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提的问题就是重点，你们的人监视监听没有任何收获，但是他的指令却从来没有停止过，他的人马一直在行动，那么这指令从哪儿发出去的？代他发指令的化身，又是如何与他沟通的？”马三得吸了两口烟说，“我一直说，现代通信产品虽然方便，但却是最易泄密的地方，在这方面有一个悖论，越先进越易泄密。你们一直把那些所谓的防窃听或什么防火墙当成是真的一样，简直就是掩耳盗铃，你们也不想想，你们自己不正利用这些玩儿在监听别人么？你们没理解到这些通信工具的矛与盾，但老乌龟却深刻的理解这一弊端，所以他的指令从来不从现在通信工具中发出。”

“是啊，多先进的防窃听手段都是人设计出来的，既然是人设计出来的，那么就是可逆的，可以防，同要也可以从这防之门中进去。这确是矛与盾就恒不变的定律。”刘正明说，“你这样说，是不是已想明白了老乌龟用的方法了。”

“他不会是用飞鸽传书方式吧。”严一谨道。

“你看过他放鸽子？你截过他的信？”马三得道。

“他们是用最原始的方式，面对面安排，但是，他除了正常的公开的一些活动外，并没去见什么人呀。”刘正明说。

“哈哈，刘领导，我问你，你天天的工作是怎样的？你简单的说一天的工作过程我听听。”马三得道。

“我的工作？既简单又复杂，每天上班首先是看报告，然后批阅，找相关的人来谈话及安排工作...安排工作，啊！我明白了，这老乌龟果然厉害，最简单的一招，却是最安全的一招。真的厉害，我就一直没想到这点上。”刘正明突然兴奋的站起来在屋子里直绕圈。

“刘领导，究竟他是怎样与化身交流的？”严一谨还没有想通。

“你真笨，他每天最正常的工作，就是他最保密的，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的与化身沟通的时候。”刘正明说，“马总，他又何保证，这些人不会背叛他？”

“这种机率极小，首先，这些人跟着他不是升官就发财，其次，他们就是有心想要反，跟我们一样，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是受老乌龟指使的，相反，如果事情暴光了，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他们自己的，跟老乌龟没有任何关系。基于这两点，他们不想反，也不敢反，因为反等于把自己推到深渊里去。”马三得挠了一下头续道，“就算他们找到一点指向老乌龟的证据，又下定决心去反了，老乌龟却先他动手了，把他直接清除掉。死人，是不会告状的。”

“你们等等，你们节凑是不是太快了，我还是听不明白。”严一谨真的有点懵逼，他听不懂他们两人说啥了。

严一谨叫道。

马三得看了他一眼，也懒得再嘲他了，说道：“如果老乌龟的化身，全是他单位的下属，或下面单位的人，老乌龟就是天天找他们也不会有人怀疑是不是？他们讨论工作还是讨论外面的‘生意’又有谁知道？所以，你们监视，监听，找不到一点线索、证据。”

“他妈的，照你这么说，这些王八蛋，把一个国家部门当成了他的犯罪指挥中心了。每天领着国家的钱，吃着国家的粮，却是每天用国家提供给他的人力物力办着自己犯罪的事儿。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些王八蛋太可恶了。”严一谨终于明白了老乌龟是怎样发号施令的，不由得哗哗大叫，气愤之极。

“你生气没有用，还是想办法怎样破案把他们承之于法吧。”刘正明转了两圈，坐回位置对马三得道，“你说的都有道理，我也相信，就如你推断的一样，老乌龟的化身就在他的下属或下属单位中。但是，我们怎样把他们一个个找出来呢？”

“现在已弄明白他是怎样指挥的，要找出来他的化身，然后再从化身身上找他的证据，相信已不是那么难了。我们逐个击破，现在和与刘温传他们联系的化身就是突破口。”马三得说。

“方向是这样，但你有没有具体的方法呢？”刘正明说。

他妈的，方向帮你们找好了，还要帮你们想方法啊，你们这些条子也太懒了吧，把老子当牛啊。马三得心里虽然在骂娘，但这事儿他还是帮忙想的，挠了挠头说：“方向我都是昨天才想明白的，现在哪有具体方法了，你手下那么多人，让他们想去。”

“你都想不出办法，他们还能想什么。”刘正明这话，把严一谨的脸打的啪啪直响。

“我觉得，还是两个方法，一是策反，二是偷拍偷录。”马三得说。

“策反我看很难，这些化身他们知道自己的罪不轻，也明白法律能给他们什么，所以，到了他们那儿，要策反真的很难。而偷拍偷录，如果他们只在办公室里谈论这事，我们又如何能在他办公室里动手脚呢？这太难了。”刘正明说。

“我认为，世上并没有什么事不可能的。用正常方法策反，他们肯定不会反老乌龟，但是，如果用激将的呢？想办法让他们和老乌龟反目，让他们内部内讧起，那就好办了。至于偷录我相信你有人能干得到，但是光有声音好像不能当成证据是不是？得有影像，这是比较难的，但也不是没办法的，想吧。”马三得说。

“嗯，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确定哪些人是他的化身，然后再逐个分别对待想办法。”刘正明舒了一口，心情今天特别放松，马三得今天的给他的这些推断，他认为是正确的，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以前一直只追踪那只手机，被耍得团团转，却从来没想过，人家那电话根本就不在老乌龟身上。

“他所在的部门，不可能全是他的人，想办法让几个他下面的人成为自己内线，或安插两个人进去，然后分析他与下属见面的时间，事情，时长什么的，这可以大约的锁定一些疑似化身。”马三得想了一下又道，“把这几年跟过老乌龟工作过的人统计一下，升职的，死了的，辞职了的，也许会有什么发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