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闻言起意,由己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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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殊在说有要事离开时,临阙没有过多挽留,也并未随同。临阙也是考虑到,正好利用此机会好好静休。

烟光薄,栖鸦归后,暮天闻角,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凄凄惨惨戚戚。

却说,落殊一路跌跌撞撞,神色凄凉,口里不断抽噎道:“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消魂,酒宴……歌席莫辞频。满目……河山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往事如泉水般涌起。在替寅生师兄求药的过程中,特别是在前往探雪梅庄的时种种,落殊心下一痛,泪流不止,黯然自嘲道:“我早就该想到,临阙他就是惜花人,否则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却说,落殊再一想到,临阙保证过不会骗自己,然而……

此时落殊只觉得痛彻心扉,哀痛欲绝,不能自已,不由地失声痛哭道:“临阙骗我,临阙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却说落殊浑浑噩噩,失魂落魄道:“我该怎么办?我能去哪里……我能去哪里……”

不由地大放悲声,呼天抢地道:“寅生师兄……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小殊一个人,小殊该怎么办?”

却说落殊一脸的茫然失措,伤心欲绝的落殊,恍恍惚惚,昏头昏脑中,竟走到了一个熟悉的院子。

只见房屋偏僻破旧,两边杂草重生,前后藤蔓缠绕,青青香草秀,艳艳野花开,一阵风过,寒气逼人。

落殊一路踉踉跄跄,磕磕碰碰,最终跌倒在了地上。

此时房间里的傻大个正在练功,突然察觉院中有声响,心里咯噔一声,身体猛地一震,蹭地站起来。

随即,锐利冷酷的眼神环顾一番后,立即痴傻起来,说便作出一副疯疯癫癫之态,朝庭院而去。

然而,暗地里目似利刃,寒气四溢,双拳握紧,随时准备战斗一般。

远远的,傻大个便看一个有些熟悉身影跌坐在地上,方才绷紧的身体立即放松下来。

却说,傻大个心下惊喜万分,说便喜滋滋地走近仔细一看,此人果真是落殊。

说便蹲着身体,傻呵呵地靠近落殊,随即轻轻地拍了拍落殊的肩膀。

傻大个等了许久,也不见落殊走任何反应,耳边却传来了断断续续抽噎的声音。

只见那傻大个有些疑惑地挠了挠脑袋,侧身一看,眼前的少女杏眼又红又肿,眼神空洞,樱唇干涸,失魂落魄地躺着,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地落下,开出朵朵杏花来。

傻大个有些手足无措地望着,泪流满面,失魂落魄的落殊,琢磨着到底该怎样安慰落殊。

傻大个强忍住心痛与愤怒,半蹲在落殊眼前,顾不得装傻,心疼道:“落殊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却说落殊迷迷糊糊,晕头转向中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越发的悲不自胜,瞬间眼泪再一次如洪水决堤,说便扑到傻大个怀里,痛哭流涕,抽噎不断道:“傻大个,傻大个……”

看着一向古灵精怪,笑容可掬的落殊,突然痛哭不已,凄惨可怜的模样,傻大个除了觉得心痛万分,一时间傻愣着,竟不知从何安慰起。

却说,傻大个有些手足无措地拍了拍落殊的后背,缓缓安慰道:“你别哭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给我听吧。”

落殊也不答话,只是嚎啕大哭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落殊终于止住了眼泪,缓缓抬起头,见傻大个的胸口已经湿了个透,不免有些愧疚道:“对不起,傻大个,我……”

随即勉强一笑,黯然道:“我要走了,傻大个你自己要好好保重。”

说便落殊转身离开了,却说那身材消瘦挺拔的男子,刚迈出的脚步,却又缓缓收了回来,目光痴痴却又沉痛地望着落殊远去的身影。

寒风瑟瑟,泪眼问竹竹不语,泪咽更无声,近来无限伤心事,谁与话长更?

落殊立下竹梢下,泪眼婆婆,小声呢喃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西风催衬竹叶落。竹叶落,又还秋色,又还心痛。

风萧萧,夜寂寥,冷静下来的落殊立在寒风中,一直反复道:“我到底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

身着单衣的落殊不由地紧抱着手臂,厚重的失落感与心痛从心间穿透,蔓延开来,无声息地将落殊淹没。

真是那心在纠结,撕心裂肺,叫人憔悴;无奈可悲,思之欲痛,泪流满面,无计可施。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心痛难言,惟有泪千行。

却说落殊立在窗前,望月心痛胆怯,一直等待着临阙,即便到了如今,落殊心里依旧期盼着临阙的出现,希望临阙能够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窗前月色愈清好,咽咽寒蛩鸣露草。落殊捂着心口,一直不停地问自己道:“如果临阙出现,自己能不能够不计前嫌?”

心里的答案是肯定,落殊知道自己是不会计较。

但另一方面,落殊纠结不断道:“师姐,师姐她又怎么办?一直以来,师姐待我如同亲姐妹一般,我怎么能……我怎么可以?”

此时的落殊愁眉不展,心乱如麻,忐忑不安、心神不宁,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尽管度日如年一般等待着临阙,可惜最终临阙始终没有出现。

落殊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深呼吸了一口,苦笑一番之后,心中仿佛有了答案,仿佛又没有。

正是:美人卷珠帘,深坐蹙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临阙休息了几个时辰之后,脸色好转,神采奕奕,满面春风。

转身临阙便去了幽冥之都,却不见落殊的身影,心道:“想来,殊殊又在为寅生之事奔波吧。”

说便,临阙略做思考,缓缓道:“殊殊向来不喜被人监视,还是在幽冥之都等她就好。”

落殊心下清楚,此事始终要面对,逃避不是办法,微微整理衣衫后,落殊也回到了幽冥之都。

抬眼一看,孔雀依旧专心致志地修炼,仿佛周遭之事与己无关,落殊心中一凉,嘴角微微抽动,身体一顿,随即转身离开了。

还未抵达竹屋,远远地耳边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落殊心下一震,微微捂住胸口,苦笑道:“原来就算没有我的存在,他们一样可以如此开心。”

落殊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

落殊忍下满心的苍凉,深呼吸了一口,随即朝竹屋而去。

放眼望去,只见软榻之上趴着一个小光头,不过四五岁的年纪,肉嘟嘟的小脸,圆滚滚的身体。

身边的男子,长发一泻而下,他神情专注,眼眸含情,超凡而孤高,冰凉而淡漠,温润如玉又云淡风清。

却是不知,那身边的男子说了什么,那小光头便捂着肚子笑个不停,不停地在软榻直打滚。

落殊僵直地站在门口,冷笑一声,明白了临阙不曾出现的原因,看着这融洽的一幕,落殊还是忍不住暗自哽咽道:“原来他并非只对我一个人好,原来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

却说,临阙突然察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抬头一看,见落殊立在门前口,情不自禁眼角含情,面色柔和起来,随即朝落殊而去。

落殊心里又痛又喜又怕,说便神色复杂且木然地望了一眼渐渐走近的临阙,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咬了咬樱唇,思考着如何面对越来越近的临阙。

临阙还未走近,凝视着身着粉衣的落殊,情意绵绵道:“殊殊你什么时候换了件粉衣,临哥哥怎么不知道?”

顿了顿,临阙嘴角扬起,含情脉脉道:“不过我的殊殊天生丽质,玉貌花容,任凭什么衣服,都可以很好看。”

落殊听了临阙之言,再没有往日里的甜蜜与羞涩,只要一想到方才之事,落殊心里便是一凉。

趴在软榻之上的小光见落殊沉默不语,心下有些疑惑,但还是欢快道:“姐姐你可算回来了,刚刚我们还说到你呢。”

此时落殊才微微抬头,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是嘛,都说我什么坏话?”

此时,都发现了落殊不对劲之处,临阙也立在落殊的不远处,微微出神起来。

只见那小光头尴尬一笑,竟然不知道如何应答。

顿了顿,那小光头还是关切道:“姐姐,你怎么了?”

此时的落殊仿佛闭上了耳朵似的,只是僵直地立在门口。

小光头见状,火气腾地涌上心头忑,不由地冷嘲热讽道:“该不是还在为你师兄的事伤心吧,你说说看人都死了,你这个人怎么会想不开呢,真是……”

临阙见状,立即制止了小光头,随即厉声道:“小光别说了,你先出去吧。”

小光头见状,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临阙大哥,那姐姐就交给你了,我睡觉去了。”

说便打了个哈欠,扭动着圆滚滚的身体跑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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