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们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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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又飘起细雪,司马晏站了会儿快成了雪人,他认输披上外套,正准备喊两声。

手机特关提示在这一刻响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了那人发的几个字:司马晏,分开吧,我们不合适。

“左纷纷!你!”这粗口还没被气出来,他就听见嘎吱一响,别墅高大的门被推开。

司马晏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往垃圾桶边躲了躲,富人区的垃圾桶清理很快,干干净净根本没有异味。

于是,某人眼睁睁看着气得他半死的女人,穿着单薄的睡裙,冒着寒风顶着细雪,迈着坚定的步伐,拎着他们的情侣装冲了出来。

路灯下他看见了那姑娘的眼睛又红又肿肿成了个核桃,似乎还在压抑着哭泣,她手一扬那件他专门定制的情侣装,“唰”一声丢进了垃圾桶。

左纷纷看见这情侣装,想起入葬时他们穿着相似的那件寿衣,心中无比膈应。

司马晏看着眼睛里怒火狂飙,她这一举动让他险些跳出去摁住这个气人的小姑娘,这还不算完,大冷天的左纷纷吸了吸鼻子,磨蹭半天,恋恋不舍拔下自己中指的戒指。

扬起手想扔了,这动作更是吓得司马晏险些跳出来,伸出尔康手大喊住手,左纷纷看着手里闪亮的素戒,终于憋不住了,捧着戒指蹲在地上又哭一场。

她舍不得,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满怀爱意去挑选的送给情郎的礼物,这更是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啊。

但是那个人却死都不放过他,更不知道这一世又是什么悲催结局,左纷纷心脏承受不了,她想及时止损。

“是想把戒指一起扔了,又为什么舍不得?”正在左纷纷冻成狗还不忘了悲伤之际,一件温暖的羽绒服搭在她身上,于此同时让她纠结万分,进退两难的人就像做梦一样蹲在她身边。

他的眸子真亮,映着路灯,满满的都是她一个人,那双眼睛里盛着的有愤怒,无奈但是更多的是怜惜。

雪落在他眼睫上,眉目间,更显得他举世无双,左纷纷张大嘴巴愣住了,直到那人轻轻抱住她,把头放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她才反应过来。

实在是太温暖太温柔了,左纷纷险些沉溺,司马晏紧紧抱住她声音也有些哽咽:“左纷纷,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就想不要我了,别人说的话你都不问问我,就给我盖棺定论了?”

“我不要你了!不是别人在乱说,那全是我的记忆,我记忆里你一直都不放过我,甚至殉葬也想带着我!”左纷纷气得发抖,她推开司马晏捏紧手里的戒指就想扔出去。

司马晏眼疾手快一把从身后抱住她,抓住她的手,险险握住了那枚戒指,他听清楚左纷纷的控诉,身子一僵:“你想起来了?”

“对啊!觉得骗我好玩是吗?凭什么要杀要爱都是你一个人决定,你TM以为自己是谁啊!我凭什么要跟你殉葬!”左纷纷爆了粗口,狠狠咬在司马晏握紧戒指的手上。

司马晏痛得钻心透骨,咬牙没有哼一声,血滴落下来,左纷纷唇上沾血,眼中含泪,又美又凄凉:“我在那不见天日的陵墓里作困兽之斗,挣扎了很久终于死了,死的很惨很惨!你摸摸你的良心,你也配跟我在一起?”

这话让司马晏动作一顿,似是惊讶,他痛苦皱眉:“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我的计划不是这样的,我是想让你殉葬借机死遁逃走的,皇陵根本就没有封死,你从人鱼烛后面一推那就是山后的小村庄,你父亲归隐的地方!”

司马晏紧紧抱住左纷纷,任她又踢又咬,死都不松口,气喘吁吁终于说完了。

左纷纷闻言愣住了,她背对着司马晏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她心中却是一动,有了点妄想:“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人鱼烛后面有门谁又跟我说过!而且这么久远了,你怎么去证明!”

司马晏大惊,转过左纷纷的脸,看到的是她冰冷的神情:“不可能,我们下葬双手紧握,那纸条就在我们手里!”

“不是,我们只是躺在很大的合葬棺里,隔得很远,衣角都没碰到一丝!绝对没有纸条!”左纷纷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掐着司马晏的手摇头。

一个身影在司马晏脑中闪过,他咬牙切齿:“他才是那个骗子!他口头说着多爱你,我临死他主动找我商议,要还你自由,他装模作样跟我拟定计划,没想到他出尔反尔!”

这番话虽然没有明示那人是谁,左纷纷眼皮跳了又跳,她好像知道是谁了,又不敢相信,她抓住司马晏还想问什么。

司马晏身体本就不好,在外边站了这么久,早就支持不住了,一声咳得比一声厉害,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左纷纷只得扶他进了有暖气的房间,司马晏喝了杯热水才慢慢缓过来。

他拘着自己的暴脾气,捋了捋当年的经过,缓缓跟纷纷又说了一个关于当年的船新版本。

在那个版本里面,长安是幕后黑手,起兵的敌国君王就是他,他人皮面具敷面,不愿让纷纷认出来他。

也是他下了****,加速了司马晏的衰落,左纷纷一直想要自由,可司马晏一直不想放她。

即便她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三天两头吵架他也不愿意,直到自己一天天活不起了,他才后知后觉,原来他早就偷偷喜欢上了。

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想把她留住在身边,岁岁又年年。

长安趁机起兵,攻城略地,大锦节节败退,但是他不愿纷纷还有敌国亡国之后的名称在身,孤身找了司马晏,俩暗地斗了一辈子的男人,最后还是为了爱的人决定合作了。

左纷纷听着他越来越沙哑的声音,心中说没有动容没有几分动摇是假的,这些细节也跟很多她记忆里的东西对上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要死的安排中还有敌国皇帝的戏份,这也是他放心与他合作的底气,司马晏到底多蠢才会在那一刻想着把她托付出去。

师兄出远门游学许久未回也与敌国突然政变,新皇登基开拓疆土的时间对上了,左纷纷好像更累了,她站在大雾里,这几个人的是是非非她都看不清了。

“司马晏?司马晏?你醒醒?”等她缓过来时,那人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那么高大一个人可怜巴巴蜷缩着,左纷纷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上前想摇醒他,让他回去睡,左纷纷一伸手就被他的体温烫的缩了回去,左纷纷凑近看才看出来他面色的潮红,她这才发觉他身上的羽绒服是自己扔垃圾桶那件,而他那件正披在她的身上。

司马晏感冒了,左纷纷认命拱起他爬上二楼去了客房,又为他脱掉湿润的衣物,闭着眼睛脱裤子随意擦了擦身体,把厚被子随意一盖,算是收拾好了。

左纷纷叹了口气,出了一身汗,心情也没有之前那般难过,司马晏烧的难受,嫌弃被子热把手伸了出来,左纷纷磨着后槽牙想替他塞回去。

她拿起司马晏的手时,发现他紧紧攥着拳头,左纷纷费力掰开,才看见那是自己想扔掉的素戒。

左纷纷摇摇头,想笑又忍住了,这人还真是傻,她想戴回去又停住了,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

如今三人各有各的记忆,能联通的细节全部都记不清楚,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过唯一明确的东西大概是,大锦没了,她也回不去了。

“纷纷,早些休息,明日就是开墓了,你好像很感兴趣,虽然不方便现场看,但是可以跟我一起在帐篷里看实时录像。”长安的语音发过来,左纷纷不小心点到了,那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司马晏皱了皱眉捂住耳朵翻身蒙住了头,左纷纷很是好笑,来的正好,明日,一切的随着那墓的打开应该多多少少会有答案吧。

很早以前,她就预感到了,那就是她和司马晏的合葬墓。

左纷纷深深看了一眼戒指,关上了房门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明白,到那时候一切真相都明了了,她也就知道那戒指该不该戴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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