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足利听不懂马三得说的话，但并不代表他叔叔听不懂，人老就精鬼老就灵，这老头就是一头老狐狸，马三得说的话他又如何会听不懂呢。

这时候毕老头两眼精光一闪，他神色一振说道：“好计，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把他的爪子一个个断掉，这样既不会让他察觉我们有异心，也不会让借来的刀反弹，很好。”

“叔，你明白这小子说啥？”毕足利满脸疑惑的问他叔。

“嗯，马总的计甚妙。只是，就是不知始何能达到断其指而不被他发现端倪呢？”毕老头不理会毕足利一脸懵逼的样子而向马三得问道。

“那么，毕老总知道他的手指是谁在哪儿不？”这话说的越来越难理解的，手指当然是在手上啊，还会在哪儿。马三得问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在突突的狂跳起来的，他不知是期盼他回答知道好还是不知道好，更不知道自己希望是方华芳还是希望不是。虽然内心翻腾，但他的脸上却还是原来那副模样，神态丝毫未变，就似是毫不经意，顺其自然的问出来一样。

毕老头当然也是在注意马三得神态的，但他却毫无所获，心里在想，这小子要么真的不知道更多了，并不是在套我的话；要么这小子的心理素质已非常了得，不知强过普通人多少倍。

“他的手指很多，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有些经常接触有些从来不接触，不知道先断哪一只好。”马三得听毕老头说这话心里就骂开他，他妈的，死老家伙，你这是在跟老子捉迷藏还是猜迷语，哼，老家伙到了这时候还如此遮遮掩掩，想蒙老子，老子再让你急一急。

马三得对毕老头掩藏心生恼怒，于是说道：“哦，这个问题，毕老总可得好好思量哦，虽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计策甚妙，但是先后顺序弄错了，恐怕会适得其反。”

“马总你认为先断哪一指好呢？愿听高见。”毕老头说的好听，但却不透露这指究易是谁在哪儿，马三得理你才怪，他就是想知道方华芳是不是别人的代理人。

“我哪有什么高见，我连那些手指是谁在哪儿都不知道，连低见都想不出来，再说，这些是毕总的事，我太深入的参与不太好。”马三得以退为进，就不信钓不到你这只老狐狸，他给毕足利叔侄添了茶，又看了一下时道，“毕老总，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喝点吧，我这里的饭茶堪星级酒店的哦，关键是，怎样喝，喝多久，喝多醉都不用怕有外人看到。”

毕足利虽然不是很聪明，但这会见马三得突然转变了话题，也知他这小子嫌他叔叔遮遮掩掩不够朋友，他转头问毕老头道：“叔，你们说的手指脚趾什么的，是不是说的那老板在安排在益水的人？他们到底在这里安插了多少人，都在哪儿啊，既然要甩掉他们，说出来和马兄弟探讨一下呀。”

毕老头见马三得真的脸有不悦，他瞪了一眼毕足利道：“你急什么，那人弄了多少人在益水，我也不知道，乱猜可不好。“

“知道哪个就弄掉哪个啊，这个时候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们忘了，反正都是冒险，何不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难道我们等他被别人弄下去了，一路牵连到我们这儿啊。我认为，既然上面已有人开始对付他了，我们应该落井下石，趁他病要他命。”毕足利说的何尝不是毕老头和马三得讨论中的方法，只是他们两说的宛转，他说的直白而已。

马三得看着毕老头不吱声，那表情意思是说，说不说是你的事，与我没什么关系，有问题的又不是我。毕老头似乎在斟酌怎样说，他懒得再和他磨迹，一边站起一边说道：“毕老总，你不会跟我说，你也不知道不认识他安排在这里的人吧，据我所知，你最少认识他的代理人，一个女人对不对。”他这种行为其实是极不礼貌的，但他实在不想和这老家伙磨迹了。

“额，你怎么会知道的？没错，他的代理人是一个女人，但她的手下却有不少人在益水，也许益水官家里也有他的人，所以我不得不小心谨慎，一旦被他知道我们有甩开他的想法，他必定会先下手为强，到时我们就真的遭殃了。”毕老头道。

“不单知道他的代理人是女的，而且还知道她就在雷氏里，是不是？”马三得已不想再和他猜来猜去的，直接问道。

“啊，你都知道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以前一直不知她在哪落脚，每次来去如风，好像突然冒出来又突然消息一样。”毕老头道。

“你也是最近才知道？不会吧，你们合作了几年，你居然不知道对方的人是哪一个，在哪儿安身？你说出来怎么有点让人不相信呢。”马三得要逼他说出真相。

毕老头看着马三得道：“马总，我确是最近才知道，而且是无意中的发现的。她每月会来公司找我一次，要么提货，要么查看产量，他妈的也真是做的憋屈，自己挖出来的矿，人家白白提走一半，我还要笑脸相迎，可恨的是那王八蛋还怕我会瞒骗他产量似的，比政府部门还要查的严。”他这会儿非常气愤，似是要把多年来的憋屈跟马三得诉说一翻。

“这么憋屈你居然一直忍着，我也是佩服你了。既然她这么久都不被你发现她是谁，这一次你又是怎样发现的？”马三得不想听他诉苦，只要确定这人是不是方华芳，这可是大事。

毕老头示意马三得坐下来，他喝了一杯茶后说道：“这臭婆娘虽说每月都会来一次盘账或提货，但是每次她都会提前打电话给我准备她，来了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提货走人，从来不在我那坐一会或喝一杯水。前几个月有一次，也不知什么回事，她非常累似的，来了居然自己坐到沙发上，不言不语的等手下把货提完就走。她走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中午吃芒果的时候居然弄了一些芒果汁在沙发上。她那天穿的是一套深色的衣服，那芒果汁弄到她的衣服上就十分明显了。她走的时候我本来要提醒她的，但她却头也不回的上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