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凝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容。

封行朗沉痛的闭了闭眼睛：“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幕后黑手是谁？”程雨凝问他。

“我还没有调查出来！”

“顾斯年！”程雨凝上前抓住封行朗的衬衫领子：“你还没有调查出来？是你还没有调查出来，还是你在故意隐瞒我！程远东是自己作死，王词芬和程美薇都是被利用的吧！是不是封世弘，他想害死小佑，用小佑来对付你！”

“我也以为是他！但是调查结果显示似乎和他无关！”

“无关？”程雨凝冷笑：“你是怕我找他算账吧？”程雨凝愤怒的推开封行朗，抓起水果刀就要往外冲。

“你干什么去？”

“你让开！我要杀了他！他敢害小佑，我不会放过他的！”

“你一把刀就想杀了封世弘，你也太小瞧封世弘了，你这样去！不但杀不了封世弘，还会搭上自己！你知不知道？只要封世弘的哪个保镖冲上来让你捅一刀，你就会被入罪！”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是要封世弘的命！你滚开，这不关你的事情，我和小佑从前没有你，现在同样也不需要你！你滚！”程雨凝红着眼睛，疯了一样的提刀往外冲。

封行朗拦着她，抢她的刀子。

争夺之间，锋利的刀锋一下子划破了封行朗的手。

鲜血顺着刀锋一滴一滴的流淌下来，染红了刀子，也染红了程雨凝的手。

望着彼此两手鲜血，程雨凝错愕的长大了嘴巴，她看着封行朗，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封行朗的手还是紧紧的握着刀子，哪怕刀锋割开了他的手，划出了深深的伤口。

“松手！”封行朗双眸注视着程雨凝的眼睛，眼见着她眼中猩红的光渐渐退散，愤怒被无助取而代之。

程雨凝慌张的松开手，眼眸里都是水光，她后退了两步，整个人踉跄着身体，差点就摔倒在地。

见她松手，封行朗也松了手，刀子应声落地，清脆的金属声音，听得人心一颤。

“顾斯年，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心疼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她无法原谅一个人自以为是的以为对她好，就擅自离开五年，杳无音讯，让她以为他死了，让她在痛苦绝望的思念里度过五年。

而这五年，他就那么无动于衷的默默看着。

“我从来没有指望你会原谅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小佑能好好的活着，只可惜，我还是连累你们了。”

程雨凝冷笑一声：“你从来都是这么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字字如刀，戳在封行朗的心头上比手上的伤口还疼，疼的封行朗入心入肺，封行朗沉眸闭目，承受着痛苦和煎熬。

被抛下的那个痛苦，抛下人的那个愧疚和痛苦，他内心的煎熬不比程雨凝少一丝一毫。

心口传来疼痛的感觉，很久没有过的感觉再度袭来，封行朗顾不得受伤的手，抓出药瓶倒出一片药片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