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泪
——灵遁者
刚刚经过一翻云雨,L侧身躺着,看着黑暗。旁边的女孩,叫S。在看过她身份证后,才知道她叫M。在L看来,S或者M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热情,很美。
他们是在朋友的生日的聚会上认识的。此刻S不说话,大概是高chao后的低落吧。但如此的安静还是少见的。L觉得奇怪,细细感觉,他感觉S好像在啜泣。L侧身,脸贴上S的脸,发现女孩已经哭湿了脸颊。
这一下子,L觉得心里也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但是和S从来也没有得到过什么。这是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行云雨之欢。
“你哭了?”L问。S没有回话。
L又问:“你怎么了?”S依然没有说话,而是侧身,把头埋在L的怀里,双手紧紧环着L的腰,像个受伤的小猫。
L这下释然了。轻轻道:“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S哭着,哭了一会就不哭了。
这时候L继续问:“刚才为什么哭?”S抿嘴笑道:“谁哭了?你做梦了吧。”
L也不去追问,打开了灯。S捂着脸说:“你不要打开灯。”L笑道:“我开灯看看是不是我做梦了。”
过了一会,L握着S的手说:“手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S看看说:“小时候烫伤的。”
仔细观察后,L又发现了一处伤疤问:“那手腕上这个呢?”S不语。再次追问下,S才说:“你仔细看看,是不是两个字母。”
L这才发现,隐约可见XW两个字母。不用说肯定是一个人的名字缩写。是薛伟?是向维?……总之肯定是个人。
L哈哈道:”90后女孩,还这样玩。“S跟着道:”你们那时候不纹身吗?那时候她们都弄,我也就是弄了一个。“
L问:“自己拿刀划的?”S点点头说:“嗯。以前可深。流了很多血。现在淡多了。”
L摇摇头道:”你真行。哎,你知道吗?我今天看到一个国际孤独表。我来问你。“接着L问道:”你一个人看过电影吗?“
“嗯。”S回答。
“一个人吃过火锅吗?”L又问。
“嗯”S回答。
“一个人做过手术吗?”L又问。
“嗯”S再回答。
L惊讶道:“一个人去做手术。什么手术?“
S扭头,笑道:“不告诉你。你永远不会知道。”说完这句话,S问了L一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有两个名字吗?“
L摇摇头。S道:“一个名字,一个身份。”
L点点头,表示理解。又指指她额头上的一个小伤疤道:“这个又是怎么来的?”
S伸手摸道:“玻璃厂上班弄伤的。”
L惊讶道:“看不出来,你这么娇滴滴的女孩,还在玻璃场上过班。”
S拿起枕头边的手机,指指摄像头道:“不光玻璃场,还去过手机加工厂。就是做这个的。不过最多的还是干饭店时间长。”
L点点头,再问:“那你去过什么地方?“
S想想道:“上海,广州,苏州,北京,南京,海南,郑州到现在这里。”
L点点头道:“去的不少。可你才岁啊。你多少岁就出来了?“
“15岁。那时候脸身份证都没有。”S说道。她伸手指着屋顶的灯,眼神好像看天空的样子,看的极远。
L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刚才应该是想到了某件事,或者某一个臭男人。”
S擦擦泪,笑笑道:“下辈子,我要做个男人。你们这些男人全部去做女人。被我欺负。”
L笑道:“男人也不容易。你可得想好了。对了,你刚才到底是为什么哭啊?“
S迟疑了一下,摇摇头道:“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不愿意说。”L道。
“真不知道。就比如上个星期。早上5点多下班了。风特别大,地上的叶子就被吹的满地转,围着我转。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哭了。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落。落了一会,我怕环卫阿姨看见,就捂着脸跑。一路跑,一路哭。就那样,依然有环卫阿姨看见了。直到房子里,我才洗了眼睛,才感觉好受点。”S说着,眼睛又湿润了。
L点点头:“这莫名的哭泣。可能你把自己想象成那随风而去的叶子吧。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你知道的,安慰这种莫名的哭泣很难。”
S点点头。“不需要。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听到这句话,L愣了一下。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不需要,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这句话回响在L的耳边。
L问自己:“我是谁的什么人?”没有答案,他抱紧S,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躺在一个女人身边真好。你就像个小火炉。不过现在是夏天。冬天就美了。”
第二天,S走了。L醒来就发现S走了。
现在L在出差的路上,火车不断的掠过窗外的风景。绿的叶,黄的花,秃的山……L就这样看着,发现自己流泪了。而且不能自止,哗哗的流,流的厉害。一直滴到手臂上,L也不愿意动。
直到对面的女孩,捂嘴对另一个女孩说什么。他才起身,去了卫生间。一边哭,一边用水洗。好一会,外面的人敲门已经在催了。L才打开门,红着眼睛,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掏出手机浏览朋友圈。正好看到S发了一条消息:“我不希望有别离,可是我知道谁我都留不住。”
L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给S发了一条信息:“我莫名的哭了。”
S没有回复,估计是永远等不到这条消息的回复了。L这样想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