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苟利景乐了几声：“按照往年的国家线, 超出三分，应该稳了，我爸奖励了我两千万, 嘿嘿，过完年我请客，咱们国外溜一圈！”
屈少司恭喜了苟利景, 随即快速神了。
按理说，苟利景考研也算是苟利景人生的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忘了。
但陆越的事，就像今天陆越要来过年，都很在意。
都是朋友，却又是不同的朋友。
“阿司？哈喽？哈喽喽？”
苟利景的声音唤回屈少司, 回了声：“在, 别喊了。”
苟利景乐得不行：“讲着电话还神，想我哥呢？”
屈少司：“……”幽幽道, “凭什么我就想了。”
“恋爱嘛, 黏糊正常。”苟利景一副很懂的样子，“尤其阿司你这种没谈过恋爱的处男，刚着火那必然烧得噼里啪啦。”
屈少司：“……”解释，“我和陆越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懂。都过好几个月，黏糊了。”
“……”
屈少司懒得和再解释：“挂了。”
“哎哎哎！”见要挂电话，苟利景赶紧说，“别，我还有件事。”
“说。”
“那什么。”苟利景小心翼翼，“我哥你男朋友现在在你家吧？”
屈少司直接忽略前半句：“你怎么知道？”
“推理的呗。”苟利景得意道，“今天过年，你们这黏糊劲儿不一起过年能忍？”
屈少司：“……”
苟利景又说：“你电话我哥呗, 我和说几句话。”
屈少司无语道：“你打电话不就行了。”
“我这不是没电话嘛。”
屈少司奇怪道：“你整天哥来哥的，竟然没电话？”
苟利景大呼小叫：“阿司，你以为你男朋友是谁？！陆越！曾经富豪榜第二！现在第一！我估计下次全球富豪榜排就有我哥！”
屈少司：“……”单知道陆越现在是第一，不知道曾经是第二。
摸摸鼻子：“等着。”
拿着手机下楼，刚到楼梯口，就听到厨房欢声语，到厨房门口，陆越在杨明岚打下手，外套脱了，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深灰色线衣，袖口挽着，露出一块银色的表。
家居鞋是昨天杨明岚买的，很简单的款式。陆越一边摘着菜叶子，一边倾听杨明岚说话。
屈少司不由盯着陆越看。
很快陆越看过来，挑眉看，意思是——看什么？
屈少司晃晃手机，神乱飘：“傻苟找你。”
陆越放下蒜叶，擦了擦手过来，接过电话听了一会儿，回了两句。
“几点。”
“好。”
挂掉电话，陆越手机还屈少司，返回继续摘菜叶子。
屈少司跟上，好奇问：“找你什么事？”
“过几天你们初中同学聚会。”陆越回，“问我有没有时间。”
杨明岚在切肉，闻言着问：“小越你之前是阿司同学吗？”
陆越：“不是。”
杨明岚有些好奇了：“那你和阿司怎么认识的？”
屈少司怕陆越说出是收二手手表认识。抢出声：“租隔壁认识的。”
陆越悄悄冲眨眨，屈少司没看见。杨明岚点点头，切着菜继续说：“市中心租金不便宜吧。”
陆越报了个数字，杨明岚连连摇头：“太高了，阿司你怎么回事？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你象征性收点得了，干脆不收，你和小陆关系那么好。”
这话刚好被进来拿水的杨明惠听到，她灵机一动，忽然问：“姐，你觉得小陆作为女婿如何？”
陆越看向杨明惠，四目对，两人都微微了一下，杨明岚着回：“我要有小陆这样的女婿能每天醒，就可惜初没生个女儿。”
屈少司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绕这来了，抓着下巴，有点心虚。
陆越是成不了妈的女婿了，但是陆越很想嫁进们家就是了。
转移话题：“还久吃饭？饿了。”
杨明岚看时间，快十二点了，她加快速度：“再过半小时，中午简单吃点。你们别在这儿吵我和小陆，快出。”
杨明惠拿了两个苹出了，屈少司磨蹭着，快步过小声问陆越：“你答应了？”
“嗯。”
“……哦。”屈少司说完，晃出了厨房。
其实有被苟利景拉进初中的班级群，不过从来没点开过。
到客厅一边看秦鸿儒和杨明岚下棋，一边点开班级群。
99+，聊得热火朝天。
几乎都是苟利景的刷屏。
“搞定，我哥答应要来！”
“帅，然帅！”
“不过都不要想啦，我哥有主。”
“是谁哪能告诉你。”
“嘿嘿，然贼优秀。”
“不说了不说了，准备复试了。”
……
屈少司默默点开群公告，写着初八下午五点南山区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聚餐。
召集人……管理员苟利景。
屈少司关掉群，安静看秦鸿儒下棋了。
很快午饭弄好，简单吃完午饭，没休息久，杨明岚又开始张罗年夜饭了。
屈少司很有自知之明，没有厨房帮倒忙，一直在外面陪秦鸿儒下棋。
到下午五点左右，年夜饭好了，摆了满满一桌，杨明惠又一台打开背景音，其实大家都不饿，还是随便吃了点，基本都是在聊天。
杨明惠搁碗搁得最快，她问陆越：“小陆，会打麻将吗？吃完搓几圈？”
屈少司以为陆越肯定会，结听到陆越回：“不会。”然说，“但是可以边打边学。”
听到陆越不会打麻将，屈少司兴趣来了。
自只是个半吊子，是谈生意时需要学的麻将，偶尔凑个人头的水平，不过对付手陆越，绰绰有余。
屈少司有自信，扬言今晚要狠虐陆越，吃饭速度都快了不少。
陆越，没接话。
吃完饭快速收拾饭桌，将碗碟全收进洗碗机，客厅欢乐开打了。
“碰！”
“杠！”
“胡，清一色！”
陆越放了不到十张牌，屈少司碰了一张，杠了一张，最胡了的清一色。
第二，屈少司又胡了陆越放的龙七对，第三，屈少司胡了陆越的小七对。
杨明惠看不下了：“小陆，你放水别太明显。”
陆越：“刚学，手生。”
屈少司反驳：“哪儿放水了？是我运气好。”
杨明惠没说话了。
结第四，杨明惠自摸，第五，杨明岚胡了屈少司清一色。
第六、第七……接下来屈少司再没赢过，做的每张牌，最发现全在陆越手里。
屈少司：“……”
突然左边有人碰了碰的脚，左上手坐的是陆越，屈少司毫不犹豫踢了回。
过一会儿，手机震了一下，有信息进来。屈少司瞥了，是陆越发的微信。
看陆越，猜慢吞吞拿过手机，点开是一句话：“确定不要我放水？”
屈少司：“……”
转一圈轮到屈少司，半天不打牌，杨明岚看了，突然问：“到你了阿司，一直和谁发信息呢？”
屈少司回了句马上，快速回复了陆越几个字：【我要靠实力！】
放下手机，放了张二筒。
“胡！”
“胡！”
“胡。”
三家同时倒牌。
屈少司：“……”
这时杨明惠看手表，突然兴高采烈站起来：“不打了，还有几分钟跨年。”
她跑到客厅拿出两大烟花棒：“不能放鞭炮，咱们放点烟花，也算有个气氛。”
屈少司顿时满脸黑线：“这小孩玩的。”
杨明惠着说：“你们可不就是小孩。”她又拉过秦鸿儒，“还有一个小孩。”
秦鸿儒不懂，反正看着一大烟花棒，同样很开心地嚷着：“我要玩！”
杨明岚要楼上拿点东西。杨明惠等不及她，秦鸿儒穿好外套，就一手拉着秦鸿儒，一手拖着屈少司，风风火火冲出。
陆越拿着烟花棒跟在面。
刚到门口，嘭！
绚烂的烟火在远处天空绽放。
同一时间，杨明惠点亮了两支烟火棒，明亮的烟火瞬间照亮只有一盏灯的花园。
她着塞屈少司：“年快乐！拿着！”
等屈少司握住，她又跑旁边秦鸿儒点烟花棒，屈少司正拿着烟火棒研究，忽然身响起脚步声，感应到一般回头，就看到陆越也拿着两支烟火棒。
烟火棒滋啦滋啦冒着明亮的光。
烟火里，陆越嘴角微微上扬：“年快乐。”
屈少司一愣，随即也举起烟火棒，和陆越手中的碰了碰，语调轻扬。
“年快乐，陆越。”
杨明岚刚出来，就看到花园里互对的两人，她愣了一下，觉得有点异样的不对。
不过很快她也被烟火棒吸引，跑过看杨明惠点烟火棒了。
跨年烟火放到快十二点二十结束，秦鸿儒还想玩，但被杨明岚哄回屋里睡觉了。
杨明惠第一个扛不住了，她打了声招呼，朝院门外，开车回自家休息。
到大门口，她冷不丁想起一件大事，倏地停住，回头重屈少司招招手：“阿司，过来和你说点事。”
屈少司过，杨明惠朝屋里看了，确认杨明岚不会突然出来，她压低声说：“你们俩今晚悠着点，你妈还不知道。”
屈少司没听明白：“什么？”
杨明惠只脸皮薄，拍拍肩：“你长大了，小姨也不说什么，做好防护，对你对小陆都好。”
说完了。
屈少司满头雾水，觉得杨明惠今天说话奇奇怪怪的，摸着脖子，转身往屋里。
快到门口，猛然停住，瞳孔震撼裂开，直接说了声：“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