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早上接到杏的电话，邀请高顺和叶子汐去学生食堂吃饭。
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就是很平常的西红柿炒鸡蛋，炝炒土豆丝配白米饭，连点肉都没有。
但有一说一，人家手艺真的是……
高顺放下碗偷瞄了一眼叶子汐，发现叶子汐也在偷偷看自己，果断说道：“我还是喜欢吃你做的饭。”
叶子汐叹气道：“师兄你为了我不要脸的样子真让我感动。”
杏拿着铲子敲了敲锅：“好好吃饭，不要撒狗粮！”
高顺放下碗说道：“已经吃完了，还没太吃饱，要不您再给我们炒俩菜？”
杏抱着手走到高顺面前，仔细端详着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开口问道：“味道怎么样？点评一下？”
高顺点头：“挺好，挺好。”
叶子汐一.asxs.头：“挺好，挺好。”
杏忍不住挑眉：“只有挺好？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高顺不解道：“西红柿炒鸡蛋炝炒土豆丝能吃出什么感觉？”
这又不是什么会发光的魔法料理。
“那就好。”
没想到杏居然满意地点了点头：“步嫣然太挑食，只能求你们俩来试菜了。这些做菜的食材都是精心培育出来的高级品种，长期食用可以固本培元，起到食补的作用。我主要是担心口感不太好，看你们的表情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高顺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得挺贵的吧？”
“也不算特别贵，毕竟都是我们学校自产自销，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像你们吃的土豆成本也就五百多块钱一斤……”
“有这五百多块钱你请我们吃海参鲍鱼大龙虾好不好啊！”
高顺都惊呆了，一斤土豆五百块钱，这尼马比金拱门的薯条还黑啊，你们是从火星上采摘回来的吗？还成本价！
“这是给那些孩子准备的。”
杏解释道：“说是揠苗助长，你们不会以为我们真就只负责拔苗剩下的就不管了吧？每一名列入名单上的孩子都会接受我们在精神层面和物质层面的各种帮助。比如现在这批孩子综合体力水平都大不如前，她们自己天天宅着不出去运动，我只能想办法给她们用药膳调理一下身体。”
高顺和叶子汐对视一眼，没好意思接话。
虽然说得很好听，但站在他们的角度来看，总觉得有点狐狸喂鸡的感觉。
“我以前和江楠说过，她早晚能理解我们的行为，因为曾经的我们也和她一样，对于她现在的心情感同身受。”
杏坐到两人对面，低声说道：“但问题就在于，正义感解决不了真正的问题。她没有经历过真正的高维干涉所以不能理解，但是现在你们经历过了，无论主动还是被动，你们都有了切身的体会。用文艺一点的话来说，那就仿佛是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拨动着命运的琴弦。”
高顺耸肩道：“但我们最后还是改变了命运。”
杏摇头道：“只是暂时性的，就像是往堤坝上堆沙袋一样，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西方人比较迷信，他们有一种观点认为，人生来的一切都是上帝赐予，无论顺境逆境还是生老病死都是上帝的意志。所以在面对高维干涉的时候，他们选择了和我们截然不同的另外一条道路。”
高顺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份资料：“人造天使？”
杏点头道：“是的，人造天使，代行天命。他们的思路很奇怪，一方面认为命运早已注定不可反抗，一方面又认为自己可以成为神的代言人，代替神向世人解释神意。”
高顺想了想说：“这也不奇怪吧，就是认为别人都是狗，只有自己最牛叉。”
“你这个说法也不能算错。”
杏笑道：“而我们选择的道路就是对抗天命，或者说超脱天命。我们不想替天行道，只想让它有多远滚多远，然后自己的人生自己来做主。”
高顺默默点头，至少从这一点上来说，他们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的。
“实际上你一直都不了解的是，我们挑选那些孩子的标准从来都不是什么外表相貌、头脑品格这些东西，而是她们的命格，也可以说是主角相。为什么非要从学生而不是像你家叶子这样的成年人里面挑选，跟她成不成年有没有男朋友无关，更重要的是她们的命格已经固定基本上不会再改变了。”
杏的目光转向叶子汐，挪揄道：“你家师妹身怀道心种魔大法，吞噬了八岐大蛇复生的血魂，随便扔哪本小说里面都可以做反派BOSS了吧？但你看她现在在做什么？天天跟学生一起上网追剧，吃垃圾食品，晚上回家给你做饭，小肚腩都长出来了，哪还有什么天命之相？”
“噫——！”
叶子汐抱住肚子羞恼道：“聊天聊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提这些！”
高顺沉吟了两秒钟，点头说道：“前辈你可能不懂，男人其实都喜欢微胖一些的女孩。”
叶子汐怒道：“我没有胖呀！”
杏摊手道：“只是举个例子而已。我是想告诉你们，当初叶子也在我们的招生计划中，她的命格很硬，但是有她师父太虚道长为她镇压命格，不需要我们再多此一举。像她这样的孩子在全国各地还有很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当时学习成绩确实不是特别拔尖……”
叶子汐冷笑道：“今天找我来就是黑我的吧？杏前辈，我们友尽了！”
杏咳嗽一声笑道：“换一个例子，其实双胞胎和你的情况类似，她们的家世背景也足够镇压命格，所以来或者不来萱草，我们都尊重她们的意愿。只不过这一次引发高维干涉，以林爱霞的实力和经验还是不足以镇压住，所以才与我们进行了妥协。还有就是这次的韩湘湘同学……”
她戴上眼镜打开一个虚拟影像显示屏，点开一段视频录像进行播放。
“这一次就算没有我们插手，在她身边也有帮助她镇压命格的人。”
一个面容有些阴柔但是眼神却很锐利的少年出现在屏幕上。
叶子汐轻轻地“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