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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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香就这样被安蕾抵住腰肢,缓慢的向花厅的方向挪着,每走一步,曼香心里直呼救命,脚下软绵绵的,整个人浑身都没了力气。曼香因为害怕,方才没敢看路,一直闭着眼睛。

“这是胡闹什么?”

曼香认得这声音,虽然闭着眼睛,由于心虚,还是用手来遮挡住眼睛。

路安蕾这个小妮子,让我见的人竟然是老爷,这不是坏事了吗?曼香缓缓的睁开双眼,见老爷站在自己面前,要不是后面有安蕾拿枪抵着,曼香早就吓得瘫坐了地上。

曼香开始变得慌慌张张,见了老爷,那就得笑,而且还要笑的好看。

曼香拿出撒娇的劲儿,将手搭在路怀德的肩膀上,对着路怀德温柔的眨了下眼睛。

“老爷,你看咱家大小姐,寻我开心,这不,拿着枪抵着我的腰,老爷,再怎么说,我也是她三姨娘不是,她可不能这么对我呀!”

安蕾一言不发,她倒要看看这个狐狸精倒要说些什么来蒙骗爹。

路怀德一转身,就甩开了曼香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路怀德本想着在花厅喝喝茶,谁成想,两个人来这么一出戏。

路怀德板着一张脸,对站在曼香身后的安蕾说道:“安蕾啊!你的枪哪来的?”

曼香这下不乐意了,她假装掉了几滴眼泪,哽咽着对路怀德说道:“老爷,快让她把枪拿开吧。万一走了火,曼香就不能给老爷生儿子了啊!”

曼香挪开手枪,曼香刚向前一步,安蕾就用枪抵住了曼香的太阳穴。

“再鬼哭狼嚎的,我现在就毙了你!吴妈,将那碎纸片拿给老爷看,我倒要看看,三姨娘还要为自己辩解什么?”

吴妈将安蕾拼凑好的信用托盘装着,走到路怀德面前,让老爷来看。了了几行的字,路怀德一下便收在眼底。

“这究竟咋回事?安蕾,你要老老实实告诉爹,你的枪到底哪来的?”

“爹,我上次同你提到的那封信,竟然在这个狐狸精手里,那日我遗落在院子里,就是被她偷偷捡了去,然后藏在床下面放在木盒子里,今天要不是我的猫跑到她的院子里,他就还会继续骗你啊!爹!这封信可是大哥让我转交给你的,她把信藏起来,分明就是怕大哥日后变成路家的少东家,她自从嫁给爹的那一刻起,就是为了路家的家业,爹,你清醒清醒!这么有心计的女人,你还留着她做什么,她只会祸害路家啊!我的...枪,是...是大哥给我防身用的,防的就是这个狐狸精!”

路怀德瞪了曼香一眼,安蕾说的对,自从娶了曼香进门,路家大院就没安生过,怪事一桩接一桩的发生,路怀德心力憔悴。没想到最不安生的竟然是后院。

其实路怀德心里在乎的是自己的掌上明珠,也不再板着脸,脸色开始缓和起来。

“安蕾啊!把枪放下!万一走了火,伤到爹咋办!听爹的话,把枪收起来,一个大小姐,拿着枪算怎么回事儿!多让人家笑话!”

安蕾不服气的把枪递给吴妈,吴妈拿着枪走出了花厅。

曼香像被解了穴道一样,一下子就恢复了自由。她扑到路怀德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用手帕抹着眼泪。

路怀德心里比谁都清楚曼香到底长着一副什么样的心肠,蛮横无理,在大院里为所欲为,谁都不放在眼里。

路怀德狠狠的推开曼香,曼香还以为老爷会安慰一下自己,被老爷这么用力一推,立马瘫坐在了地毯上,就连发髻上的一根金簪子也掉了下来。

路怀德背对着曼香,女人可以疼,但不能得寸进尺。

“曼香,你给我听着,从今天开始,你如果在大院里再为所欲为,我就休了你,将你重新卖回戏班子,让你继续过着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来人啊!将三太太送回房中,好生伺候着。”

曼香的那两个伺候丫头徐徐而入,搀扶着三太太走出花厅。

路怀德继续说道:“安蕾,你给我跪下,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到你那不孝的大哥,他不再是路家的人,少东家也不会是你大哥,你大哥,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安蕾不肯跪下,倔强的脾气说来就来,她撇着嘴小声的嘟囔道:“我才不跪,大哥永远都是路家的人,这个狐狸精不是路家人才对!”

“放肆!”

安蕾吓了一跳,方才那股子倔脾气荡然无存,老老实实的在路怀德面前跪下来。

还未等安蕾开口为大哥辩解,路瑞霖便拄着根儿铁木拐杖,一步一晃的走进花厅。

路怀德听见这当当的声响,就没好气的回过头来看。还以为安蕾又在耍什么花样。

有句话说的极为精辟,那就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此番路瑞霖步履维艰的跑到花厅里来,定是来看这热闹的,路怀德冷着一张脸,额头上的那条疤似乎也纠结在一起。

安蕾忘了自己此刻还在受罚,就站起来搀扶着腿脚不便的二叔。安蕾还在纳闷儿,二叔平日里身体好的很,今儿这是怎么了?

路怀德可是看出了异样,二弟手中的铁木拐杖上面明明刻着一只鸟,小肚鸡肠之人也不过如此。

安蕾搀扶着二叔在椅子上坐稳,就又乖乖的跪在地上,还是原来的位置,还是方才的一副表情。

路怀德同二弟并排而坐,两个人距离很近,但心里却隔着千山万水,千言万语。

路怀德眼神凝聚,向花厅外的院子里望着,眼中只有盛开的花草。

“二弟,你就过不去这个坎儿了是吧。如果那只鸟真对你那么重要,你就不应该刻在拐杖上,而是应该刻在心脏的位置,只要还活着,就忘不了那只鸟。”

路瑞霖如果不是此番坐在这,路怀德真的会把他当成唱戏的戏子,看不出喜怒哀乐,映在脸上的只有角色扮演。

路瑞霖摩挲着手中的拐杖,却只看着那只镌刻的鸟出神,嘴角下压,一副可怜的表情跃然脸上。

“哟!我大侄女咋跪着呢!快到二叔这而来,准是你那不开窍的爹又罚你了吧。”

路瑞霖的嘴脸还真是说变就变,变戏法的也不过如此了吧。安蕾听二叔这么说,心里也觉着委屈,眼巴巴的看着二叔救自己于水火,涉世未深的安蕾,怎会知道二叔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心肠。

路怀德想着,还有什么心思,只管对我来,可不要害了善良单纯的安蕾。

路怀德走到安蕾身边,双手抓住安蕾的手臂,将安蕾扶起来,吴妈上前一步,蹲下来,为安蕾轻轻的揉着酸痛的膝盖。

在安蕾眼中,自己的爹永远都是冷着一张脸,对外人也是,对家人也是如此。

“好了!安蕾啊!回房休息去吧。爹同你二叔说些生意上的事儿!”

二叔在场,安蕾不好再任性下去,就听了爹的命令,可她还是对二叔行了一礼,然后才离开花厅。

花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有什么话尽管放开了说,不必再遮遮掩掩,口是心非。

路瑞霖始终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首先开口问道:“大哥,不是二弟我要害你,玉麒麟是路家的宝贝,虽说我在外漂泊多年,可是我身上也流着路家的血啊!玉麒麟理应是我二人所得,大哥可不能为了一己私利,独吞了啊!”

路怀德打死都不会说出玉麒麟的下落,如果玉麒麟落在二弟手里,定会不得善终啊!列宗列宗传下来的宝贝,不能就这么被他毁在手里呀!

路怀德坐在二弟的斜对面,狠狠的按住椅子的扶手。嘴角的胡子也被气息带动,一动一动的向上吹起。

“二弟啊!大哥真的不知道玉麒麟所在,自从你回到路家的那一刻,大哥就知道,你是为了玉麒麟才回来的,目的很简单,将玉麒麟私吞,然后接管路家,你对路家的记忆,只停留在谁得到玉麒麟,谁便是路家的主人,我说的没错吧。”

路瑞霖扔掉手中的铁木拐杖,“咣当”一声,铁木拐杖就这样在路瑞霖手中被抛弃,就连自己的至亲都可以陷害,更何况一个破拐杖,还不是说扔就扔,难不成留着吃饭?这就是此时此刻路瑞霖脑袋里冒出来的想法,管他错与对,这个世道,没有对错之分,只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路瑞霖一愣,转而媚笑着说道:“果然还是大哥最了解我,这么多年了,咱们两兄弟还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拜大哥所赐,二弟我活得生龙活虎的,此次回路家,为的就是玉麒麟,只要大哥一天不交出玉麒麟,到时候把二弟我惹急了,我也不是埋汰自己,二弟我就来个狗急跳墙。大哥可别怪二弟没提醒你!”

路怀德仰起头哈哈大笑,抱拳道:‘大哥在这里谢谢二弟,二弟还真是处处为路家着想。二弟就好生在别院住着,放心,大哥不会慢待了你,对了,方才大哥见你腿脚不灵便?”

路瑞霖洋洋得意的站起来,在花厅里走上几步,腿脚别提多灵活了。

路瑞霖指着自己腿说道:“大哥,二弟在别院里呆的烦闷,就想着变些花样来玩儿,铁木拐杖也是我找人做的,以前在外面随心所欲习惯了,回了大院却又受着这样那样的规矩,二弟实在是应付不来。”

路怀德疑惑的看着二弟说道:“那二弟今日?”

路瑞霖打了个哈气,伸伸腰背,一边转着胳膊一边对路怀德说道:“我今天来找大哥,就是告诉大哥对玉麒麟上上心,二弟我可是等着接手路家呢!大哥掌管路家这么多年,也该歇歇了,二弟也好替大哥分忧啊!”

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如今连接他们兄弟之间的情分,全靠玉麒麟吊着,如果没了玉麒麟,两个人又该是如何呢?

路怀德不想接他的话来回答,只是哼哼哈哈的点着头,又摇摇头,然后闭上眼睛,没多大一会儿,花厅里便想起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路瑞霖见大哥张着嘴,鼾声一阵接一阵,睡得还挺沉,就捡起自己的铁木拐杖,无奈的走出了花厅,走到花厅外站定,回头向里面望着,还是鼾声阵阵,算了,只当自己自讨没趣。得!回去想想计策继续对付大哥,好争夺玉麒麟。

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的走回了别院。

骆驼山今日显得安静异常,千眼右眼一直在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千眼坐在兄弟内,双手合十,叨叨咕咕的念着,关二爷保佑,关二爷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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