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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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耶赖华再次睡着之后,玩偶就消失了,去了林一那里。玩偶出现在林一面前的一瞬间,想叫林一的名字,却发现自己讲不出话,而林一也对它做了一个噤声的收拾,然后自己就被林一拿在手里,带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这个时候,自己总算是能说话了。“林一,你听我说,艾尔她做噩梦了。”林一:“哦。”“你就不担心一下。”林一:“如果是梦到了一个青色的眼睛的话,那就不算是噩梦了。”“什么意思?”林一:“我应该和她做了同一个梦。但那完全算不上是噩梦,她应该和那个眼睛对视了吧。”“她不敢和别人对视?”林一:“虽然她也在尝试克服自己,但并没有什么用。”“但是你也不应该表现的那么冷淡。”林一:“这在我的预料之中。”“无法理解,既然这在你的预料之中,那么你肯定也考虑过别的可能性,但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情况——”林一打断了玩偶的话:“我只是接受了可能性最大的结果而已。”“那你就没有祈求过别的可能性吗?”林一吼道:“我不想再一次承受这种痛苦。”玩偶愣愣的看了林一一会,说:“对不起,是我的错。”语气中的歉意十分明显。说完,就离开了。

帕塞奈尔丽:“你没事吧?”林一:“它的感情还不成熟,会这样也很正常。”帕塞奈尔丽:“这次居然没有用自己是怪物的理由搪塞过去。”林一:“刚才好像还没有看到彩虹,现在去会不会错过呢?”帕塞奈尔丽抬头看向天空,指了指天,说:“彩虹,现在就有啊。”林一抬起头,看向天空,一大一小,一上一下,两个彩虹就那样的立在那里。林一看了一会,转过头,对身后的帕塞奈尔丽说:“谢谢你。”却发现身后的帕塞奈尔丽一脸幸福的样子,看着彩虹,林一表示无语。然后转过头,继续看着天空的彩虹。

玩偶回到艾尔耶赖华身边后,在桌子上坐了近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它一直在思考之前林一为什么会说不想承受那种痛苦了,虽说是有自己的原因,但貌似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方面的原因。在确定了只靠自己是没办法想出答案的时候,飞到了艾尔耶赖华的头边,靠在艾尔耶赖华的脑袋后面,以自己的方式睡觉。

中午的时候,玩偶就醒过来了,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仔细一看,才知道是艾尔耶赖华压住自己的,而艾尔耶赖华也由原来的躺着变成了趴着,但总之一句话,此时的艾尔耶赖华此时的睡相极差。玩偶不断的挣扎,想要爬出来,但压住自己的却越来越重。就这样过了四五分钟,玩偶便放弃了那无谓的挣扎了,内心期待着艾尔耶赖华能早点醒过来,就算知道她不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但自己的内心还在期待着。一个小时后,艾尔耶赖华完全趴在自己身上了。又一个小时后——Σ(っ °Д °;)っ:“你什么时候醒的?”艾尔耶赖华很认真的解释了五六分钟,玩偶恍然大悟道:“哦,是我睡着了,不好意思啊。”艾尔耶赖华注视着它,冷不丁的说:“你好像还挺好玩的。”“喂,你给我认真点。”说完就伸出了自己对的小短手,抄艾尔耶赖华扔了一波空气,艾尔耶赖华也象征性的往后倒了一下。

艾尔耶赖华突然摆了一个严肃脸,说:“想知道林一为什么说自己不想再承受那样的痛苦的原因吗?”“你怎么知道我想知道的。”艾尔耶赖华依旧是十分正经的说:“直觉。”“说重点。”艾尔耶赖华还是那样的正经,说:“先听我讲一个故事。”“和林一有关?”艾尔耶赖华想了想,说:“你也可以这么认为。”“那我就认为你是在讲林一为什么会那样会说的原因。”艾尔耶赖华“一个小男孩,他有一个很爱他的母亲,不过他的母亲快要离开他了,男孩不愿意接受,可是他早已经知道了,却认为这只是他母亲开的一个玩笑。等到他母亲真正离开他的时候,他便接受了那个事实。虽然接受了那个事实,但却没有走出那个阴影,后来在他姐姐的帮助下,他走出了阴影。走出了阴影的他,决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因为那是他母亲的愿望。所以他不会开心,也不会伤心,不会大笑,也不会哭泣。不过好在他姐姐看不下去了,强迫他学会了最重要的一个表情——笑。虽然的表情丰富了,但却不是真实的,伤心,愤怒,这些最基本的感情没有在他身上展现过,不过好在,他的表情骗过来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好了,我讲完了。”

“你,省略了很多吧?”艾尔耶赖华笑着说:“嗯,省略了很多很多,如果想要知道的话,就自己去思考吧。”玩偶低下头,应该是在思考,旁边的艾尔耶赖华依旧是笑容满面,说:“顺便说一句,他的姐姐的名字是从他妈妈那里继承来的。”玩偶抬起头,看着艾尔耶赖华,看了一会,又低下了头,问:“我是不是该向林一道个歉?”艾尔耶赖华笑了笑说:“他很喜欢找借口。”“你说,他会原谅我吗?”艾尔耶赖华:“放心吧,他不会怪你的。”“我要出去一会,”说完,玩偶就消失了。

玩偶出现在林一面前,不过是背对着林一,所以没有看到。玩偶看了看面前的景象,没有看到林一,叹了口气,然后就掉了下来,不过被林一伸手接住了,林一把玩偶转过来,看了一眼说:“少用点脑子,对你而言很累的。”“对不起。”林一看着它,笑了笑,说:“没关系。”“你不生气了?”林一笑着说:“没必要生气。”“抱歉。”林一:“真的要道歉的话,就好好的呆在艾尔耶赖华身边。”说完,那个玩偶就被传送回去了。

艾尔耶赖华看着被传送回来的玩偶,问:“怎么了?”“原来不是要我监视你的。”艾尔耶赖华:“所以呢?”“我是不是没用了?不需要我了。”艾尔耶赖华安慰它说:“可能只是你理解错了吧。”说完,那个玩偶就陷入了沉思,这样‘沉思’了两三分钟后,“我果然很没用啊。”艾尔耶赖华伸出手,捏玩偶的脸,不停的揉捏,说:“你还能用来捏脸。”玩偶不断的挥舞双手,想要把艾尔耶赖华的手拿开,但是手太短了,而且,貌似林一在制作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手指这个部位。艾尔耶赖华松开了手,问:“你的表情就这一种吗?”玩偶十分认真地想了想回答:“关于表情方面,由于没有其他可以替代的部件,所以,暂时只有一种。所以说他到底为什么要制作我啊?”艾尔耶赖华:“放心吧,相比我,你一定有着更独特的意义的。”“你是在安慰我吗?算了,第一次觉得有人安慰的感觉还不错,不过这也是第一次被人安慰。”

镜头回到林一那里。帕塞奈尔丽问:“你制作那个玩偶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让艾尔耶赖华她能有一个相互倾吐心声的朋友吧。”林一沉默了一两分钟,说:“那得看艾尔她愿不愿意用‘工具’这个词来称呼那个玩偶了。”说完,转头看向帕塞奈尔丽,说:“有些事情,你该对我坦白了吧。”帕塞奈尔丽愣了一会,换了一个人去控制这具身体。帕塞奈尔丽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有些事,我不认为需要对你坦白。”林一:“那关于我的,总能对我坦白吧?”帕塞奈尔丽:“你现在最多只有一年半的时间。”林一:“说实话。”帕塞奈尔丽依旧是那样,语气中没有一丝在意的味道,说:“这件事在我的预料之外,很有可能,半年的时间都没有。”林一:“为什么?”帕塞奈尔丽还是那样,说:“需要我跟你讲个故事吗?”林一:“这是你的自由。”说完,帕塞奈尔丽就又换了一个人控制这具身体,眼睛瞥到一边,说:“哦,那我不讲了。”林一没有任何表示。

帕塞奈尔丽又变成了那种无所谓的样子,说:“你会消失,消失之后,没有人会记得你。”林一说:“就这个?”,林一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可能早就猜到了吧。帕塞奈尔丽依旧是那个样子,说:“你消失之后,你没有办法留下任何东西,只要是和你有关的,就没办法保留下来,更没有办法证明你曾经存在过。”林一:“哦。”林一的语气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帕塞奈尔丽:“你没办法记住他们。你只能记住最重要的一部分。甚至连一部分都可能记不住。”林一沉默了一会,问:“你没有告诉艾尔耶赖华吧。”帕塞奈尔丽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她知道关于你的所有事情。”林一叹了口气,问:“我能请你帮个忙吗?”帕塞奈尔丽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拒绝。”

林一伸了个懒腰,说:“你不会拒绝的。”帕塞奈尔丽:“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拒绝。”听语气就知道又换了一个人来控制这具身体了。林一站了起来,选了一个方向,走了过去,说:“趁现在还有时间,把想要去的地方都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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