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浑然天成，不觉隔阂的感觉，没有陌生感，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可他终究不是顾斯年。

可这种熟悉的感觉真的就像是顾斯年在她身边的时候一样，安心无所畏惧，天塌下来有他给顶着。

只可惜到最后，连同他和她的天一起塌下去了。

车子在路过程氏集团门口的时候正好赶上堵车。

程雨凝不经意的朝程氏集团门口望去，封行朗一把笼住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程雨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住了。

透过指缝，和她脖子极佳的柔韧性，她还是看到了。

程氏集团门口聚集了很多人。

想来都是来看热闹或者对她喊打喊杀的。

热搜虽然撤了，也在控评删帖。

可总有不断冒出来的。

现在这情况，已经到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局面。

很多网友汇聚在程氏集团的门口，等着一睹程雨凝的芳容。

有人还带了鸡蛋和菜叶子。

还有人带了红油漆，被警察搜出来带过去问话。

此时的程氏集团门口一片乱象。

网上网下，所有人都在传八卦，胡言乱语越演越烈，谣言就像是乘风而起的大火越烧越旺，越编越离谱。

她程雨凝现在在他们嘴里那是十恶不赦，淫贱无耻的存在，普天之下就没有她这么奇葩变态狠毒不要脸的女人了。

程雨凝靠在封行朗的肩头，僵直着脖子：“那个，我要靠到什么时候，我们在车里，他们看不到的。”

“我不想让你看见他们这些污浊的东西。”

东西？

程雨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封行朗眼里，这些人已经不配称之为人了。

只是些污浊的东西，肮脏的玩意儿。

程雨凝轻轻掰开封行朗的手，坐直身体：“我并在乎他们说什么，他们不了解真相，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

“愚蠢本身也是一种罪过。”封行朗眼如寒霜，“更何况，愚蠢且恶毒。”

程雨凝叹了口气，点点头。她觉得封行朗说得有道理耶。

愚蠢而不自知，兴致勃勃的跟着别人一起扔石头，却不知道只是别人的棋子。

恶毒而不自知，企图把人逼上绝路，杀人不用刀，却不觉自己做得有错。

这些人的确是既蠢且毒，却自以为正义非常。

看他们振振有词，编排的头头是道，程雨凝深深的叹了口气。

仔细看看他们喊打喊杀的嘴脸，的确让人觉得恶心无比。

车子缓缓开动，程雨凝眼见着他们还在程氏集团的大楼面前徘徊，似乎没有要散去的意思，而且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脸上写满了兴致勃勃又变态的笑容，红光满面的样子着实丑陋无比。

生而为人，活得肮脏，让人不屑。

一路上，程雨凝都心不在焉的，以至于车子停下来以后她才发现，车子不是在封家停下来的。

程雨凝看过去，发现是一家中餐厅。

“下车，吃饭。”

“你去吧，我没有胃口，我在车里等你。”被人那么恶意中伤，程雨凝说不在意是假的，刚开始只是觉得心塞难过，现在真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