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道：“哈哈，老牛那次可尴尬了。小胖不敢动外交人员，但老牛是偷着进去的，混在商队里，上百人的商队，世界各国的都有，小胖眼没眨，一个不剩全杀了。

“你别说，你家老牛年纪不小，身手还真不错，包围之中竟然被他脱身，满身是伤啊，据说跑到北韓的内应处时，已昏到了，你们外勤牺牲了十几个，终于保住了他，但后路也全堵了，幸亏这时国内发现了，给小胖发了最后通蝶，这才放行了他，捡了条命。他将养了八个多月才恢复，你应该知道吧！”

钱龙当然知道，所以他问了个细节：“北韓处接应的队长是谁？”

那人笑道：“代号红鲤鱼！个子很矮，那次牺牲了，可惜，我与他关系不错。”

钱龙惊诧：“你认识他？”

那人盯着钱龙点点头：“关系不错。他的两个女人，我现在还让人按时给钱。”

钱龙大惊道：“你是过山驴？”

钱龙一直欠过山驴一个人情，只是不知道他是谁。

那人哈哈大笑道：“没想到还有人记得这个绰号。驴者牛脾气，山者过不去。”

没错，能说这两句，肯定是他。怎么会这样。

钱龙晃了晃脑袋，走过去放开了过山驴的束缚。

过山驴活动了下手脚，笑道：“钱龙，你这么自信能徒手胜我，我虽然离队多年，功夫可是天天练，一点没落下，你别瞧不起人啊！”

钱龙也苦笑道：“我也就这么点自信了。你再怎么练，您老今年贵庚啊？”

过山驴又是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这家伙有趣，竟然当面骂我老废物。唉，年纪是硬伤啊，这个真的伤不起。怎样，有吃的没?最好塔塔。”

钱龙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人一边朝家里走，一边聊，发现很多事和人，两人有交集。

两个奶妈还想来帮忙，都被钱龙打发开了，王昆丽想过来，钱龙给她眼色让她走开，她失落的走去与佛母聊天。

过山驴自己动手，迅速做了吃的自顾自吃起来。

钱龙问道：“你怎么会被海盗给抓了？”

“故意的！”过山驴笑道，“海盗安全啊！没有一个国家明目章胆敢用海盗抓人。你别说暗的明的，像我这样的，都在国际名单上，肯定有人盯着。我虽然被你说老了，但我自信，在海盗里生存还是不成问题的。”

钱龙摸鼻子苦笑：“我辛辛苦苦找你报仇，你还觉得我这里是最安全的？！”

过山驴又是笑：“兄弟，你信命吗？你也别不信。缩命论这东西，我原来也是嗤之以鼻，但上了年纪，经了事，受了灾，却越来越信命了。

“比方说，我小时候，我母亲为我请人算过命，说我命中多桀，有这么几句诗不像诗的叫什么：此命生来骨中奇，一生糟逢全由己，上下左右终不靠，归命他乡做善人。

“现在回味无穷，四句里三句都已成现实，就是最后一句，怕是我的归结了。”

钱龙笑道：“解释解释，我怎么不懂啊！”

过山驴道：“此命生来骨中奇：我从小筋骨不凡啊，哈哈，就是从小不怕疼，小时候打架我从没输过，就因为别人打我我不疼啊，也不是完全不疼，怎么说呢，感觉迟钝吧，所以读书不行打架行，整天闯下祸事，我爹妈受不了。我爸就把我虚报了年龄送军队里去了。

“一生糟逢全由己。成也自己，败也自己，年青时我就是坐不住，折腾来折腾去，都是自己折腾出来的。你说小有成就吧，哈哈，在别人眼里，起码出入都有警车护送，耀武扬威的不行；你说狗屁不如吧，你看我现在，像不像只丧家之犬？哈哈，全赖自己折腾，不怪任何人。

“上下左右终不靠。这句最神了，我是上下左右都有人啊，牛比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这辈子，奶奶的，谁敢动我下试试？不吹牛，我曾经动用过一个演习时荷枪实弹的加强团，去砸一个场子，就为了喝酒时一点小的不愉快。哈哈，现在想来，真是作的厉害。

“到处都是锦上添花的人，顺水推舟的人，等我落难了，再找雪中送碳的，一个没有，落井下石的，却到处都是。忘恩负义，背信弃义，怎么恶心怎么来的人，嗨，真是见多了。我这才明白：上下左右终不靠，是一句真理啊！”

钱龙笑道：“那你打算真的去流落他乡去做善人？”

过山驴道：“嗨，你别说！我的条件，去做个善人还真是最好不过。你看，我被逼无奈最好躲起来，嘿嘿，我又有些钱，一边打发钱，一边躲在山中逍遥，不就是做善人么？”

钱龙摇头道：“你是过山驴，我欠你人情，这次算还给你了。你的事我也不敢查，如果真有人处心结虑的想让我杀了你，知道我没杀你，怕又是你我的麻烦。好了，说下打算吧！”

过山驴笑道：“好不容易半年多了找到个可以聊天的人，你就这样想打发我走啊！不行！陪我聊聊，可憋死我了。你知道么，小时候山珍海味没得吃，这半年，这海味可把我吃惨了，那岛上，有个什么叶子，吃了嘴麻，我就靠吃这叶子，才能把这些海货往肚子里塞。”

钱龙见他话风乱转，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自己担心徐晴的事，迫切想要立即调查，也不想陪他乱弹。

说道：“你被抓了这些天，休息一下吧，吃的这里有，酒在那边……”

过山驴道：“就差个美女了。刚才那美女不错，借我用用？”

钱龙笑道：“这个真不行！”

“哈哈，怎么，有感情了？我们这一行，动感情就是找死，当然，不是我们找死，是她们找死。就像古董，你把玩一下算了，不能带在身边，不如送人啊！”

钱龙道：“嘻嘻，我这人，男女之事也随意，如果她愿意，我没意见，但你不能强求。”

过山驴笑道：“怎么？想跟我比比谁的魅力大一点？不是我吹牛，男人是越老越行。像你这种年青人，三两下就没了，女人是喜欢过程的，越泡越久越有劲，年青人一没时间二没耐心，哈哈，你凭什么跟我争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