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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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晴雯看着苏慎东离去的身影,心中酸涩,看着这些药物,听说还是他亲自在厨房熬的,呛得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也不是没听到过,下人们说,“王爷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身份尊贵,竟低三下四做这种事情,看来王妃是真的去意已决,挽留不得!”

尹晴雯看着侍女又端上来一碗药,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是他的身影,他的无奈心酸,他的苦笑不得,他的拿自己毫无办法。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怕自己再晚走一点,就再也走不了了。

尹晴雯决定今晚就走!不给他任何希望,也掐断自己的希望。

苏慎东照例在厨房熬药的时候,就听侍女来报,“王爷,您不必煮药了,娘娘,她走了。”

苏慎东停下手中的扇子,顿了一下,嘴角凄然,“她,走前可曾留下什么书信?!”

“未曾留下。”

苏慎东晦涩的开了口,自嘲的笑笑,“......好。”

他站起身来,脑中有点晕眩,险些晕倒,身旁的侍卫扶了一下,“王爷,您怎么样?!”

苏慎东的摆了摆手,“无碍。”

侍卫还是找了郎中过来看病,说王爷是心结未解开,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慢慢恢复,等王爷自己看的开了就好了。

妙玲看了王爷这情形,王爷害的不就是相思病么?!

……

一连几天,苏慎东都是精神不济,每日无所事事,那些账本什么的就交给管家去打理,反正王府也不缺这种东西,不过是怕晴雯觉得无聊,开几家店铺和钱庄,找点生活的乐子。

元萧白听闻了苏慎东的状况,决定召见这个王爷上朝了,不能任由他逍遥了去,也该聊点国事,转移一下注意力。

苏慎东遵命了皇上的旨意,去上朝,也算是去一去朝中对闲散王爷的风言风语。

元萧白把他叫到御书房,在他面前放了十几个卷轴,淡淡道,“五哥,皇后听说了你的事情,本不该插手的,但是朕看你终日如此,也不是办法,这是朝中官员的一些千金,是经过皇后筛选过一遍的,你看看有什么中意的。”

苏慎东狐疑的看了一眼元萧白,“皇上,你当年对知南执迷不悟,我也没劝你啊!”

元萧白有点纠结的转了转手中的扳指,“呃,五哥,朕也知道此事做的不地道,不该让你选这些的,但是也没别的法子,这些姑娘中有几位和尹晴雯的品性很像,你不妨看一看。”元萧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唉,自己的皇后真是终日为别人的事情操心,真是没办法,却让自己当说客,做恶人。

“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好意,微臣心领了,只是再怎么想像,也不是她。”

元萧白看着自己的五哥,有些惆怅,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五哥曾经觊觎贝知南,他暴怒还没杀了他,原来他们骨子里的长情和重情重义都是改不掉的。

“罢了,朕不勉强。”元萧白停止了当说客,自己当初也是眼中除了贝知南,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女人。现在,亦然。

……

尹晴雯离开尹府已有五日有余了,她还没离开南洲城。

因为自己现在功力还没恢复,出了城,若是被师门的人找到,就难逃一死。

她现在想活着了,她不想死了,她想在背后默默的看着苏慎东好,想看着他那副没心没肺,浪荡不羁的模样洋洋洒洒摇摆折扇的风流倜傥的模样,想看他一副与世无争,逍遥快活,只顾自己享乐的模样。

尹晴雯终究没有离开南洲城,她要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

她断然是不会找杨天潇的,既然心中已经坚定了要守护的那个人,就不会在招惹别的男人了。她想要在暗中默默保护着苏慎东。

尹府在城东,尹晴雯在城西一户稍富的人家做浣衣女。每日就在府中给老爷,夫人,公子,小姐们洗衣服。

如此一个月过去了,苏慎东一直没有停止找尹晴雯,他想找到她之后,不去打扰她,只在暗中保护她,只要她过的好,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苏慎东不许下人们打扫她的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按照原来的模样放好。

管家担忧的看着王爷似乎跟魔怔了一样,王爷这样很容易思念成疾的。

“王爷,您贵为王爷,又上朝议事,府中匾额不如就换回‘逍遥王府’。”管家试探到,感觉长此以往,不太妥当。

“放肆!谁让你这样自作主张的!本王说不换就不换!”苏慎东厉声道,他站在空荡荡的尹晴雯住的房间,依然弥漫着草药的淡淡清香,仿佛她就在身边,又仿佛,她狠狠的说道,自己不是个药罐子!

……

尹府依然是尹府,只是府中没有姓尹的人。

尹晴雯服侍的主人家是高员外,高员外和他的大儿子经商为主,家中颇有钱财,他的二儿子也就是小儿子,高旌德,却考取了功名,在户部做了一个小官,隶属于驸马爷管辖的范围。

高旌德家中世代经商,他身上则没有那么重的市井之气,样貌虽然只是中上等,但腹有诗书气自华。是高府中比较善解人意的。

他在户部办事,忽然找不到自己的私人印章,怀疑是丢在哪,或是有人偷了去。

就找洗衣服的丫头来质问,而且那印章是上好的和田玉,也难免有人起了财心。

高府的洗衣婢都是常年在府中的,新来的尹晴雯,还未和她们合成一派,而且尹晴雯人长得十分漂亮,姿色上乘,自然惹来好多人的妒忌。

领事的老妈子收到二少爷的质问之后,直接就把尹晴雯推了出去。

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被管家带到了二少爷那里。

高旌德看着面前这位面容姣好的女子,竟是府中的洗衣婢,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看这样貌和举手投足,一定是哪位落魄小姐。

他几乎快要看尹晴雯,失了神,还是被管家提醒了一句,“二少爷,文嫂说就是这个女婢偷了您的印章。”

高旌德回过神来,正色到,“你叫什么名字?”

尹晴雯没有像其他婢女那样跪下,就颔首站着,对管家的暗示充耳不闻,她抬头到,“二少爷,既然文嫂都告诉你是我偷了您的印章,那你一定知道我姓甚名谁了吧?!就不用我再重复一遍了吧!”

“尹晴雯,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跟二少爷说话!”管家厉声道,尹晴雯对他的威严,根本不放在眼里。

“尹晴雯是吧,”高旌德发话了,看着她毫无畏惧的看着自己,“你偷没偷我本少爷的印章?!”

“没偷。”尹晴雯平静的得答道。

管家上前一步,“尹晴雯,你再不招认,我们高府就把你交到官府去!”管家再要呵斥什么,被高旌德出手制止了。

“二少爷,我没偷你的印鉴,要搜尽管来,即使搜到了也是他人栽赃陷害,我不屑做这种事,言尽于此,你们若解雇了我,也好,我也没同你们签卖身的契约,交到官府我也不怕,殷侍郎是个好官,她会明察秋毫的。”尹晴雯不卑不亢的说了这么多,不仅没有仆人对主子的恭敬,甚至还欲要转身离去。

高旌德看着面前这个高傲的身影,心中忍不住赞赏,真是口才和容貌都是无双的。

“尹晴雯,既然你如此说,本少爷就相信你了,你过来做本少爷的服侍丫头吧。”高旌德忍不住命令,与其说是主人的吩咐,不如说是迫不及待的邀请。

……

管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少爷,怕不是被这女婢的气势欺骗了吧,当下阻止道,“少爷,文嫂已经咬定是她干的,少爷为什么还要纵容?!甚至还要给她升职?”

“本少爷自有分寸,已经命人重新去刻一个了。”高旌德摆了摆手,阻止管家的婆婆妈妈,喋喋不休。

尹晴雯站定,开口,“好,但是我做二少爷的侍女,有一些条件。”

“你且说。”高旌德对面前这个付若凝脂,纤腰不盈一握,气质美貌皆上乘的女子,越发的感兴趣。

管家诧异了,他还没看到过,这么蹬鼻子上脸,胆大包天的侍女,而且二少爷居然不怪罪!

“第一,侍女不是通房丫头。”

高旌德失笑,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本少爷不是那样的人。”

“第二,端茶送水可以,更衣洗脚就算了。”尹晴雯落落大方的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就这两点,其他的如果不过分,我都可以接受。”

高旌德淡淡笑着,觉得很好玩,“好,本少爷答应你,但是本少爷也有条件。”

尹晴雯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本少爷是个正人君子,这点岑管家可以作证,本少爷不会损害你的声誉,但是你要听从我的调遣。”高旌德觉得面前这个女子不同寻常,深深吸引着他。

岑管家这次是大开眼界了,还没见过侍女和主人这么敢提条件的,少爷居然也是有耐心。

文嫂听岑管家说着,恨的牙痒痒,一定是那个狐狸精把少爷迷上了,她不就是长的好看点么!

“岑管家,反正就是她偷的!她若是反咬一口,栽赃陷害给我们姐妹,管家一定要为我们在二少爷面前求情!”文嫂咄咄逼人,咬牙切齿。

“哎呀,算了算了,她说自己都没见过那个印章长什么模样呢!少爷都已经不追究了!这个女人很有手段,兴许啊,就是我们的二少夫人,你们悠着点!我还不知道你们几个的小心思?!收敛点!等尹晴雯上了高位,就有你们几个受的了!”管家低声训斥到。

文嫂许是心里还有不甘,这么快,二少爷就被她迷惑了,但是听了岑管家的话,是得收敛点了,不然以后不好过了。

……

高旌德似乎对尹晴雯很是另眼相看,尹晴雯也不同于普通的侍女,对主人说话几乎是平等的姿态。

下人们皆议论着,也就是二少爷能受的了她,看着境况,兴许就是以后的二少奶奶了。

尹晴雯果然遇到但凡是,跟高旌德有肌肤之亲,男女有别的事情,她都快速闪开,由别的侍女去侍奉。

夜晚,高旌德刚从户部办完事情回家,看到尹晴雯拿了自己的衣服准备缝,就随口一句,“晴雯,可以聊聊么?!”

“二少爷请讲。”尹晴雯毕恭毕敬。

“你如此忌讳服饰我,是有什么不能犯的忌讳么?”高旌德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想问的。

尹晴雯抱着衣物,淡淡道,“二少爷,这不是您要问的事情吧,这是奴婢自己的事情。”

高旌德忽然试探性的说,“是有什么人,你心有所属么,为了他,你要洁身自好?!”

尹晴雯脊背挺得直直的,并不答话。

“看来是本少爷说对了。”高旌德其实也是乱猜的,他故意说这些话来看尹晴雯什么反应,看她反应就知道她是否喜欢了别人。

“......是。”尹晴雯半晌答道,拿着衣服出了高旌德的房间。

高旌德问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本来应该高兴才对,可是这个答案让他心里无限失落,原来她心里有看别人,她这样的行径就更加吸引自己了。

为了别的男人守身如玉,洁身自好,这个男人多么幸运啊!

……

高旌德在户部做事,正准备拿开装重要文书的匣子的时候,发现钥匙忘记带了,因为文书比较重要,所以随身携带,昨日尹晴雯拿看自己的衣物去缝补,大概是在她那里吧!

他命人叫尹晴雯赶快亲自送过来,因为事情比较重大,所以需要她亲自跑一趟,到户部亲自送给自己。

尹晴雯当然服从高旌德的命令,过来送了钥匙,她穿的一身高府的丫鬟的衣服。

这一切却被何府的何镜明的侍卫看到了,因为户部侍郎本来就是元萧白派驸马爷管理的职位。

何镜明听说到之后,马上派人通知了逍遥王,自家夫人生产的时候,皇后娘娘派尹晴雯送过贺礼,他是有印象的,而且最近听说,五王爷苏慎东倒插门之后,王妃却不见了,一直在找......

苏慎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感激驸马,快马赶过来户部,“驸马,究竟是如何看到的?!现在人在何处?!”

“本官的手下只看到有一女子,和王妃长的十分想像,但是她穿着大户人家的丫鬟衣服,想是在哪户人家做丫鬟呢!”何镜明的侍卫解释到,他只看到了这个女子从户部门前走过,至于后来,她去哪了,并没有跟踪。

苏慎东心中升起的希望的火苗,立即又被凉水浇灭了。

“没事,王爷,你也别灰心,说明王妃还在城中呢!你且在城中找找吧,大户人家应该不难找的。”何镜明出口安慰道。

他听自家夫人说起自己的五弟苏慎东,七弟苏慎元,都是情种。感慨不已。

尹晴雯本来没有察觉的,但是临走前,被户部的一个侍卫多看了两眼,就觉得大事不妙,留在某户人家的后院洗衣服,应该是无人找得到,可是出来一次抛头露面,就被人多看两眼,应该是暴露了。

看来要离开高府了,另谋一份不起眼的差事。

高旌德办好事务回到家的时候,跟他父亲说着今天户部发生的事情,“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何,今日逍遥王爷闯了户部大堂,幸好闯的是户部,若是刑部,恐怕殷侍郎就要赏他几个大板,管他是皇亲还是国戚!”

尹晴雯斟茶水的手抖了一下,马上又调整过来,但是还是被高旌德尽收眼底。

高旌德回到书房,唤了尹晴雯过来,“晴雯,你是大户人家来的吧?”

“二少爷为何突然这么问?”尹晴雯正帮高旌德沏茶,毫无违和感的说道。

“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你的气质和其他丫鬟不一样,许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我猜的。”高旌德装作漫不经心到。

尹晴雯毫不掩饰,“是。”她在心底自嘲了一下,自己原来可是孤儿,如今竟沾了苏慎东的光,让别人以为自己出身官家小姐。

“你是逍遥王府的旧人?!和王爷有什么渊源?!”高旌德略一思忖,试探性的问道。

尹晴雯不悦的皱了皱眉,“二少爷这样揣测别人,容易让人引起误会。”

高旌德淡笑一声,“那这样看来,我是猜对了。”

“对了,二少爷,我下午和岑管家说了,我家里有事,要离开高府,他说我是您留下的人,要问您的意见。”尹晴雯不疾不徐道。

高旌德似乎料到了,但是还是惊讶,“你要离开?!刚入府不到一个月呢!”

“恩,我家里出了事情,这里的俸银我就不要了,明日就走,前提是您允许我离开。”尹晴雯刚给他斟好了一杯茶水。

“尹晴雯!”高旌德生硬的叫了一声,“本少爷一直纵容你,你就算以前过的再奢华,如今也只是我高府的一个丫鬟而已,岂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目中无人!”

尹晴雯呵呵轻笑一声,“何来目中无人一说呢?!与二少爷相处的这段时日,想必您对我的脾气秉性也有所了解吧。”

……

高旌德手握成拳,“尹晴雯,本少爷不许你走!你在我高家做了仆人,岂能说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高府当成客栈么?!”

“绝无此意,确实是家里出了事情,必须马上离开。”尹晴雯语气处变不惊,对于高旌德的愤怒,丝毫没有影响自己的情绪。

高旌德的底线是真的被挑衅了,“好,那我问你,你家在何处?!有什么事情?!”

尹晴雯冷冷道,“二少爷过问的未免也太多了吧!奴婢无可奉告!”

“既然如此,本少爷不会一直做好人的!一个奴婢而已,不值得本少爷处处迁就你!”书房外打扫的人,从来没见过修养良好的二少爷居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他们想着这个尹晴雯怕是要卷铺盖走人,不成想,清清楚楚的从书房内传来,“尹晴雯,你听好了!没有本少爷的允许,你不许离开高府一步!不然的话,我就将你交到户部!”

虽然高旌德并不知道户部对她有什么威胁,但是今日提起户部大堂的事情,她神色就变了,许是有什么秘密,那就做个威胁好了!

“少爷不要欺人太甚!我说了,不要这些天的俸银,一文也不要!”尹晴雯解释着,她倒不是怕户部,只是怕那个火急火燎,正在全城寻找自己的人。

尹晴雯看到这位好脾气的二少爷发怒了,算了,凭自己的武功,还是伺机逃跑吧,不在这里磨嘴皮子了。

高旌德拿尹晴雯没有办法,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为什么她越是这样对自己,自己越是喜欢她,觉得她那么高傲,冰清玉洁,深深吸引着自己。

夜晚做梦的时候,他还梦到了尹晴雯,对他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明明自己是个侍女,还要别的侍女来侍奉自己,而她自己只在远处远远看着,一点不肯近自己的身前来。

她居然就这么讨厌自己!

高旌德有些失望,自己样貌虽然一般,屌但是涵养和家世,以及官职都是不错的,有的官小姐甚至向自己表明了心意,可是尹晴雯似乎眼中根本就看不见自己,看不见男人一般。

高府的上上下下传遍了,二少爷对一个侍女的各种容忍和纵容,无论如何也要留下她。

……

高旌德去了户部,尹晴雯在府里就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反正自己就会伺机离开。

可是高家夫人竟亲自叫了尹晴雯到自己房间里,想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丫头,惹得自己的小儿子这么头疼,却又舍不得赶走。

尹晴雯进来老夫人的房间,这位老夫人自家是商人,夫家也是经商的,就有些市侩之气。

“尹晴雯,你好大的胆子,还不跪下!”老夫人呵斥着,很快就有两个家丁上前来,要按着尹晴雯的肩膀,要她跪下去。

尹晴雯的武功可不是盖的!轻轻一挣脱,便挣开了两个家丁,一个家丁身子不稳,还把花瓶给撞碎了!

……

老夫人哭喊了一声,“哎呦!我的宝贝翠玉花瓶啊!就这么碎了!来人,快把这个女人押起来!”

家丁们看到尹晴雯身怀绝技,跃跃欲试,不敢上前。

老夫人哭完了花瓶,大声到,“好吧!那就站着说!你一个下人居然敢忤逆二少爷!来人,家法伺候!”

没人敢上前,一方面是畏惧尹晴雯的武功,另一方面是二少爷的袒护,他们不敢对她用家法,老夫人也就是老爷的二夫人,本就是一个妾身爬上来的,若是尹晴雯做了二少爷的正室,谁听谁的还不一定!

尹晴雯看着一众人和老夫人看着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有些好笑,“老夫人,有什么话你快点问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

老夫人嚷嚷了一声,“好了!我不问了,尹晴雯,你不可能嫁入我们高家的,麻雀想变凤凰?!你白日做梦!”

尹晴雯在心底里冷笑一声,我本就是凤凰!

“好,那夫人快点让我离开吧!现在走就行!”尹晴雯趁机说到。

“你们快点赶她走!”这个无脑的女人吩咐着家丁们,但是还是没人敢上前,因为二少爷已经放下话来,不能让尹晴雯走!

在高府,老夫人几乎就是摆设,大少爷,二少爷和三小姐都是大夫人所生,大夫人后开生三小姐难产而死,老爷这才续了弦,二夫人没有生孩子,所以在这个家里几乎没什么发言权。

尹晴雯好笑的看着这位二夫人自己上演了一出闹剧,看了天色,已经下午了,等到晚上,自己就可以趁着夜色离开。

……

尹晴雯没走之前,照例在高旌德的房间里收拾着,只是周围的丫鬟像看异类一样看着她,都离她远远的。

尹晴雯正在铺床,就听到一个家丁在房间外面说着,“小心!二少爷,你怎么喝的这么多!平常都不这样的!”

高旌德平常滴酒不沾,这次喝了一点点,就不胜酒力,站都站不稳,还是自己的手下给扶过来的。

“搭把手啊!”这个家丁朝着屋内的两个侍女喊道,尹晴雯不为所动,一点都不肯碰他。

另一个侍女过来帮着扶了一下,高旌德口中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隐约可以听到钱“晴雯,晴雯......”。

尹晴雯面上有一阵的尴尬,但马上做出与己无关的模样。

高旌德脑子一阵清醒一阵模糊,看到晴雯远远站着,就要过来拉她,尹晴雯怎么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早就躲开了。

家丁和另一个侍女把二少爷放到床上,看这情形,似乎是应该回避。

尹晴雯还是做了一个侍女应该做的,给他准备了醒酒茶。

“我不喝!我不喝!”高旌德抗拒着,茶水洒到了他自己身上。尹晴雯也不肯碰他的衣物,给他收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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