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封行朗笑笑：“不用送这么重的礼，你要是真的觉得歉疚，就放我和小佑离开。”

“我以为你足够爱自己的儿子，因为你爱顾斯年。但是现在看来，你更爱你自己。”

“你凭什么这么说？”程雨凝突然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一样，激动的起身看着封行朗咆哮。

封行朗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她，却有俯瞰众生，玩物在他面前皆是蝼蚁的气势。

程雨凝感觉到压力，她拳头捏紧，硬着头皮瞪着封行朗。

“凭什么这么说？”在微许的沉默过后，封行朗冷冽的嗓音再度响起，他冷冷的笑着：“小佑的变化你看不到吗？程美薇会放过你们吗？程远东的死她已经算在了你的头上，你带走小佑你能保护他吗？你口口声声说，你忘不了顾斯年，但在我看来，你忘不了的不过是自己的执着罢了。你不爱顾斯年，不爱小佑，你只爱你自己。”

“你胡说！你胡说！”程雨凝歇斯底里的咆哮，她看着封行朗喊，看着封行朗吼。

封行朗却还是那副冷冷勾唇的表情。

他那副淡定自若，高高在上的样子彻底激怒了程雨凝：“封行朗，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就是个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择手段的混蛋！我这辈子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你说我不爱小佑？不爱顾斯年？你懂什么是爱吗？你现在也不需要我帮你了，你彻底打击了封世弘，从他手里分权，放我离开，放我和小佑离开，你听到了没有？”

“如果我说不呢？所有人都知道我封行朗有一个隐婚生下的儿子叫封天佑，你现在带他离开，外界就会猜测不断。”

“我管外界怎么猜测你！”

“那你也不管小佑吗？您想小佑继续跟你过颠沛流离的日子，想他去承受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承受的压力？”

“我、我会保护照顾小佑的。”

“拿什么来保护？靠嘴硬？”封行朗冷冷的笑着，眼角眉梢都是嘲弄：“如果你想证明你能保护照顾小佑，就拿出诚意来，据我所知，你这些天不过是到处打工混日子，餐馆服务员、路边发传单、前台咨询、超市收银。程雨凝，你就这样照顾小佑？做一个普通的工薪族，过普通的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按部就班的生活。但小佑天赋极佳，如果耽误开蒙，实在可惜。我留下你们，现在更多的是因为惜才，我不希望这样一个孩子到最后泯然于众。”

“所以你就给小佑提供纸醉金迷的生活？”程雨凝眼眶通红，都是徘徊的泪珠：“我带走小佑，你觉得他就会有落差感？我告诉你，不会的，小佑是我和顾斯年的儿子，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庸俗，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我们，你如果不给我答案，我绝对不会留下来。”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封行朗给了这八个字，然后说：“如果你能证明，你可以照顾好小佑，我可以放你们离开，但是如果不能，那你就得答应我，小佑就会留在封家做一辈子的封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