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灵顶着铭辛的皮囊娇嗔了一次，虽然看在旁人眼中十分诡异，但终归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被遗忘了去。

岛本雅芳既然已经进入了明市警察的视线，那么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岛本雅芳的资料中的照片，与林勇那位队员所拼图的女性有七八成相似。

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都不是独立存在的，既然这中间出现了细微的联系，那么就一定能找出其他更多的痕迹。

只不过让曲灵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更多居然出现得那么快。

盗取卷轴的一伙人中，已经确认了存在一名女性，而这名女性身上的纹身也被模拟了出来。

接下来进入曲灵视线的人，就是那个出现在警察局准备自首，最后却被认定为乌龙。而后又出现在齐军身边的那名女性，艾米。

鉴于铭辛曾经提醒过曲灵，警察局里可能有内鬼的事，所以曲灵决定秘密调查这个叫艾米的女人。

同时，曲灵在与铭辛经过一番争执之后，还是被他说服了，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柯局长。

这个即将退休的老局长在听完了曲灵对案子近期进展的汇报及安排之后，满是褶皱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无奈与挣扎。

最终，他没有再出言阻止，只不过双手背在身后，望着窗外的背影似乎又佝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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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在忙什么？”

曲灵接起电话，对方就劈头盖脸地质问了起来，“你要我帮忙准备的事情都已经妥当了，为什么关于党立人的调查却没有半点进展？你在搞什么？”

没错，电话那头的人正是展翼。

曲灵顿时觉得有些头疼，这个心疼妹妹的哥哥还真是让人感到无奈。

“你别急，听我说……”

“什么别急？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你也不联系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展翼要不是忍无可忍，按捺不住，也不会主动找上门来。

这个时候说什么别着急，那不是火上浇油么。

曲灵在心中默默叹息了一声，心道并不是她不肯作为，而是之前柯局长不同意将一些事情放到台面上来调查。

虽说后来展家人也表态，这件事情可以查，必须查，可柯局长这里不是才刚刚松口么。

再说了，现在好几起案子有了一些蹊跷的联系，哪能说查清楚就查清楚。

可这些话怎么说出口？

且不说展翼能不能听得进去，就说另外的几起案子，那也不方便透露进展啊。

曲灵此时真是有苦说不出。

电话那头，展翼见铭辛又是一阵沉默，终于是咆哮了起来，“铭辛你给我说话！”

“事情，有点复杂。”曲灵沉吟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电话里说不清楚，晚上见个面吧。”

当天晚上，两人又约在河边见面。

“现在你明白了？”曲灵无奈地看着展翼，将能说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至于那些不能说的，则是含糊地带了过去，这一点，展翼想了一会儿，也表示能够理解。

“怎么又冒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展翼皱眉，看着铭辛。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曲灵翻了个白眼，然后指着在一旁草地上玩耍的爬爬，道：“你能想到这个小家伙自己能逃出来？”

展翼摇头，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曲灵没有隐瞒，也无法隐瞒。

“你能想象住酒店的女人居然有不同的两张脸？”曲灵又问。

展翼还是摇头，随后又点头，道：“倒也不是不可能，一些简单的手段还是可以做到的。比如化妆。”

岛本雅芳来自日本，那里的化妆术可不就是堪称一绝？

曲灵明白展翼的意思，倒也是点了点头。那名消防队员是男性，在这方面看得可能不够仔细。而爬爬是个孩子，或许反而看到了那个岛本雅芳最真实的一面。

所以，就出现了两人的拼图展现出来的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那党立人的事？”展翼虽然能理解如今局面越来越复杂，但是内心还是不想放过这个男人。

“柯局长已经松口了，接下来我能调用的资源会更多，你就耐心等结果吧。”

展翼想了想，也确实只能如此了，便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回车里，拎出了几瓶啤酒，“喝点？”

曲灵摇头，她还是不喜欢啤酒。

夜色渐浓，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分开，各自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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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头儿，艾米现在还在省里，要不要请她回来？”胖子的脸上满是胡渣，眼眶下面一大片黑色阴影，最近看来是都没休息好。

“不要打草惊蛇。”现在不能慌，最好的对策就是秘密调查，以不变应万变。

“她的过去太干净了，什么也没有，整一个良好公民，这还怎么查？”庞娜在一旁挑眉说道。

“越是这样，越不能大意。如果她真的没问题，怎么会偏偏出现在齐军来调查案子的时候在他身边？”曲灵可不相信这个叫艾米的女人真的这么干净。

“不错，当时的车祸案，也有她的身影，单单这两件事情看来，她就有问题。”

猜测，永远无法变成事实。

要想让这些事实真是呈现出来，调查就必须继续下去。

“那个什么进修机构，调查得怎么样了？”曲灵转而问二子。

“名单核对没有问题，但是现在人都死了，死无对证，活着的又不肯开口。”二子挠着脑袋，“党立人承认去上过课，但是却不承认认识那些人。这怎么可能？同一期的同学，说什么不认识。”

“那些培训师怎么说？”

“他们对于党立人倒是有印象，但是其他人就……”

社会菁英，走到哪里都能引起人们的注意，这一点倒是在党立人身上充分体现了出来。

“我们是不是在哪个环节弄错了？这些人或许真的和党立人没关系。”二子小心翼翼地问。

“不可能！如果没关系，为什么这些人在没有任何交集的情况下，会同时出事？”

“或许是巧合呢？”

碎片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