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诈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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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诈骗饭

小时候,谁家的小孩肚子饿了吵着要吃饭时,有时会听见大人说:是从饿牢里放出来的?当时不怎么理解。想当然地以为牢里面是没有饭吃的,或者说在牢里是不许吃饭的。坐牢里就是要你饿,在你饿到快死时再把你放出来,故尔用从饿牢里放出来的来形容一个人饿到了极点。现在蹲在牢里了,才对饿牢二字有了深切的理解和感受。有过绝食经历的人都知道,真正不吃东西两三天后就没有饥饿的感觉了,人变得麻木,根本就不会觉得难受,而且越往后就越没有感觉。真正的难受并不是完全没有吃的,而是有吃的但不能吃饱。据说想驯服最凶猛的非洲鬣豹,唯一的有效的方法就是饥饿,饿它,在它饥饿的感觉消失前再给它点食物,让它始终处在强烈的饥饿感觉中。这样持续一段时间后它的野性就会大减,生性凶残的鬣豹经过用饥饿方法驯服后可以与人同床而眠。也许看守所三餐饭热量标准的设定就是在保证你最基本生存需要的前提下,让你保持强烈的食欲,尽情“享受”饥饿的煎熬,以达到因不堪受此煎熬而产生洗心革面愿望的目的。只是从来没有听说有人因此浪子回头的。

在看守所里,饥饿可以说是无时不在的,它是你最大的敌人,你要时时刻刻和它斗争,它好像浸透了你的每一处骨髓、钻进了你的每一个细胞、并试图控制你的每一根神经。有时会饿得你心慌,饿得你无法静下心来做任何事,这饥饿不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而是关多长时间就要忍受多长时间的饥饿对你的折磨。有一个叫全□□的人在里面关的时间长达十几年,从精神到**都完全变了形。

关的时间长了人的嗅觉变得特别灵敏,尽管伙房在几十米之外,只要不是逆风,是萝卜还是白菜下锅,仅凭鼻子可以搞得一清二楚,到了每月一次的改善生活,鼻子足可以把那个香味放大到把自己熏倒的程度。听觉也是这样,只要是新出现的声音,不仅能马上就能感知到而且能把握住这声音的特征。从开门关门的声响准确地判断是哪一间牢房更是小菜一碟了。有一段时间有一个单独关押的特殊人物几乎每天要拉出去批斗,据传是当年王明在莫斯科的“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里面的某某,是在中央“9.7指示”①里点了名的。虽然看不到老布尔什维克其人,由于关的牢房相距不远,他每天进进出出的动静都是清清楚楚的。那个标准的程序是这样的:在外面汽车进来后约两分钟(由发动机的声音可判断),三、四个押解人员进走来(从嘈杂的脚步声可判断),那间牢房的门打开,嘈杂的脚步声中再加上老布尔什维克那假肢特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两分钟后汽车开走。

这里开饭与武昌分局看守所、市二看守所不同。这里牢房的风门上有铁条,饭菜不能直接递进来,伙房的师傅就放在门口,看守开门让囚犯把饭菜拿进去,大约半个小时后再开门把洗净的饭碗、菜碗和筷子放在门口,伙房的师傅只把空饭碗收走。

一天老布尔什维克被拉出去后是开过中饭才回来的。从看守的话中知道原以为他在外面有饭吃,没准备他的中饭,从伙房拿来的就只有饭没有菜了,说菜下午给他补。在正常人眼里几片菜叶算什么?看守大概把这事给忘了,没给伙房交待。下午开门拿饭时这位老布尔什维克发现中午的菜没有补,当即就向看守提出来,看守没理会。开门送空碗出来时他又提出来,看守还是没理,门关上后,这位老布尔什维克就开始了不屈不挠的讨菜行动。

“报告干部,××号报告政府干部。”老布尔什维克的声音很容易辨认出来。

“什么事啊?”看守走到他门口打开风门问到。

“报告干部,中午差我一钵菜没有补。”

“什么大不了的事,明天再说。”看守把风门一关,调头走了。

“报告干部,×干部说了下午补的,下午没有补。”老布尔什维克提高了嗓门。

看守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一会儿听不见了。

“报告干部,还差我一钵菜没有补。”

……

“报告干部,还差我一钵菜没有补,你们说话怎么不算话?”

……

老布尔什维克不屈不挠,隔几分钟就喊一声,悠长且有气无力的声音在看守所里坚韧地游荡着,在本是悄然无声的看守所里,这声音里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辨。被关在里面的人没有谁会觉得好笑,有的只是理解或对他的同情。多年来,一直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的他,如果不是饥饿对他的折磨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他会置什么面子、斯文统统于不顾,为几片菜叶这样苦争苦讨么?

大概喊得看守心烦,有人咚咚地从值班室走来。

“你喊什么喊?嚎丧?”看守把风门哐啷一下打开,大声呵斥到。

“干部呵,我肚子饿,我在外面挨了一天的斗,人受不了,饿得难受啊。”这声音好像有点哽咽。

“好了好了,明天早上补给你。”

“你们先说好了下午补的,下午没有补,明天上午你们又忘记了么办呢?”

“说明天补就明天补,不许喊了,再喊把你铐起来。”

“那你们明天千万莫忘了。”

“少费话。”

看守关上风门走了。

看来手铐的威力比这几片菜叶的作用大,老布尔什维克不做声了。

第二天没有再听见老布尔什维克的报告声,估计那份菜给补了。

局外人可以把这事当个笑话听,但每一个有过类似经历的人肯定是笑不出来的。我还见过吃完饭抢着帮人洗碗的,他之所以这样做仅仅只是为了用指甲壳刮下饭钵上的一点残留物放进自己嘴里。

这一天7号里几个年轻的囚徒突发奇想:能不能多搞两钵饭进来?实在饿得太难受了。一开始这只是作为近乎于妄想的话题谈起的,这是饿牢里的天方夜谭,画饼充饥,精神会餐而已。关在牢里到哪里去搞饭?叶老听了在一边笑。这话题不是我起的头,但这话的确说到了我心坎里,但怎么样搞呢?又不能出这个门。在某些情况下人的想象力真是无限的,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扯起来,扯着扯着,一个大胆的且又切实可行的方案就这样被扯出来了,几经修改和完善后我们自己都叫绝。干不干?我们在犹豫,这犹豫不是因为道德方面的心理障碍,而是担心将面临的惩罚。

外面的人可能会认为在牢里除了暴乱和逃跑再没有大事,可是在看守眼里牢房里面没有小事。他们的逻辑很简单:在这里都敢搞小动作,在外面你不是要翻天?有时仅仅因为爬窗户想看看外面就被整得鬼哭狼嚎。搞饭如果被发现他们会不会说你们在里面都敢搞老子的饭,在外面不是要搞老子的军火?特别叶老是这个方案中的重要角色,他那么大的年纪不能和我们年轻人一样去承担可能的风险,我们不愿意把他扯进来,没想到叶老主动说只要你们搞我就配合你们。犹豫再三,最后我们下了决心干,只要能吃顿饱饭,到时候怎么样挨整都认了。整个7号里面的人组成了一个有预谋的诈骗饭集团,分工明确,责任清楚,并决定在第二天下午行动,因为按照看守轮流值班的规律,第二天下午值班的看守是一个我们认为不那么精明的人。

一切都像时钟那样精确。

门开了,6碗菜和6钵饭就在门口,6钵饭是摞在一起的。看守开了7号的门又去开8号的门,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我迅速端起钵饭递给门里面的二传手,二传再递给三传,三传把饭放进靠墙的一个木桶里,四传把一个准备好的旅行包往木桶上一盖,叶老一屁股坐上去,闭目养起神来。三传给我一个眼色,我马上大声说报告。

此时看守连8号的门还没开,他回头问什么事?

我说差钵饭。

搞钵也是经过反复考虑的,搞少了不解决问题还容易引起怀疑,搞钵他们会认为我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看守回到我们7号门口,看了看地上的钵饭后又朝号子里看了一下,觉得没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后,就发饭的师傅喊到:张师傅,7号少钵饭。

见看守已发了话,我再不慌不忙在把饭菜递进号子里。

那师傅没说什么,拿了钵饭递过来。

门在身后关上了,大功告成,我们彼此做了个鬼脸。

刚才我们进行了一次有创意的冒险,也许在这看守所也是没有先例的。兴奋、紧张、刺激,都有一点,最后是喜悦。6个人,刚好两个人分一钵。但叶老说他不需要,要我们分掉,见他一再推辞,我们就没有再客气。吃完了,这个空钵子不能送出去,就把它藏在了床底下。这天晚上号子里的气氛都不同,我们陶醉在自己的创意和胜利中,叶老也同我们一起乐。我们细细品味这久违了的饱的感觉,这感觉真好,我们像又过了一个春节,这个春节是我们自己冒险创造出来的,这一夜的觉我们睡得是那样舒坦,梦里都在开心。

有了太顺利的第一次,肯定还会有第二次。没过几天,进行了第二次行动,这次又成功了。不过好像引起了怀疑。值班的看守是一脸的狐疑,跑到号子里转了几圈,翻翻被子,揭揭水桶盖,没发现什么破绽,他朝叶老看了很一会儿,看得我们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叶老太沉得住气了,这看守最后放弃了怀疑,尽管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喊发饭的师傅补了钵饭,发饭的师傅把饭递过来时也嘟嘟嚷嚷地说巧板眼,怎么又是7号差饭?

吃完饭后,我们不约而同地说不能再搞了。如果说我们能说到做到,这事能到此为止,那就是一个完美的结局。但那钵饭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不撞南墙我们的心绝对是不会死的。但此时看守所已经把我们7号盯住了,被我们几个毛头小子耍了对他们看守来说是不能容忍的无能,这相当于在阶级敌人面前打了败仗。

最多只隔了一个星期,我们实在抵挡不住饥饿的驱使,又要铤而走险了。其实我是建议至少要等到一个月之后再说,但多数人说会成功的,那好,有福同享,有祸同当,我还是当诈骗饭集团的主犯,站在前面做一传。在我们刚把饭藏好,喊出报告差饭时,纪明灯一下子从值班室里窜出来了。

纪明灯在看守当中可算是一个精怪,凡是在一看守所关的时间稍长一些的人没有不对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此人好像天生就是一个做看守的料,对在押人员的心理可以说吃透了,如果他对哪个监号有了违规的怀疑,要么是确实没有事,只要有事就一定逃不出他的巴掌心,而他的怀疑几乎就没错过。他三诈两诈,就能把你的心理防线砸个稀巴烂,让你乖乖举起白旗。他每次出牌的套路都没有重复的,叫人没法和他过招,对付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事都别犯。看守所每次有大的举动都是他张罗安排,有一件事可以粗略领教他的厉害。在军管时期,判决后是没有上诉期的,死刑犯一宣布后就马上绑赴刑场,事前没一点征兆。有一天晚上他先从号子里分别找了两个人出去随便谈了几句话后,把第三个喊出去说别人反映你在号子里不老实,现在要给你把脚镣手铐戴上,你表现好,明天早上就给你取下来。戴上镣铐后这个家伙一直在号子里骂前面那两个人,说别人告了他的黑状,冤枉了他,那两个人是百口莫辩。都没想到是这个难友的大限已到,第二天一清早就被绑出去了。纪明灯的这一招既防范了在宣判前可能出现的意外,又让这位没有任何觉察。不知道在绑赴刑场的途中,他是不是能想道自己冤枉了两个与他无仇无冤的人。纪明灯就是这7号牢房的主管管教。不过几个月来我们一直相安无事,我们7号没发生过扯皮打架的事,他对我们7号一直还算是友善的,这次被他盯住了,我们感到大事不好,在劫难逃。

纪明灯阴沉着脸走进号子,我们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心里想上帝保佑莫让他找出来,叶老神态自若地坐在那里。纪明灯没有这里翻那里找,把号子扫视了两圈后突然指着叶老说你给我站起来。叶老朝我们看了一眼,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纪明灯又命小何把旅行包提起来,小何把旅行包一提,钵饭整整齐齐地摞在里面。不知是为自己的神眼还是为我们这几个囚犯的创意,他卟哧一下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就绷住了脸,我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等着发落。

上两次的碗呢?这问话说明他对敌情了解得很清楚,首先要把罪证收集齐。

小何钻到床底下把6个空碗拿了出来,证据确凿。

哪几个吃了的?他要把罪责落实到人。

我第一个承认,其它四人也认了账。

他极尽挖苦、数落、揶揄之能事来刺激我:红卫兵小将、造反派头头怎么干起这个事来了?你丑不丑啊?你这是盗窃国家财产,你这是诈骗,你这是名副其实的诈骗,诈骗国家的粮食。你不是要保卫党中央、保卫**、保卫国家不变色吗?你这盗窃国家财产算什么啊?

但此时我已穿了一身厚厚的铠甲,刀枪不入。

他调过头训叶老:你这个老家伙,不吃也要跟他们年轻人一起哄?是他们强迫你的还是你在背后教唆的?难不难为情?怎么堕落到这一步哟?

叶老也不做声。这是我们拖累了他,饭没有吃一口却挨了这一顿骂。不过我估计他的铠甲比我的还要厚。

他把另外几个又臭骂了一通:你们这些小狗日的都跟着他跑,他开枪杀人你们也跟着去杀人?

六个人都骂遍了后他问你们说怎么办吧?

伙房的师傅在一边火上加油:把这几个家伙好好整一下。

看好一阵没人说话,我说罚。

他问怎么罚?

我说拿了几钵扣几钵。

他挖苦的话又来了:到现在还说是拿,还不好意图说是偷,你还蛮要面子啊?拿几钵扣几钵,有这便宜的事?你这是偷,除了要吐出那多吃的,还加倍罚,连今天的有9钵,一共要罚7钵,你们号子一天半不要想吃饭。怎么样?他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硬着头皮说,认。

他说,这样,一回罚你们受不了,分几次罚。你们是晚上偷的,就晚上罚你们。四个晚上你们就吃点菜,第五个晚上吃半钵饭。让你们有个准备,从明天开始。对你们够人道了吧?

这是猫在把爪子下的老鼠拨过去又扒过来。我们没人再说话。

这个晚上号子里的空气很沉闷。我感到对不住叶老,几次向他表示歉意。叶老反倒安慰说你们年轻人都能过我老头子还不能过?四、五天一下子就过去了,再说一没有戴镣二没有上铐,够幸运的了,我们说点别的吧。

话是这样说,但一想到几片菜叶要顶十几个小时,我们心里就有点发毛。

第二天的晚餐我们已作好了思想准备只吃一点菜过夜,但门打开时惊喜地发现6钵饭一钵不少地放在门口。纪明灯放了我们一马,是啊,如果真的要罚我们,怎么不从昨天就开始呢?我们这些猪脑壳。牢门关上后,我们喊起了纪明灯万岁。

注释:

①9.7指示:指1969年**中央对武汉问题的指示(中发[69]67号)。全文如下:

**中央对武汉问题的指示

湖北省革命委员会,并武汉市革命委员会:

(一)**批示照办的中央的“五。二七”指示、“七。二三”布告、“八-二八”命令,必须在湖北全省、武汉全市坚决地、无条件地、不折不扣地执行。有的**革命分子到现在还逍遥法外,扰乱革命秩序,破坏“五。二七”指示,“七。二三”布告和“八-二八”命令的落实,这是绝对不能容许的。

(二)根据现在看到的材料,在武汉市出现的所谓“北斗星学会”、“决派”这类地下组织,幕后是由一小撮叛徒、特务、**革命分子假借名义,暗中操纵的大杂烩。那些**革命分子的目的,是妄图推翻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制度,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革命复辟。他们不择手段,制造谣言,散布各种**革命的流言蜚语,混入群众组织进行挑拨离间,大刮经济主义、无政府主义的妖风。对这类**革命的地下组织。必须坚决取缔。

(三)所谓《扬子江评论》是一些叛徒、特务、**革命分子幕后操纵的反动刊物,肆无忌惮地大量放毒,必须查封。《扬评》的主要编写人员,应由湖北省革命委员会责成有关机关审查,按其情节轻重,分别严肃处理。

(四)对老**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王盛荣、国民党**革命将领干毅、老国民党特务周岳森等犯,必须立即逮捕,依法惩办。

(五)必须号召广大工人群众、贫下中农、革命干部,以无产阶级的革命精神和国家主人翁的姿态,狠抓革命,猛促生产,严格遵守劳动纪律和劳动制度,大反特反无政府主义,积极同破坏生产和消极怠工的现象作斗争。

(六)**员、共青团员、革命干部和一切革命分子,都必须增强无产阶级党性,克服资产阶级派性,反对一切宗派主义、山头主义的派性组织。特别是**员更必须按照无产阶级党性办事,成为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的模范。

(七)中央决定在北京开办湖北省和武汉市的**思想学习班,具体人数、名单,由省革命委员会讨论提出,报请中央批准。

(八)希望湖北省各级革命委员会更高地举起**思想伟大红旗、落实我们伟大领袖**提出的各项无产阶级政策,落实党的“九大”提出的各项战斗任务,进一步做好政治思想工作,调动绝大多数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

**中央

一九六九年九月二十七日

在此指示中被定性为**革命的“北决扬”案是文革中武汉市的一大冤假错案,被抓被整干部和群众无数。本文中的布尔什维克就是9.7指示里点名的王盛荣。王盛荣于006年9月1日逝世。湖北的主流媒体报导说:

中国**优秀党员、享受正省级医疗待遇离休老红军、原中南局工业部副部长王盛荣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006年9月1日1时50分在武昌逝世,享年99岁。

王盛荣同志逝世后,**中央政治局委员、省委书记俞正声,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宋育英专程到王盛荣同志家看望其亲属;受**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组织部部长贺国强委托,省委组织部部长潘立刚到王盛荣同志家向其亲属表示慰问。

省委、省人大、省政府、省政协有关领导参加遗体告别。老领导谢觉哉同志的夫人王定国,陈正人同志的夫人彭儒,郑位三同志的夫人蒲云,陈沂同志的夫人马楠发来了唁电并送来花圈。

王盛荣同志生于湖北省武汉市,196年参加革命,同年加入中国**,参加了二万五千里长征。他胸怀**远大理想,政治坚定,热爱祖国,对党忠诚;他淡泊名利,不计得失,为党和人民的事业呕心沥血,忍辱负重,鞠躬尽瘁,处处以一个**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

在艰苦卓绝的革命战争年代,王盛荣同志机智勇敢,英勇顽强,出生入死,完成了党交给的各项任务。

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王盛荣同志始终相信党,相信组织,立场坚定。改革开放后,他拥护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始终在政治上、思想上、行动上同党中央保持一致。

离休后,王盛荣同志坚持学习马列主义、**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坚决拥护以**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时时不忘党的事业,时时不忘国家的建设事业。他始终保持平易近人的作风,深受群众的爱戴。他严格要求子女,保持了崇高的思想品德和**员的革命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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