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目光寒澈，漆黑的眼底就像是无尽的深渊，冷厉的声音让人觉得危险的一触即发。

程雨凝看着他可怕的神情，听着他危险的令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不招，我也有办法让你招，你的幕后主使是谁？你的同谋又是谁？”

“什么幕后主使，什么同谋！少爷，你不能因为少奶奶去世了你心情不好，你就这样冤枉我！”程雨凝缩了缩肩膀，委委屈屈的瑟缩在地，继续维护着她卑微懦弱，渺小可怜的人设。

封行朗将一切收于眼底，冷笑一声：“刚才指责我的时候不是很凶悍吗？现在又装这副可怜的样子给谁看？你如果不装，或许我还不会这么怀疑你，但是你故意装成懦弱谨小慎微的样子，反而暴露了你！”

程雨凝咬了咬嘴唇，表情恢复淡然，她皱眉深吸了一口气：“少爷，我没有装可怜。我不过是为了保住一份工作而已！我真的不是什么奸细，少奶奶的死我也感到很伤心。”

如果他认为楼上的那个女人是程雨凝，那就是吧！

反正在程雨凝的心里，她是不愿意和封行朗相认的。

她在他面前，他都认不出来，她又为什么要告诉他呢！

再说，告诉他，他也未必会相信。

楼上那个女人死了，现在是死无对证。

更何况，她的脸毁了。就算他相信了，谁愿意面对这样一副鬼样子的女人一生一世？

他的承诺早就不可信了。

她只是默默的照看着保护着小佑就好了。

其他的事情，程雨凝即使想要追究，她也找不到任何的头绪。

她现在也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而已。

“伤心？难过？”封行朗冷笑一声。

程雨凝抿了抿嘴唇：“少爷，还请节哀。”

“节哀？”封行朗笑，冷冰冰的笑，笑容有点疯狂。

程雨凝吓得在地上都往后挪了一下，难道是因为以为她死了，刺激过度？他真的还这么在意自己吗？

如果真的在意，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五年那么久？

又为什么在薇薇安出现以后，说不认识她？

现在这副情深的模样又有什么用，什么都晚了，一切都晚了，回不去了。所有的事都回不去的。

程雨凝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平的疤痕清晰的告诉她，时间是一趟永远不会返程的旅行，不论他们经历过什么，遭遇过什么让他们追悔莫及的事情，都是无法倒回去弥补的。

“少爷，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封行朗怒瞪她一眼，表情就像是在说你想死！

程雨凝肩膀一缩，便不再说话了。

那个女人的葬礼办的很风光，至于钱，程雨凝也不知道封行朗哪里弄来的。

看着墓碑上刻着自己的名字，贴着自己的照片，程雨凝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小佑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在葬礼上玩手里的玩具玩的很开心。

葬礼上出现了不速之客。

封老爷子和封世弘的出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