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何必执着(推荐满一千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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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恩没说话,眉头微蹙地看着我,半晌才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说:“随便你怎么想,反正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你要是愿意,我们就去办手续,不愿意,就等两年再让法院判离。”

所以除了离婚,无路可走了?我分辨不清陆承恩究竟是因为嫌弃我不孕了,还是真的跟张瑞姿旧情复燃了,又或者两者兼有。可他这样子不肯明明白白说个清楚的态度叫我愤恨!

我气上心头,冷笑着盯着他,语带讥诮:“陆承恩,你不觉得你想得太美满了吗?我凭什么要让你事事称心如意?你想耗两年再等法院判离?我告诉你,我就是死我也要霸着你老婆的名份,你这辈子除了丧偶,绝没什么机会再娶!”

说完我就夺门而出,跑回我们房间,把包包一背,收拾好的衣服一提,忍着满腹悲怆目不斜视地往外走。

陆承恩仍旧站在小房间门口,见到我提着东西换鞋走到阳台那去开门,终于抬头问我:“这么晚,你要去哪?”

又是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去哪?我去哪他还在乎吗?握着钥匙的手微微颤抖,我好不容易开了门,连反锁也顾不了了,急冲冲就往楼下跑。

陆承恩很快追过来扯住我,他语带责怪:“大半夜的,你就不能等天亮再走吗?”

换作以前,他会抱着我,说哪里也不许去。我心如死灰,却仍不争气地奢望着他只是还在跟我赌气,仰着头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陆承恩见我不说话,拉着我就要往回走。我使劲挣开他,佯装镇定地说:“我们先分开一段日子,承恩,你好好再考虑一下,是不是真的非要离婚不可!”

我实在没勇气继续听他冰冷的拒绝,所以我说完话,就匆匆忙忙往下跑。身后的陆承恩没有跟上来,我只听到他的脚步声往楼上去了,眼泪立刻又落了下来,头也不敢回的跑得更快。

我在公路上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一辆空车,拉开副驾驶坐上去的时候,有个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拉开后面的车门,跟着坐了上来。

竟然是陆承恩。

司机问我去哪,我连话都不知道怎么回了,好不容易把从蓉家的地址报出来,随即扭头愣愣看着陆承恩,半晌才问他:“你干嘛?”

我承认,我心里还有期待。可是陆承恩只是神色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说:“太晚了,我不放心,我送你过去!”然后波澜不起地扭头看向车窗外。

司机师傅不明就里,边开车边语带赞许的夸道:“姑娘,小伙子对你挺好的呀,你怎么还三更半夜闹着离家出走?”

我苦笑,心想我是被逼无家可归,哪里是离家出走,靠在副驾驶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陆承恩自然也是没有回应的,司机师傅有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伸手将车上的广播的声音又开得大了些。

午夜栏目里播的不知道是什么抒情节目,主持人以委婉凄清的嗓音说着关于对往昔的追忆,背景音乐放的是风吹过的街道,忧伤的曲子弥漫在狭小的车厢里面,我一个没忍住,眼泪再次滚烫的跌落胸前。

大抵是因为是深夜,司机师傅开车的速度也快了不少,十几分钟就到了从蓉家小区外面。

陆承恩一路沉默的把我送到从蓉家楼下,然后在单元门门口停住了脚步,低低地说了句:“那我回去了。”

说无,他转身就大步走了,我心里百转千回,还是忍不住喊住他:“承恩!”

他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是语气淡漠的问道:“还有什么事?”

我心里翻天覆地的难受,却还是执着地开口对他说:“一周时间,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如果想明白了,你来接我回去,如果……”

我顿了顿,忍着窒息般的难受,又继续说:“如果真要离婚,你就去起诉吧,别又耗什么两年了,我会傻傻的以为你其实也不想真的分开!”

陆承恩仰头深吸了一口气,说了一声“好”,然后就飞快的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浑身无力的靠在墙上,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子了呢?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了呢?我绞尽脑子汁也想不明白,失魂落魂的上了电梯,到达11楼时又在走廊里无声地哭了好久,然后才去敲门。

几乎是敲第一声从蓉就立刻打开了门。

我先是错愕地看着她,心里油然而起一股温暖的感动,结果没等我煽情开口,她就一脸疑惑地朝我身后望了望。

大约是看陆承恩有没有把我送过来吧!

我苦笑,故作轻松地对她说:“你这是不准备收留我的节奏么?这么三更半夜的把提着一袋行李的我堵在门口,你几个意思啊?”

从蓉这才侧过身子,一脸欲言又止的把我让进屋里,关门时我看到她又朝电梯那瞟了好几眼,忍不住还是自嘲地对她说:“不用看了,他只送到楼下就走了!”

从蓉这才“哦”了一声,神色复杂地关好门,接过我放在玄关柜子上的衣服,径自提进了卧室。

我换好拖鞋就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从蓉已经坐在沙发上,正低头在玩手机。

我走过去,随手扯了个抱枕抱在怀里,在她左边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问她:“你也无心睡眠?”

从蓉经常熬夜赶稿子,说是夜深人静时思绪总是比较清晰,为此我没少念叨过她,可等自己真正感受到了这种越是夜深人静,头脑就越发清晰的感受时,才知道所谓“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吧”,是一句多么奢侈的愿望!

倘若三年前看从蓉为苏立诚失魂落魄时我为她感到心疼,那么此刻,我更多的是同病相怜的悲怆。伤心人对伤心人而已,饶是淡定沉稳如从蓉,也有苏立诚这么个执念,何况我乎?

从蓉握着手机,抬头淡淡的瞟了我一眼,眼神里包含的情绪十分复杂,良久才叹息着对我说:“你先去睡吧,我还要写会儿东西。”

“我也不困。”我靠在沙发上双眼呆滞地看着对面雪白的墙壁,那种假如和陆承恩离了婚我便会无家可归的绝望感再次涌了上来,我佯装无事地对从蓉说:“你写吧,我保证不会打扰你!”

从蓉似是有所察觉,迅速地回答:“我要是怕你打扰我收留你干嘛,真不知道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我想也没想的随口接道:“浆糊!”

一个抱枕朝我飞了过来,从蓉嫌弃的声音随即响起:“那你离我远一点,听说没脑子是会传染的!”

我偏头看了她一眼,她手里仍旧拿着手机,脸上的神情却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不油得好奇心起,凑过去问她:“玩什么呢你,这么大半夜的?”

还没靠近又被她一把推开,她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说:“都说了离我远点,别害我脑子里也装满浆糊!”说完她就拿着手机站了起来,边往飘窗那走,边问我:“你真不去睡吗?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无精打采地窝回沙发里,声音低沉地回答:“我可以休长假!”

从蓉在飘窗那抱起笔记本电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这才“哦”了一声,然后又交待我:“那你自生自灭吧,我现在没空管你了,手里还好多稿子等着呢。”

我“嗯”了一声,房间随之陷入一片静默的海洋,除了从蓉此起彼伏的敲键盘的声音,一片祥和的静谧。

我在从蓉家一住就住了四天,期间接了我妈六个电话,我姐四个电话,外加公司小李打来的两个电话,其余的就是三个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

陆承恩一通电话都没给我打,连信息都没有,更别提婆婆了。

我心里一片荒凉,却仍旧没心没肺的对着从蓉佯装若无其事,她陪着我装了几天,装得眉头紧皱,最后干脆打电话把纪少敏喊了过来,两个人把我堵在床上,苦哈哈地问我:“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靠在床头,茫茫然然的摇了摇头,良久才在纪少敏咄咄逼人的眼神里,挤出四个字:“我不想离婚!”

从蓉叹了口气,背过身坐在床沿上,没有说话。

纪少敏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一下我的额头,一脸痛心疾首:“不想离婚你想怎么样?这样一个男人,你还指望他真能陪你走一辈子?这才多大点困难,他就巴不得立刻跟你划清界线了,你还傻得看不清楚吗?”

眼泪迅速从眼睛里涌了出来,我咬着嘴唇,伸手捂住脸,半晌才颤着声音说:“可是我只要一想到要跟他撇清关系,想到他将来要跟别人结婚生子,我就痛得想死!”

纪少敏怔了怔,然后有些颓然地开口:“这不是很正常吗?时间不会因为谁离开了谁就停止转动,没有谁失去了谁就会过不下去,你何必执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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