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得听刘正明说起旧事，便接过话来说：“刘署长，案的旧事就不必说了，就是猜也能猜到几分，无非是为了稳定，因为力量消长问题而妥协。这些都是人你们官中事，不说也罢。照您说的，这个案子，似乎关注的已不止省里了？上面都已惊动了，我可以这样理解不。”

“呵呵，果然是聪明人，你可以这样理解。所以，我相信，有什么从我嘴里说出来对你的承诺，还是可以让你放心的。”刘正明说道。

“好吧，这一级的承诺是我最低限的寻求，没有这一级的承诺，我还真不敢参与。刘署长请继续，我想知道，严一谨组长，他的职权有多大。我这样问，没有其它意思，只是想说，如果一个职权太小的人在前线办这个案子，什么事都得汇报一遍，我觉得很不利，相信刘署长已很明白，对方都有些什么人，权力太小，很多事，根本办不了。”马三得终于弄明白，这个刘署长是一个比厅级官还要大的官，只要比那个幕后的官大，他心里安定了。

刘正明笑了笑了说：“你说的是实情，不过，他现在是暗查，不会和别人发生正面的冲突，所以职权大小，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的，而且，他是直接向我负责的，有什么事会直接汇报我，很多并不复杂的事，我已援权他直接处理。正如你刚才所说，这个案子，现在已转入暗查，就连在本署，知道这个案子还在进行的，也没有几人。”原来这案子，已严重到连署的人都不完全相信了啊，刘正明说出来的话让马三得吓了一跳，看来这案子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些，刘正明他们应该是发现了本署也有人牵连了才表面上结案不提，暗地里继续收集证据。如此一来对于马三得的危险系数就更高，只要别人知道他掌握一些情况，明枪和暗箭都会向着他杀来。

“我早就知道这案的严重性，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一再的要求政府给我承诺和安全保证后才参与，这里面的危险系数是不言而喻的。”马三得点头说道。

“呵呵，那么马先生你要一些怎么样的承诺，又要我们怎样保证你的安全。”刘正明问。

马三得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深呼了一口气，他实在不知要怎样的承诺，说白了，其实一直以来他就是想帮方华芳争取一个承诺，因为不把她这一环扯进来，这个案子根本是很难有进展的，但是一旦把她扯进来，她将最少要承受两方面的压力，幕后那老鬼的，和办案人员的。

刘正明见他沉思不语，便又说道：“马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们既然合作，当然要开诚布公的谈。”

“我明白，只是这事我不知如何说起而已民。这样说吧，其实这个案子，还真的很复杂。我说要求吧，我知道这案子的一个重要人物，那些走私的黄金，都是经过她的手，从矿场里收过来的。不过，这人却不是真正的主谋，甚至连同谋都不算，因为她是被逼的。我这样说不知刘署长明不明白我表达的。”马三得不知怎样组织言语去说方华芳的事，因为要说清楚整件事，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明白的。

刘正明笑了笑说：“你是想说，你认识的这个人，虽然经手了所有走私黄金的收购，但并不是她愿意的，她是被逼的，你大概是想说，你可以策反这个人，但是要我们给一个保障她是吧。”

“大意是这样，但是有一点非常重要的你说错了，并非是她收购了所有走私的黄金，是接收。刘署长，这收购和接收的意义差太远了。据我所掌握的资料是，那个幕后，既控制了生产黄金的人，又控制着这代他去接收黄金的人，说白了，所有人都是棋子。生产黄金的被他控制着，然后他又派一个傀儡代理人去把黄金收集起来，然后，他又再派出去运送黄金的人。这里面他们做的绝妙的是，这三拨人，居然互不认识。你说厉害不厉害？”马三得说。

“确实厉害，他居然可以让手下办事的人，完全没有横向接触，难怪每次查到某一个节点的时候，查不下去了。”严一谨插话说道。

“那幕主谋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他不止不让各路人马有横向的接触，就连他直线联系的，中间还卡着一个代理人。遇到情交紧急的时候，把让这个代理消失了，那么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马三得道。

“嗯，所以你想给这个可以策反的代理人谋求一个保证是吧，那么你又如何保证这个代理人会不出卖你？万一他给你说的都是假的呢？”刘正明说。

“嘿嘿，这个如何保证，我无法跟你说的，你只能相信我，我给我保证，其它的过程和细节，我不会和你们说的。另外，这案子涉及的人太多，层次太高，我参与去是非常危险的，你也看到，去年截获那黄金的时候，一个小头目都有枪有刀，难保别人知道我是你们的走狗，那枪不会向着我，所以，我要申请一些武器，和一些特别权力。”马三得很严肃的说。

不是他胆小，实在是这里太过凶险。刘正明听了他的话不吱声，严一谨又急了，他瞪着眼想要训诉马三得一顿，但被刘正明阻止了。

“你瞪什么眼，别说我现在掌握的村料，就是我从头查，我的身份也是最有利的，而且也比你们方便，最少你们内部的敌人不会想到有我这么一支奇兵存在。”马三得回瞪了一眼严一谨。

“可是你是一个……。”严一谨对这个身份问题一直很执着，他总认为办案就得要正正式式的身份。

刘正明打断了他道：“马先生说的没错，他的身份确是很有利的，何况他还掌握了一些我们没掌握的情况。”他看了看时间又道，“这样吧，除了要给那个代理人一个了诺和给你一些武器和特权，你还有没有其它的要求？如果还有，你一并说出来，我考虑一下，晚上回复你可好？”

“要求没有了，但还有一句话。”马三得隔着桌俯身到刘正明的耳边说，“那幕后可是一个厅级官员，关系网可遍及每一个部门，很麻烦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