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简单无聊的闲聊，终于在这一刻成功让老K的口中出现了缝隙。于是，铭辛乘胜追击，将文化方式一改，总算是有限刑警的架势了。

而老K也已经绝望地认识到，自己之前承认的那些无关痛痒，鸡毛蒜皮的小罪，已经不足以满足这名警察了。

看来，自己想要紧闭着嘴，明哲保身的想法算是彻底破灭了。

“哎……”老K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也一改之前的懒散，露出了一丝厉色，“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简单，利落！

谁说没人可以和警察谈条件的？老K可不就敢么？

“你还敢谈条件？！”曲灵一个没憋住，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老K先是一愣，随即冷笑出声，“为什么不敢？”

“咳咳，我逗你玩儿呢，说吧，你想得到什么？”铭辛轻咳了一声，迅速压制住了曲灵的怒火，再次拿到了身体的控制权。

其实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对话，有的时候审问犯人就好像谈生意，双方都开出自己的价钱，然后开始谈判。

当然不可能总是让双方满意，但至少有了可以谈的条件之后，事情才会向着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无罪释放……”老K冲着铭辛挑眉。

“不可能！”铭辛闻言皱眉，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心想这老K难道根本不想谈？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了下来。

“我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逗你玩儿呢！”老K将铭辛方才的话，原数奉还，没办法，他对警察可从来没什么好感，能作弄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即便，他如今已成为了阶下囚。

“呼。”

还好，开玩笑而已，铭辛不是开不起，只要老K肯谈，那就一切好商量。

“我要知道，金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女人。”老K这一次回答得十分干脆，“减刑！”

“那要看你手上究竟多少条人命了！”铭辛不会随便胡乱答应，毕竟这是个法制社会，自己是警察，“具体点！”

金先生是女人的猜测基本已经证实，老K给的这个说法太过敷衍。

“美国回来的，真名从来没问过，行规。”老K给了铭辛一个你懂的眼神，“缓刑。”

“可以争取。”铭辛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日本？”

“待过一段时间，具体做了什么不知道。”老K这一次倒是没有提什么要求，因为他知道，这样的信息根本不足以让他提要求。

但下一刻，他说出的话，却足够让铭辛郑重考虑他的要求了。

“隐者是她弄回来的。”

“你确定？有证据吗？”铭辛找那个人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被撞得砰一声响。

“证据？那不是你们警察需要找的吗？”老K冷笑，“我只是说出我知道的事实，别把我当做条……我可拿不出什么证据。”

摆明的爱信不信的态度。

“赵鹏？”

老K点头。

“还有吗？”

老K摇头。

“我负责处理的是暴露了的目标，至于没有暴露的，她不会告诉我。所以你问我也没用，我是真不知道。”

碎片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