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可汗纳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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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人在东边向大明朝叫板,草原上的察哈尔大蒙古国林丹汗却忙着纳妃。都城白城子的汗宫里正张灯结彩,彩旗、彩带飘满汗城,林丹汗娶叶赫美人苏泰为妃。国主纳妃可不是小事,家家杀牛宰羊,喝酒欢庆,好不热闹,各国各部都派来使节前来祝贺,车马挤满白城,所有客栈都人满为患。

大明朝统治时代的蒙古国堪称中国史上一大奇葩,诸多史书遮遮藏藏,羞于书写这段历史,只字不提察哈尔为蒙元帝国的延续,掩耳盗铃之技炉火纯青;即使蒙古后人书写故事,也把察哈尔林丹汗视为恶人,可察哈尔的确是蒙元王朝的延续,不仅继承着大蒙古国的称号,还掌握着察哈尔大蒙古国的大玉宝政——传国玉玺,有国土,有军队,有可汗,有政权,有法律,且没有被明朝所统治,这就是蒙元帝国的延续。

察哈尔大蒙古国(史称北元,对后期亦不承认)与大明成为喜怒冤家,相倚相克两百多年,时而互称匪夷,时而称兄道弟,关系复杂,说不清道不明,甚是混乱。世事难料,斗转星移,大明渐成没落天朝,如同缺牙少爪的龙,虽然屡屡想把北方草寇剿灭,却有心杀敌,无力回天,即使在政治军事最鼎盛时期,也没有能力把城墙拓展到草原上,尽管与一些蒙古部落签订协约,并封官发饷,但并没有实质统治,如今病入膏肓,只能龟缩城内,眼不见,心不烦。察哈尔大蒙古国亦是过气帝国,如同跛脚断腿的马,虽然不忘收复中原,常常攻入长城内伐掠,且号称察哈尔大蒙古国正宗皇帝,但统治不力,管理无方,君臣津津乐道于有酒喝、有肉吃、有女人睡,毫无国家的样子,非旦病入膏肓,且已经无药可救,有的部落接受大明朝的册封官职,用部落相称也不足为奇。

大明建国00多年,修了00年长城,用6千多公里的围墙把蒙古人拦在城外,专心经营着长城以南的朱家大院,貌似统治中国全境,实则只占领半壁江山,抛开人口不算,仅从国土面积来说,就不比蒙古人统治区域大多少。汉字“明”字就形容了当时的地形:“日”是大明国土,“月”字为察哈尔大蒙古国、女真、西藏及蒙古汗国统治的国土;“月”字半包围着“日”字。

林丹汗统一草原后却疏于治国,只对美人情有独钟,此时不仅有了娘娘娜木钟大妃,还有了第一大妃斯琴图,小妾更多,没有人知道多少。此时见了叶赫美人苏泰,当即被其美貌征服,随即纳入宫中。

盛大而又隆重的蒙古汗廷婚礼,前来祝贺的蒙古各部王爷太子听说大汗娶一位绝世美人,都想一睹芳容,却难以如愿,因为蒙古人娶妻与汉族人一般,新娘入洞房前,不论是吃饭还是参加隆重的仪式,每时每刻都用红布盖头,就连新郎都见不到真面目。

此时,比大臣们急着一睹芳容还着急的是娘娘娜木钟,她是汗宫后宫之主,贵为娘娘(汉译为囊囊),大汗纳妃,有责任为大汗把关,既要查问身世,又要查看面容,还要检查品德,更要考察修为,绝不能把一些歪瓜裂枣弄到大汗床上,尤其是异族女人。她找到国师,欲共同查验新娘。没有大汗准许,国师不敢,说新娘品貌皆佳,虽然只是看过画像,但已入骨入心,大汗会爱不释手。

她不甘心地问:“她与我相比,容貌如何?”

国师双手合十,口诵佛号,然后说:“容貌略逊几分,年龄略胜几许。”

年轻是女人的无敌法宝,长江后流推前浪,才0岁出头且貌美如花的娜木钟却感觉已经被更年轻的女人拍在沙滩上。

各种繁琐的仪式完毕,林丹汗就让文武大臣陪同叶赫使者和各部贺礼者喝酒,而自己却迫不及待地回到洞房,与美人共渡良宵。

白城不大,汗宫也不大,林丹汗的寝宫却极其豪华,在烛光映照下闪着灿烂的光芒,珠光宝气,尽现奢侈。苏泰坐在雕花大床边上,头上用一块绣着鸳鸯图案的红色缎子布盖着,盖头边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喘息而轻轻飘动,垂落在悄然隆起的胸峰上;红色的蒙古族服装穿在叶赫美人身上,从宽阔的臀部覆过,再从弯起的双膝滑过,把美人曼妙曲线衬托得婀娜妩媚、玲珑有致;衣袍下摆处露出两条小腿,笔直纤细,像两棵白葱从粉红色的鞋子里生长出来,鲜嫩无比,吹弹可破。

门帘被侍女拉开,林丹汗像一阵风似的走进来,对几个伺候美人的侍女说:“你们都教好她今晚要怎样伺候我了吗?”

侍女们点头称是,弯着腰不敢抬头。

林丹汗急着拥有美人,便对侍女说:“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侍女们没有动。林丹汗立马瞪起眼睛,喝问为什么不走。侍女答曰要为新妃卸妆。他说,我自己动手,这里不需要你们了,滚!

一声“滚”,吓得苏泰身子抖动,开始为自己的命运担忧,都说伴君如伴虎,不知道脾气暴躁的夫君会怎样对她。

林丹汗轰走侍女,迫不及待地冲过去,一把揭开红盖头,然后认真盯着美人的脸,再把美人拉起来,转着圈打量的身材,然后把美人搂在怀里,摁倒在床上,接着便用双手摸索着美人的身子,似乎要验证画像是否有夸张。

苏泰浑身颤抖着,像受伤的羔羊面对共狼一般,惊恐、害怕、无助,又有些许渴望和期待,眼睛紧闭、双手握拳,就连两腿都紧紧夹着,身子变得僵硬,像根木头。这是女孩没有经历过男人的表现,林丹汗更加喜欢,像英雄征服敌手那样,把美人搂得更紧,让她感觉到男人的力量。

苏泰年幼,虽然娇羞,但毕竟是大家闺秀,特别是在侍女们的教育下,已经明白女人应该怎么做了。在男人突然间的搂抱抚摸,渐渐褪去羞涩,变得落落大方,慢慢睁开大眼睛,轻声问道:“大汗,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让我侍候你宽衣吧。”

平日里,大汗和妃子们宽衣,都有侍女们服侍,今天林丹汗却想亲自解开美人的衣袍,因为解开美人衣袍的过程,就像一匹狼抓到一只羊慢慢把玩享受的过程,这是胜利者才能体会的美妙,不想把这种感觉让给别人。

他说:“今天我要自己动手,亲自剥下你的衣袍!”

苏泰难为情:“那、那你先灭了灯吧,万一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啊!”

“谁敢看?我剜掉他的眼睛!”

苏泰不敢再言语。伴君如伴虎,若惹君怒,小命休矣。她从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入了洞房,按照叶赫人和蒙古人的规矩,从请媒人上门说合到下婚书,再到订婚,然后再走彩礼,然后再举行婚礼,过程十分繁琐,时间也很漫长,有的要好几年,可林丹汗的意愿就是规矩,一切从简,所有过程一勺烩。好在一路上有老人给她讲解,情窦初开,情事渐懂,加上侍女的开导指点,终于知道结婚是怎么回事。

衣服被脱去,露出光滑洁白的身子,她羞涩地把眼睛闭上,却不由自主地动了情,厚厚的嘴唇微微开启,粉红的唇肉,洁白的牙齿,若隐若现湿润的舌头,如同熟透的鲜桃裂开一个口子,鲜汁欲滴。好色无比的林丹汗看醉了,张开大嘴去啃青,粗硬的胡子扎在美人吹弹可破的脸蛋上。她眉毛皱了一下,怯怯地说:“大汗,你扎疼我了!”

“哈哈,我还没有扎你呢!”

苏泰似乎明白大汗的意思,脸再一次腾地红了,像盖头一般。

春宵一刻值千金,谁管窗外几更深?

天亮了,苏泰醒来,见大汗还在睡着,悄悄坐起来认真仔细打量夫君,就这样做了大蒙古国可汗的妃子,就像做梦一样不真实。她轻轻掐自己一下,感觉到了疼痛,这才喜上眉梢,原以为林丹汗是罗圈腿、大肚子、长胡子,像庙里金刚一般凶猛,没有想到竟然是百里挑一的帅哥、权倾天下的可汗,真是长生天保佑。她不禁弯下腰,悄悄地吻了一下林丹汗的额头。

林丹汗是马上英雄,即使睡着时也睁着一只眼睛,当美人湿漉漉的香唇刚刚贴到额头上,便一下子睁开眼睛,旋即明白怎么回事,伸手把她搂在怀中。

她娇羞地挣扎,结果越挣扎被搂得越紧,便说:“大汗,天亮了,我要去拜见娘娘和大妃。我阿妈说,如果我今天起得晚,会被别人瞧不起,说我是迷惑君王的狐狸精。”

“你阿妈真是多事,我还没有玩够呢!”

俩人又是一番亲热,这才起床更衣。林丹汗坐在旁边看着美人化妆,自古都一样,男人只负责给女人脱去衣裳,穿衣服则是女人自己的事情,做大英雄的女人更是如此。他没有叫侍女进来,而是看着一丝不挂的纯洁少女渐渐变成衣着华丽的艳丽少妇,从一个低级的公主变成至高无上的汗妃,体验这种变化,不论是他,还是女人,都很美妙。这坚信,这些变化,只有他能够创造,也只有他才能够赏赐。

苏泰装扮完毕,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完全变成了蒙古女人,不知大汗是否满意,想起一首唐诗: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着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胥,画眉深浅入时无?便扭头着了一眼夫君,见夫君正盯着她看,不觉再次脸红,然后羞涩地问:“大汗,在你面前的我与画像中的我,谁美?”

活生生的美人,再美的画像也不及半分。赞扬美人,把撩美妹,林丹汗手到擒来:“你的画像是哪个画师画的,只画出你的轮廓,并未画出你的美丽,差点让我错过机会。等有机会把画师抓来,垛去双手,永世不得再画美人。”

得到大汗的认可,这是草原上每个女人的梦想。苏泰看到林丹汗还一丝不挂,很是难为情:“大汗,让我侍候你更衣吧。”

“你是我的大妃,侍候人这事儿,就让那些侍女们做吧。”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不想让那些女人看到大汗的身子,再说,我还不是大妃呢,现在也和侍女差不多呀。”

“哈哈——”林丹汗笑了,小地方来的女人,就是没有见过大世面;可年龄再小的女人,也有独霸一个男人的梦想,还有一步登天的愿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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