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城，钱龙辞了小白花花，与她们约好：如果钱龙有空就来找她们，如果没空，她们等两天，两天不见就自己回去。

钱龙还问小白来京城干嘛？

小白说是来搞一个什么一次性评价，说什么对药厂很重要，并且说有中介单位想入股，前提是保证通过一次性评价。

钱龙也听不懂这些，只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小白问了几个管理局的人，钱龙一个不认识，小白翻了白眼说不用帮忙了。

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钱龙也就把她们送到王爷井饭店，管自己走了。

……

宋参谋不在，但给自己留了个录音，钱龙听不太明白意思，感觉不好。

小陈和小蒋两参谋在，热切的聊了聊，等了个把小时。

牛首长有空了，钱龙就敲门进去敬礼。

牛首长难得的客气：“钱龙，你等一小时，我等下在楼下食堂小间里请你吃饭。”

钱龙如入梦里，结巴道：“这……首长这是？”

牛首长看了他一眼，停下了手头工作，安排秘书弄个菜，对钱龙说：“走，不等了，我们现在就去！”

钱龙忙道：“首长，我可以等，你忙！”

牛首长摇摇头，率先走了出去。

钱龙只好跟上，心中忐忑不安。

几个小菜，首长竟然要给钱龙倒酒，钱龙大惊，想抢过，但被首长制止，只好半躬着身一边在桌上敲中指。

首长端起酒杯道：“钱龙，先敬你一杯！”

钱龙忙双手端起一饮而尽。

首长坐下道：“钱龙，我下面要跟你谈的，你不准有情绪，有意见有想法可以提。先跟你说个大环境，我国要纳入法制轨道，所有的事，所有的事都要。这个……你的身份比较尴尬：如果是现役，那么按照现役的管理办法，如果是退役呢……就……，唉，你也是老人了，我不说废话。我的权力也要部分上交，相对的，你的权力也要限制了。权力来自于人民，来自于国家，你……没有意见吧！”

钱龙如六月倒了个冰桶，但还是立即挺身敬礼：“为人民服务！我一切听首长的！”

牛首长挥手让他坐下，点着他道：“就你们这样的说话方式……让人口舌！牢牢记住，我们都是国家的兵，一切听国家的！”

钱龙再次立正：“是！”

牛首长道：“具体呢……这样！你要再去老贺那里报个到，现在是他借调了你，也许他还有点想法。你的出路呢：如果留在国内，友好协会你现在是副会长吧，继续做下去问题不大，但行动权力没有了；如果你去国外……，嗯，我们将暂时不会跟你联络，除非特殊情况！”

钱龙心像冰镇一般：“首长，在国外，我还有些人手怎么办？”

“你操那心干什么？”首长不耐烦，“自然会有操心的人！你的菲律宾那个岛要全部上交，你也别吃亏，私人用多少写清楚。”

钱龙道：“费用问题不大，大部分是贷款，主要是人事，好多当地的关系……”

牛首长再次打断：“跟你说了，你操那心干嘛！”

钱龙瞄了瞄首长，有点明白了，首长的情绪比自己还大。

当下心中那块滚动的石头好像有了落脚点：既然首长都有情绪，自己还怕什么！

当下道：“首长，我保证配合交接工作，绝不做违背国家利益的事。至于我个人，我觉得我应该去国外，那怕完全利用我个人的关系，我想我也可以为国家做点事，如果可能，也能为首长效点力，在国内，我就废了。”

首长站起来，与钱龙握了下手，盯着他道：“是我的兵！没错！”

说着，首长大踏步走了。

钱龙等首长完全消失，失落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脑中一片迷糊。

怎么办？

千头万绪！

钱还在其次，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真是靠山山会倒！

那些女人怎么办？

美丽、徐晴这样的女人，自己一走开，会不会就会让人灭了？

还真不一定。

更别说王昆丽这样的。

带出去吗？恐怕又不是安定的住的女人！

跑国外去，起码自己的对头，不可能一下子找到自己。在国内……真不敢想。

那么多年的工作，国内外的生死仇敌可不少。

现在自己没了靠山，一个个来还好说，如果他们团结起来对付自己……

看首长刚才的情绪，看来他的级别也有对家，这些人如果找自己的麻烦……

想不通……不想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想起个典故：一饭一钵足矣！凭自己的本事，混口饭吃不用担心吧！

走一步算一步。

钱龙走出大门，为了让自己的脑袋不要胡思乱想，他一路小跑着来到贺首长处。

虎哥在门口，似乎早料到他要来，等着一般。

两人打过招呼就敲门进贺首长处。

贺首长好像也在沉思，心绪不佳，看到他们也只点头示意，过去可都是热情洋溢的。

“钱龙，老牛怎么安排你的？”

钱龙一想也不用保密了，就把牛首长的话转告了，特意说明牛首长让来这里与贺首长交接一下。

贺首长听完笑了：“这个老牛，果然是牛脖子饮水，得压着头。……钱龙，你为国家做过那么多事，刚刚还得过军功章，现在这样对你，你当真没意见？”

钱龙打死都不敢说有意见，立即挺身立正道：“首长，我的权力来自上级领导，来自己国家，国家和领导要求收回，我绝无意见。”

“好，你这态度好！希望是100%的真心话！放心，我相信，国家不会忘了一个有功之臣。你刚好放个假，去散散心。……对了，上次的那人，在……”

虎哥接上道：“在所罗门群岛。”

“对，就那儿。你可以去办点私事了！这种人，只顾自己，无情无义的，钱龙，你办事干脆点。”

钱龙点头：“明白！”

“还有一个，钱龙！这次事，不是针对你个人的，涉及一大批人，所以，……我这人重感情，我只说下我个人的观点，不代表什么啊：这样的情况不可能长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