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看着他们，寒光微微消散，难道是自己吓到她了？

这些年，她一个人的确承受的太多了。

他转身在她面前蹲下，修长的手拉过她纤细的手，细长的手指不断的摩挲安抚着：“是我吓到你了吗？”

程雨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她一边抽手，一边摇头，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来，一滴滴泪水滴在了封行朗的手背上。

封行朗眉心紧紧的皱着，抬手在她脸颊上轻轻的擦去眼泪：“别哭，再哭我要亲你了。”

“……”程雨凝顿时眼泪止住了，流氓就是流氓，长得再好看，家世背景再好，也是流氓。

她嗔瞪封行朗一眼。

程远东夫妇松了一口气，看来封行朗很吃程雨凝这一套，他们已经熟悉到这种地步了吗？那他们就放心了，看来注资这件事情有戏。

天知道，他们不熟，是封行朗自来熟。

程雨凝的手还被封行朗窝在手里，她努力的往回缩着。

可封行朗就是不肯松手。

她气气的皱眉头：“封先生，我希望你能尊重女性。”

“哦。”封行朗满不在乎的挑挑眉，而后扫了一眼门口硕大的两个电灯泡。

电灯泡很识相的走了，满心欢喜的等着封行朗下来商议婚事，他们巴不得今天上午就让封行朗带着程雨凝去领证，下午就把注资给他们拿回来。

封行朗眼见着程雨凝脸色越来越不好，洒脱的松了手，然后翘起嘴角对她轻笑：“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吗？”

“我爱的人死了，我想他想的。”程雨凝白了封行朗一眼，话说的直白的吓人。

封行朗眉心微皱，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气息，他抬头望向窗外，没有回头，只听到他空洞没有情绪的声音在空气里淡然响起：“是吗？既然死了，就忘了吧。”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程雨凝看着他的背影，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情绪：“你生气了吗？”她开始后悔自己这么直白，小佑还在程远东夫妇的手里。

“没有。谁都有过往……”一阵微风吹过，他侧头回看过来，阳光打在他高高的鼻梁上，他侧脸的模样更像顾斯年。

程雨凝刚刚收起的眼泪忍不住又在眼眶里打转，她想了千年万年的人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惜像他却不是他。

程雨凝呆呆的望着他，望着望着就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以至于封行朗迈着大长腿走到了她的面前，她还恍然在梦间没有反应过来。

“又发呆。”封行朗指节蜷起，一个板栗轻轻的扣在程雨凝的额头上。

“我……”程雨凝欲言又止：“封先生，我——”

“如果你说的事情，和我们的婚事没有关系，就不用说了，你！我是娶定了，我允许你的心里为那个人留一个角落。”

“哈？”程雨凝就不明白了，他为什么就非要娶她呢？“封先生，你为什么非要娶我呢？”

“我昨天不是说过了，我对你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