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龙看了看反应，大家都很认真，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第三，过于依赖技术，很多技术必须有人员配合，过分依赖技术的后果就是对操作人员不够重视。比如这次，我们针对这一特点，设计了雷达干扰，其实干扰不了他们的技术设备，但却干扰了操作人员的人心，操作人员烦劳之下，就关闭了防御系统，使我们得以成功。第四，意识领域有问题，军队应该保卫和平这没错，但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着保护渔民之类的，就过分了。第五……”
钱龙早有准备，口齿清晰，但见首长们拿出笔记在认真记，也是有点发怵。
首长们频频相互点头，听钱龙认真讲完，又问了些很细节的情况，最后又给了结论性的表扬和赞赏。
临了，一位首长问道：“钱龙同志，像你这样在第一线的同志，你觉得我们后方可以为你们提供什么便利么？记得美国的一位国防长官，设计了一套以前线士兵为指挥的反恐作战手法，前线士兵说打哪里，后方支援就打哪里。我们也应该借鉴一下么，你们第一线的士兵需要什么，我们后方就尽力配合么！”
另两首长点头：“对，这个提议好，我赞同。”
牛首长有些激动：“钱龙，好好想一想有什么需要的，现在提出来！”
钱龙虽然紧张，但也明白了牛首长的意思：“各位首长，我们前线做事的，最怕秋后算帐。”
三位首长不明白：“哈哈，秋后算帐？这不是个褒义词啊，你简短点说一下。”
钱龙立正回答：“是。我们前线行动，很多时候需要随机应变，临时会动用超出预算计划的设备和人员，有时情况突变，还会产生意外，如果每一步都要上报批准，就会失了先机。
“所以，针对这种情况，我们有经验的前线人员，都会在平时准备一些人员、设备和钱财，以备不时之需。比方说这次行动，我们临时租用了马来西亚的私人飞机，离行动时间只有不到十小时，如果报批肯定来不及，只好动用私人关系，动用体外的钱财才能迅速达到目的。
“现在我们最怕的，就是事后调查，问清我们每一个人的来源，每一笔钱的来源，有些我们确实说不清，有些人……确实有些问题，但如果没有这些，我们就完不成任务，所以……”
首长点头道：“水至清则无鱼！这道理我们处于理论上，你们看，前线的士兵就运用在实践中。我又想起一个历史故事：好像是汉景帝吧，有个大将得了大胜，但因为报功劳的时候，多报了几个敌人的人头，这下派去调查的人就说他冒功领赏，按规定要下狱查验，大家都是公事公办，谁也没有错！
“幸亏汉景帝遇到了一个叫冯唐的人，他就提醒皇帝，大将哪有不犯错的，因为小错就不要大将，以后谁去打仗啊。汉景帝接受了这个建议，重新任命了这个大将。二千多年过去了，难道我们现在的见识还不如过去的一个皇帝？难道我们还要去犯同样的错误？一方面让前线士兵拼命浴血奋战，一方面让他们为是不是多用了一份钱多领了一次功而焦虑？不应该啊！”
另一首长道：“确实，我也听到反应，严查军队的事有扩大化的倾向。该严的应该严，绝不放松。但像钱龙同志这样为国拼杀的，查什么查？别人为国在拼命，不帮忙，还拖后腿，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我们坚决不能干。”
牛首长也接口道：“几位领导，我也是风口浪尖，所以我就不说话了，但我有个建议啊，要查也该平时查，暗地查，不要这样人心慌慌的查，这样查下去，做事的人都想来办公室养老，谁去打仗啊！这些天，好多工作我不得不下令暂停了，就怕乱中出错啊。”
“好！这是有些人将我们的军啊，我们……，我们继续讨论一下。钱龙同志，谢谢你，你给我们上了生动一课，你先去忙吧！”
钱龙忙立正敬礼退出，细感汗迹微微。
冬日阳光明媚。
……
钱龙与各地打了电话联系了，由于确定不下日程，只能加强电话勾通。
媛媛带他去游了泳，又去市外的射击场玩射击。
钱龙对这种射击宛实没兴趣，但媛媛兴致高，没办法只好陪着，那边的各种人都陪着见了见。
万大的黄公子也来了，跟媛媛商量了些事，得空找到钱龙，拉空位坐下道：“龙哥，你要的人，我都搞定了。”
钱龙不懂：“我要的人？我要什么人了？”
黄公子笑道：“贵人多忘事啊！你交待的事，我屁颠屁颠忙活半年，你倒好，忘了！那个娶了明星的，万大下面的一个地区经理……”
钱龙猛就想起来了，一拍脑袋：“真太妈老了。我想起来了，看来真得记日记了。承情，承情，多谢多谢。”
“哈哈，龙哥你可不能记日记，要不然，很多人睡不着啊！哈哈！好，想到就好，也不狂我忙活。那……，一起吃个饭？还是直接上她家去！”
小小上次说过，有个人她有仇，曾让她觉得人生失去了希望。她曾经对钱龙说过，想让那人也失去最爱的人，失去一切家财，让他尝尝失去自己努力得到的一切的滋味。
钱龙当即就拜托了秦刚和这位黄公子，但后来，小小说不想报仇了，也没再提起，钱龙杂事一多，也就忘记这荐了。
现在黄公子提起，这才想起来，笑道：“你怎么安排的？”
黄公子道：“放心，完全按你的要求。我先让他投资，做好合同，让他觉得滚动资金非常富裕，回报吓人，等他投大了再退不出来了，突然卡了他贷款，又追逼他交货日期，同时垫付款一下子告到法院，让他成失信人。现在，就等你一句话，如果要废弃他，就让他坐牢，还欠债五六亿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