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三章:突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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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就停在了那一秒,刘景枫的下属瞠目入裂,紫苏更是心痛难忍,百里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等着刘景枫脑袋开花的那一刻。

突然,一柄软剑飘然袭来,平平地,看似轻软无力地削向那离刘景枫的脑袋仅三寸高的马蹄,角度很刁钻,谁也没看见那柄剑从哪来,谁也不相信那样软绵如布带的软剑会对铁蹄造成多大的伤害,但偏偏鲜血喷溅中,那只明明要踏向刘景枫头上的马蹄轻轻的被削断了,这一切快如闪电,只在眨眼间便完成,那头黑色的高头大马在受此重创后后,仰天悲鸣,整个身子向前栽去,百里墨猝不及防,人也随着马儿向下摔去,好在他反应快,即将落地时骤然跃起,脚尖在那可怜的马儿身上一点,一个鹞子翻身,飘然落在几米开外。

那受伤的马儿子轰然倒下,庞大的身体失去了支撑,又被百里墨脚尖一点,便狠狠地向地上的刘景枫砸去,紫苏才从前一刻的惊恐中缓过神来,心脏立即又被此刻的情揪住,吓得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眼泪却是喷涌而出,若不是为了救自己,少爷也不会把空门显露在百里墨的眼前,她只希望还会有一只神奇的手突然出现,将刘景枫救走。

上天似乎听到了她的祈祷,一条白色的带子凭空出现,卷住了刘景枫趴在地上的身体,向后一拖,险险地脱离地马身之下。

紫苏直觉得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竟是忘记了腰间的疼痛,泣不成声,身后的女子却很是不耐烦地一掌劈向紫苏的脖子,她由于两手都伤了,力道便减了很多,但紫苏仍被劈得一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百里墨见了便眉头一皱,忍住肩头的剑伤,突然向紫苏身后的黑衣女子发难,竟又一钱镖直飞向黑衣女子的手肘,黑衣女子的手连连受创,疼痛难忍,身子向前一撞,竟生生将紫苏从马上撞飞了出去,紫苏忍住伤痛,身子在离马身的一瞬,腰身强行一扭,尽量使自己的脚先着地,但身子在着地的前一刻,百里墨却如鬼魅一般突然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紫苏这才有空借着火把的亮度寻找刘景枫的身影,却见冷亦然一脸关切沉痛地看着自己,他正扶住刘景枫,往他嘴里塞进一粒药丸。

就如失群的孤雁找到了亲人,再见冷亦然紫苏便百感交集,他如天神降临一般突然出现,还救了刘景枫,紫苏既惊又喜,尽管自己还被百里墨挟持着,但她的心里已是一片安宁,她知道,有他在,自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两人眼神胶着在一起,无声地诉说着别后生逢的喜悦,紫苏倒底身体受上,腰上一直流血不止,加之黑衣女子颈后那一掌震伤了她的内附,又被刘景枫的几次险情惊住心魂,心力焦猝之下,竟是晕了过去。

冷亦然来时便看见了紫苏腰上有伤,心急如焚之下却不得不先救刘景枫,好在他没有片刻犹豫,不然此刻刘景枫的脑袋怕是早被那马蹄踩得*迸出了,但他的心一直挂在紫苏身上,此时见紫苏突然晕倒,不知她只是心力焦猝所致,竟是吓得一颗心都快迸出体外,丢下刘景枫便要去救紫苏,百里墨却阴森森道:“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不保证她会不会死。”

冷亦然生生止了步子,怒斥道:“你待要如何?”

“放我们走,我保证她没事,不然,你就抢一具尸体回去吧。”

冷亦然脑子里飞转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刘景枫带来的那五百御林军却是被百里墨的阴狠毒辣惹火了,自己的首领便是伤在那阴险小人之手,此时见成亲王世子似乎有意放了那些贼人,都群情激奋。

“世子爷,不可放了那狗日的北戎人,他们伤了刘将军,我等一定要为刘将军报仇。”

百里墨所带来的影刹一听,便全围了过来,将百里墨和紫苏还有那黑衣女子一起护在了中间,随时准备与御林军决战,两边之人势成水火,一场小规模战争一触即发,冷亦然眉头一皱,如今的形势很不利于他救人,先前影刹没有围住百里墨还好,现在自己若动手势必先要击退那些影刹,那样就给了百里墨对紫苏动手的时间,在不能保证紫苏安全的情况下,还真不能轻举妄动,一时间,冷亦然黑沉着脸没有说话,星眸如利刀般瞪着百里墨。

半晌他才说道:“你是墨书吧,就算你的真实身份是北戎相国的儿子,但你跟随刘将军多年,刘将军待你不薄,如此阴狠的手法,你如何下得了手去的。”

百里墨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愧意,随即又冷笑道:“世子说此话也不怕笑掉大牙,你我乃是同行,你掌管着大锦的黑羽,而影刹便是我的部下,在刘府不过是卧底,作为一名优秀的情报人员,最重要的便是不能对身边的人产生感情。世子也太不专业了点。”

冷亦然也是冷冷一笑:“不能产生感情吗?你敢说挟持荣阳公主不是你私自的决定?北戎太子殿下正向此处赶来,到时,我看你如何向你家太子交待。”

百里墨像听到一见很荒谬之事,哈哈大笑起来,一脸讥讽地看着冷亦然,他也不再多说,抱起紫苏跨上影刹为他冷备的另一匹马,就要扬长而去。

御林军们哪容他逃走,立即将他与影刹一起团团围住,百里墨眼中狠色一闪,手一挥道:“杀出去。”

两边人马立即动起手来,百里墨只管带着紫苏往前冲,御林军也知道他们这出的主要任务便是救回荣阳公主,此时见百里墨不管不顾的骑着马横冲直撞,想拦却不敢下狠手,倒底怕伤了荣阳公主,倒让百里墨很快便冲也了包围圈,冷亦然一直冷静地看着百里墨,见他一脱离包围圈,单骑上了路,倒是微微一笑起来,牵过身边一马,纵身跃了上去,打马便追。

冷亦然的药果然有效,刘景枫吃过药后,身上的麻弊之症便消失了,但气血还不是很顺畅,他便坐起运功,将丹田之气调入经脉,在全身游走一遍,内息渐渐平和,气血凝滞之状也好了很多,他身边围了几御林军一直保护着他,此时见他已然坐起,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很是高兴。

刘景枫一睁开眼,便四处寻找紫苏,身边只见人影攒动,两方人马撕杀激烈,但百里墨与黑衣女子却不知了去向,紫苏也没有了踪影,不由大急,问道:“那小贼人呢?”

“跑了,世子一个人追过去了。”

刘景枫立即拉过身边一匹马跃了上去,一柄长剑见穿黑衣的影刹便刺,下手凶狠凌厉,毫不留情,片刻便让他杀出一条血路,向着百里墨逃走的方向追去。

冷亦然紧追在百里墨后面,那名黑衣女子跟在他后面追,百里墨夜间慌不择路,很快便追到一条大河边,河面宽阔,大浪滔天,马儿在河边上生生停了下来,冷亦然瞬间便追到了。

前面是河,后无退路,百里墨用手箍住紫苏的脖子跳下了马。

冷亦然见他下马,自己也跳了下来,冷冷地看着百里墨。

“还是这句话,要么你就放了我,要么你就带了她的尸体回去。”百里墨拖着紫苏,红着眼睛对冷亦然说道。

冷亦然也不说话,思虑着要如何一击既能打中他的命门,又不能伤害到紫苏。

那黑衣女子这时也到了,但她没有立即出现在这三人面前,而是弃了马,借着夜色的掩护潜进了一旁的草丛里。

“你放了紫苏,我放你走。”对方防备极严,冷亦然一时找不到进攻点,只好说道。

“当我小孩子吗?她就是我的护身符,放了她,你还会让我走?”百里墨讥讽地看着冷亦然道。

“那你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冷亦然右手微抬,手中青芒突现,百里墨一怔,脸色立变,右手下意识地就掐住了紫苏的喉咙。

冷亦然微微一笑道:“看来你也认出这是什么了,这上面涂有蚀肉粉,你曾经用过一次的,这一次,我也让你尝尝全身溃烂的味道。”

黑暗中的黑衣女子,听到这一句,心一紧,从腰间摸出一只小弩,抽出一支短箭,那简上闪着蓝莹莹的光,又是涂有剧毒的,且此毒见血封喉,根本无药可解。

她将简搭上弓,偷偷瞄冷了正在说话的冷亦然,轻轻扣动弩上的机关,那短箭便迅疾无声地身冷亦然的背后射去。

那种弩是北戎特制的,轻巧方便,弩上装了机关,发射力道大,偏生又无声,就算武道高深的武者,毫无防备之下很难发现有暗箭来袭,而冷亦然虽是武道强者,但他此时正全身贯注地注视着百里墨的一举一动,全然没有发现身后一支涂关剧毒的冷箭正向自己射来。

刘景枫正好骑马过来,远远地,他便发现一抹蓝莹莹物什正无声地射向冷亦然,他长剑一扬,准确地将那短箭击落,快马加鞭地冲向冷亦然。

“有暗箭!”刘景枫极时提醒着,飞身下马,挡在冷亦然身前,冷亦然回头,却看见另一支暗箭也飞了过来,软剑一挑,将那阴冷的暗箭击落。

刘景枫突然将他一个熊抱,两人便换了个边,只听一声闷哼,刘景枫的身子在这一夜第二次一僵,直挺挺地向后倒了去。

冷亦然大惊,回过头来一看,百里墨手上正拿着与那黑衣女子手中一样的弩,趁冷亦然回身击落第二支冷箭时,他射出了第三支冷箭,刘景枫被冷亦然挡着,无法出剑,竟是生生的将冷亦然抱着打了个转,那支冷剑便射在了他的左臂之上。

“又要浪费你一粒药。。。。”话还没说完,刘景枫便不再说话,冷亦然大骇,摸出一粒药丸便往他口里塞,百里墨与那黑衣女子一击得中,心中大喜,见冷亦然失了心神,立即又扣动机关,两支小弩齐齐向冷亦然发剑,冷亦然长袖一甩,同时打落两支,黑衣女子只有三支短箭,此时已经射完,但百里墨只射出两支,还有一支,他正要再发,突然气海穴一滞,身上的穴位竟是被刚刚苏醒过来的紫苏一掌拍中,再也动弹不得。

紫苏刚一醒,便眼见着刘景枫为救冷亦然而中了暗箭,她强忍悲痛愧疚之意,趁百里墨全付心神用在对付冷亦然之际,缓慢地伸出手,出其不意地制住了百里墨,自己成功地逃离了他的控制。

紫苏踉踉跄跄跑到刘景枫身边,无力地喊了一句:“少爷!”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冷亦然突然见紫苏脱离了桎梏,心中一喜,见百里墨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心中有一丝了然,他对这厮痛恨之极,手一扬,手中那枚涂了蚀骨粉的暗器便躲中了百里墨早已受伤的左肩。

百里墨穴道被制,动弹不得,只能看睁睁地看着伤口上的股肉迅速化浓溃烂,发出臭不可闻的腐肉味。

“救。。。救他。”紫苏此时心痛如刀绞,刘景枫脸色如墨,那毒比先前的霸道不只一倍两倍,冷亦然身上带着的解毒药只能缓解毒性的漫延,却不能解除毒性。

冷亦然手指连点,护住刘景枫的心脉,一掌拍向他的胸口,想将渐入内府的毒素导出,一刻钟过后,刘景枫总算醒来,紫苏大舒一口气,忍不住就抓住他的手道:“少爷,都是紫苏害的你。”

刘景枫虚弱地勾起嘴角,笑道:“你。。。你终于。。。肯再叫我少爷了,不要。。。不要生我的气。”

紫苏的眼泪如珠玉般倾泄而出,心痛欲裂,为什么,为什么再自己认清心中的情感后,他要如此相待,这个恩情太沉重,她要如何还得起,少爷一直没有亏待过她,是自己以前世的思想来强求他,他从想便是接受的三妻妾的教育,自已却离经判道,非要跟他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当初年少时,两人互有情义,是自己一直拒少爷于千里之外,不肯接受他,想方设法要逃离他,他为了给自己一个平妻的身份,差点死在北戎草原上,用命换来的军功,一回来全部放弃,只求能给自己一个体面的身份,她对不起他啊。。。

“少爷,紫苏对不起你,你不要再说话,我们回去好好医治,一定能治好你的。”

刘景枫痴痴地看着她,手吃力地想要抬起,一旁的冷亦然看了伸出手去帮他托起,刘景枫的手终于够着紫苏的脸,他费力的移动着大拇指,想要帮紫苏抹去泪水。

“别。。。哭,嫁给。。。。他吧,他比我更。。。更懂。。。。懂得你的心,把你交给他,我。。。。我放心了。”说完,手一垂,头一偏,眼睛慢慢的合上了。

紫苏大恸,手哆索着探向他的鼻间,竟是没了呼吸,她立即觉得头晕目眩,喉头一甜,胸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良久她才大叫一声:“少爷——”声音凄厉无比。

冷亦然也很悲痛,刘景枫与他原是发小,两家关系一直就好,又是同窗,同一次的殿试,关系非同一般,如果不是紫苏,他们应该是最好的朋友,这两年了,两人虽互为情敌,心里也老较着劲,还闹得朝堂去过,但却从未真真在在心将对方视为敌人。

先前他出手救了刘景枫,没想到,一个时辰未到,这个平生最惺惺相惜的好友竟是将命赔给了他,叫他如何不愧,叫他如何不痛?他情愿躺在地上的是自己,而不是他。

好友是个要强的人,他爱着紫苏,却明知道紫苏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他,竟用这种方式将自己重新刻入紫苏的心里,这份情太浓太重,沉重得叫冷亦然扛不起,他和紫苏以后的岁月都永远不会忘记这位老朋友了,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两个人的世界,哪怕到自己与紫苏沉沉老去时,他还会活在自己与紫苏中间,聪明人,就算是死,也用了一种最聪明的方式,他不由又一次在心里感佩这位老友。

那边百里墨终于忍不住肩膀上迅速溃烂的疼痛,怪叫起来,他身想挥剑斩断自己的左臂,至少那们还可以保留一命,但穴道被制,动不了。

躲在暗处的黑衣女子听到百里墨的惨叫声,不由心惊肉跳,正想暗暗逃走,冷亦然突然从刘景枫身边站了起来,如鬼魅一般向她飘来,不过几招,便生擒了她。

这个黑衣女子也是害死刘景枫的罪魁之一,紫苏猛然抬头,满腔的怒火在心中燃烧,“揭下她的面具,看看她究竟是谁,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害我们。”

冷亦然倒没看出这个女子是易过容的,不过,北戎人擅长易容术,且技术精妙得很,他伸手在那女子脸上一抹,一张人皮面具便自那女子脸上脱落,露出一张清秀的面礼,竟是冷亦然最大的那个小妾,刘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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