。

所以男人很快就叫醒了一大片的乡里人,那时候乡里通讯也不太发达,开始是家家户户拿着水桶往着火的地方跑,男人女人老少的运着水。

发现着的不是柴火堆大部分人家松下了心,可看见是人家着火了,乡里邻里的,大家也都大半夜的黑灯瞎火帮着灭火。

当时也不知道是村里的哪户人家打了火警电话,消防队姗姗来迟,才灭了那场大火。那天晚上的人都是一阵唏嘘,长这么大半辈子,还没见

到这么大的火。一家人就小儿子活下来了。

这火是怎么着的?

那谁知道了,吴浪醒过来的时候,正是村里人外面吵吵嚷嚷,才发现隔壁人家发生大火灾了。

而关于洛宁阳心中想着念着的,来找过他的女人,是在火灾的四天后找过来的。那天天气很好,在这个多雨的秋季是少有晴天日子,万里无

云。

作为原本就因为长相像西方人,而不受村里人待见的吴浪。这场火灾的发生似乎更给他带来了负面的影响。

村民认为他是不祥的,并且一度口传就是这个男人烧了邻居家的房子。这是多么无稽可谈,没有任何证据的,属于封建愚昧者才会相信的话

微风吹过被洗的洁白的被单,居住在这栋外表看起来并不是很大,也并不是很好的房间,实际上里面空间也是有限的小的。

男人有着一种近乎是强迫症的整洁要求,他总是把平房打理的干干净净,即使地面打着一层四四方方的石砖,从石砖缝隙中都是能溢出不少

的尘土,男人也会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将尘土收入矬子,然后将它们扬在院子中。

邻家的房子暂时成为了无主居住的地方,原本庭院中的小院子,种植着的各种蔬果被乡里林间爱贪小便宜的人家在一夜之间采摘殆尽,留下

的只是已经发黄的枝叶老根。男人并不喜欢小市民的心态,他无法适应因为一些小惠小利就放弃自己的道德底线和脸面的作为。那样给人的

感觉太廉价了。

正如那些名人之言,尊严是人类灵魂中不可践踏的东西。

君子宁为维护尊严而死,不为苟且偷生而寡廉鲜耻。

然而当他看着那穿着鲜艳服装的女人走过来的时候,他不知道这句话即将面临临着冲击。

他即使做不到成为一名君子,但却应该具备人类起码的尊严,不让别人践踏它,而自己反而去践踏它。

然而很多时候,现实也需要妥协。

与时屈伸,柔从若蒲苇,非慑怯也;刚强猛毅,靡所不信,非骄暴也。以义变应,知当曲直故也。

正如古圣人所言,大丈夫立于世,要学会变通,能伸也能屈。

这对于他来说,是必要的妥协,是一个让他早已荒废的梦想重新于世的机会,为了,他心爱的人,为了他心中,蹉跎了太久的雄心壮志。

那个女人停在了吴浪的家门口,她的长发是橘红色的,她的衣着是一片鲜绿色的长裙,她的指甲在阳光下的钻泛出美丽的光芒,她高高的鞋

子是宛如童话中灰姑娘参加舞会的水晶鞋般漂亮而耀眼。

她的红唇轻轻开合,纤细白皙的手指上没有任何粗糙的痕迹,美艳的脸上眉毛蹙起,仿佛对这种破烂的地方带上了浓厚的不满。

“喂,洛家是在住在附近的吗?”女人的语气是那样的理所当然的几近强势的命令,她撑着粉色的遮阳伞,戴着橘红色的墨镜,扬着下巴,

以一种眼高于顶的姿态询问着正在房檐阴影下搓着衣服的男人。

男人的发像是很久没有梳理了,乱糟糟的凝结在一起,刘海长的几乎要遮住半张脸。他的视线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关注过这个伫立在他家门

口的女人,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的在搓洗着。

这样无言的漠视,让人感觉到他身上的一种无言的高傲。

女人又叫了一遍,然后视线停留在屋内随风吹着的床单遮挡住坐在地上的人身上。人影一晃一晃,并不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她忍着嫌恶,合起伞,用伞尖戳开和着的木门,迈着长长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

她的伞尖打在男人洗衣服的铁盆边,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喂喂喂,我跟你说话呢,你这人是聋啊还是死的啊,听不着吗?有没有点礼貌。”女人话中带着浓厚的指责意味,最后又带着深深的对乡

下人的嫌弃之情,仿佛因为自己是城里人就高高在上一样。

“那个小贱……那个姓洛的人家是不是在这附近?”女人出口的话一转,问了第三遍姓洛的人家在不在。

“……。”

如果你没有给予别人相应的尊重,也就不要妄想别人以同样的尊重给与你。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男人抬眼,深黑的瞳孔冷冷的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女人高傲的如一只开屏的母孔雀一样,目空无人。

女人被男人深不见底的,令人恐惧的眼神看的一吓,她不自主的抽回了搭在铁盆边的伞,随即又满脸嫌恶的看着仿佛碰了脏东西的伞。

“就是那家吧?”她说着,视线看向隔壁大火肆虐过的残骸。

“这火烧的好啊。那个浪蹄子听说死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要个脸皮想攀富贵,周家也是她这种人能攀上的吗。”女人口中说着

恶毒的话,然后拎起身上挎着的名牌包。

男人斜光注意到,女人从挎包中又拿出了一个粉色的皮质钱包。

男人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的放下搓衣板,转身拎起盆,“哗”的将一盆水扬在了被太阳晒的有些干裂的土地上。

“哎呀……要死啊,没看到这还有人呢么!”女人惊叫着一声,身子从一旁侧退了几步,她抬眼满是鄙夷的看着男人,口中不饶人的道。“

乡下人就是粗鲁,啧。周老爷当初怎么会看上那么个小骚蹄子。”

说罢女人利索的打开钱包,抽出了一笔钱,一打红色的大钞在阳光下好像在发亮一样的发出粉红的颜色。

她说:“姓洛的还有个小儿子没死吧,你拿着这笔钱,好好照顾他。”那数不清数目,却看起来十分宽厚的钞票递到了卷发男人的眼前。

男人此刻才终于抬起头正眼看了女人。

“你是谁?”男人没有接过钱,一双锐利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女人,他用着低沉阴冷的声音问。

“我是谁?哼,我是他后母,我希望这个野种永远不要回到周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女人高傲的抬着下巴,看着落魄的男人。“拿了这

笔钱,你就得给我办好这件事。让他有点自知之明,周家不是他那种野杂种能高攀的上的,识趣点,就拿这笔钱销声匿迹,不要弄出什么事

端,让大家都难堪。”

“……周家?”男人紧皱着眉头,似是不能理解一样低声重复着。

“洛家?”他似乎不明白这两家之间有什么关联,而女人话中的意思,隐隐指的便是还在医院中的洛宁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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