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起问他真假，钱龙盯着他道：“这次肯定是真的了，真的不能再真。”
白起笑道：“真的？只要你们敢！我先说一个，看看你们敢不敢抓吧！”
钱龙点点头，坐了回去，白起说了个名字，钱龙输入电脑一查，已经抓了，确实是个人物，是目标人物的亲侄子，看看审讯记录，嚣张的狠，拒不合作。
钱龙摸着鼻子看着白起道：“只要你说，我们肯定敢抓，但总要有个理由吧，你挟私报复我们也去抓啊？”
“切，你们调查工作怎么做的？这人还要理由？只要你们真敢抓，这人黄赌毒俱全，随便再说两个吧，他有不合规定的枪支，……，如果你们真抓了他，嘿嘿，他还有好几起人命案，就怕你们不敢抓。看到兔子满地欢，看到老虎跑得快……”
钱龙也赖得理他，直接把电脑朝向他，放出了那个侄儿的审讯录像。
白起看了一会儿，点点头，叹气道：“玩真的了！不过，他也是个小角色啊！”
钱龙拿过电脑道：“打住，我们要从小角色慢慢找上去。白起，你说你无欲无求，怎么也会掺进这里面去，安安份份搞自己的工作不行吗？”
白起抽烟苦笑道：“我只是一颗棋子啊！身在局中，身不由己啊！比方说，前两天让我审你，你说我敢……”
“对了，他们到底让你审我什么？还有，谁送我进来的，谁让你审的？”
白起抽着烟没说话，钱龙继续道：“没意思了吧！公归公，私归私，这是我的私事，你帮个忙可以吧！”
“好，你说的，公归公，私归私，我帮你，你也要帮我。”
“说吧，只要是私事，我一定帮！”
“别让我快死，让我尝尝那些刑罚再死！”
钱龙的汗毛管都感觉竖了一下，忙道：“没问题，如果判你死刑，我想办法给你拖。”
“谁下的令我不知道，但按我们这里规矩，让我出面的，都是让我往死路上整，能安排我的，只有这里的头。送你进来我听说是正规的军法处。“”
“听说为什么事了吗？”
白起摇摇头，钱龙点点头：“连主任是你们这里的头吗？”
“不是，他是刚刚任命的，可能为你的事来的，从没听说过这个人。”
钱龙点点头，莞尔一笑道：“好了，我的事问完了，咱们合作愉快。那么，问你个私事，你是施快乐还是受快乐？”
看钱龙的样子，白起早已理解：“受的不多，不过，我想肯定应该是施快乐一些吧，真的全受了，人也应该差不多了，如果死前能享受一次也够了。”
“再问一个，你说你对女人没兴趣，你不会是……”
“不是，只是没兴趣而已，功能正常。”
钱龙右手轻握拳在嘴上轻打，眼珠一转说道：“白起，我们这次要审问好多人，有些人嘴硬啊……，嗯，有没有兴趣？”
白起认真看了看钱龙，哈哈大笑道：“你是个人物，你以后绝对是个人物，我这人干这行久了，看人很准，我也没必要拍你马屁，你以后不可限量。”
钱龙轻笑道：“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这里就有个人，你先试试刀？”
白起没说话，等着。
钱龙再次把电脑转过去，就是他刚说的那个侄儿：古兴华。
白起再次哈哈大笑：“这样的人也会嘴硬，你们啊！不是我说大话，你让他坐我这儿，让我坐你那儿，我一句话不说，你问他什么，他倒豆子一样出来。如果我吹牛，我回牢里呆着，从此一句话不说，怎么样？”
钱龙拿出电话，协调了一下，然后说：“你准备一下，半小时后到。”
说着，站起身抛给他钥匙。
白起打开脚链，站起来活动了两下：“审他易如反掌，你想过后果么？”
“得罪他背后的势力是吧？这次，恐怕是你死我活喽。你说过不怕死啊！”
“不用激将我，我是担心你，我觉得跟着你，我的业务不会少。但你要是死翘翘了，我不就失业了。”
“想让我死的人多了去了，你也不曾经想让我死么，我不是好好的。”
“你不怕死，你的家人呢？不要告诉我你没结婚，我看得出你肯定有女人，并且不止一个，如果他们把她们抓来，在你面前一个个把手指头切下来，……，你看看，你看看，我才说几句话，你就受不了了，怎么跟他们斗，差太远了吧！”
钱龙听他刚才的话，恶狠狠的盯着他，白起作无奈状。
钱龙压了压火气：“他们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们也有家人，也有亲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着明的来，暗着暗的来，我还怕他们！”
白起点点头：“只要你受的了，你最大的资本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两个字：年青。他们不怕你报复，但他们怕你年青。你以后会明白这道理的。”
……
有些东西就是这么神。
白起刚才说，钱龙还真以为他只是个比方，那古兴华不可能这么怕他。再怎么说，那个小子也应该是见过世面的人吧。
但事实却如白起所了，简直一丝不差。
当古兴华被押进来时，还昂着头，一副凌然的领导气魄。但当他看清楚白起坐在审讯桌后冷冷的盯着他，他的气势瞬间不见了，换上去的是微微颤抖的四脚四手和努力控制的面上表情。
钱龙斜屁股坐在桌上抽烟，随手拿过预审员递来的夹子，里面是想问的问题。
他一直在注意观察姓古的小子，看他前后变化的神态，他对白起简直可以用叹服来形容了。
看着白起一动不动的样子，钱龙摸摸鼻子，看来，他要装逼，自己又得做小了。
“姓名？”
没听到回答，钱龙抬起头看了一眼，那姓古的不是不回答，而是有点吓傻了。
虚胖的身子竟然微微出汗了，录像里张牙舞爪的样子早已到爪哇国了，目光不时飘向白起，看着白起冷冷的目光，恐惧已抓住了他的心。
钱龙把夹子拍了拍：“姓名？”
“古，古兴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