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玉作花肌娇不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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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东西太多事情失去了就再也无法挽回。

——水玥颜呓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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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感恩。”水玥颜缓缓的闭起眼,遂又睁开,静静地望着他,“许是我们在一起太久,久到我已经习惯你在我身旁。所以,我不想失去你。就像是现在,我分不清,是这夜让我的心冷得抽痛,还是心抽痛地难挨这夜。”

“为何要用那样的方式,为我取暖?”那双幽深漆黑的眼眸,水玥颜几乎能看到,里面翻滚不定的烟雾。“又或者,无论是谁,你都会那样做。”

无力感,侵袭而来。就这样,挤压着,难受着,哭泣着。她懵了许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

独孤静辉突然向前走了一步,近乎咄咄逼人地望着她,眼中除了疏离与冷漠外有股类似于困扰的陌生情绪。“那是为什么?”

水玥颜哑然,突然开始很认真的思索这个问题。

心思芜杂,却在抬眸间,有了答案。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叹息着,水玥颜如此说道。

可他,仍不肯就此放过她。

一步退,步步退,直至身后仅剩下粗糙冰冷的石壁,嶙峋凸起的尖棱硬生生抵在背部,刺痛入骨的感觉让她倒吸一口寒气。

独孤静辉的表情莫测高深,好一段沉默后,“方才那香艳却又令人困惑的一幕,作为爱慕你的我,是该忘记还是铭刻在心?”

“忘……”身体全然相贴,手腕与腰都被桎梏,勉强穿上的衣服因为挣扎而敞开,皮肤忽然裸露在冰冷有些潮湿的空气中,水玥颜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轻笑,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独孤静辉微微低下头,紧盯着她的面容,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为什么你的肩上会多一个我不知道的伤痕?为何这些日子以来,你都不肯告诉我?”

两个人的脸靠得好近,彼此的呼吸都成为喘息,交融在他的怀抱里。在容许些微逃避的此刻,这些就是全部,不需去多加考虑什么。“已经好了……”水玥颜喃喃道,语气却软弱不堪。甚至连自己也不能确定,那犹如呻吟般的哀求究竟是出于谁的口中。

“骗子。”说完,独孤静辉冰冷的唇划过脸颊吻上她的唇。

想逃离,身体却被他牢牢地压在石壁上。岩石尖锐的棱角让她忍不住一次次逃离,却又被他一次次硬生生按回去。

水玥颜可以感觉到独孤静辉在缓慢地啃咬她的脖颈,一寸一寸的,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记忆深处的恐惧与现实存在的疼痛在血液里逐渐累积,成为一种难以分辨的情绪。不论如何躲避,他就是有办法找寻到足以令她喘息颤抖的那个地方,不断的施压与爱抚。

人总是在极度脆弱极度虚弱极度恍惚的时候进入平时苦苦压抑的潜意识领域,那可能是不敢触及的鲜红伤口,可能是甜蜜美好的回忆,对如今来说都是想极力逃避的幻影。

激烈的拱起身子,却只是将雪白的浑圆送到他眼前,水玥颜狼狈的模样只让他勾起嘴角微笑着,笑容里带着嘲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冰冷的手从滑若凝脂的大腿缓慢的探入最私密的禁地。

相同的话,不同的人,相似的凌辱,不同的……倏忽,不断颤抖的身子蓦然一僵,像是死去般静止不动。

不慌不忙,坚定的手指仍旧探索着湿润的花瓣,在听见一声微弱而尖锐的抽气声时,他不着痕迹的勾起嘴角微笑。之后,他的舌头则轻柔的圈住高高扬起的花蕾,用牙齿轻咬,用唇细细的摩弄。

“放手……孟玄胤……”悬崖,生死,记忆,现实,统统混杂在一起,时间仿佛又回到紫宸宫深处,那本是只有三人知晓的辛秘,那本是水玥颜深深埋在心底——绝不肯也绝不会翻看的黑色记忆,却在此刻被人窥见。

“孟玄胤?”刹那间,独孤静辉亦有些怔忪,毕竟,那个名字几乎已经被另外的符号代替,世人又有几个记得国主本来的名讳。

随着许许多多支离破碎的片段,渐渐串连在一起,独孤静辉慢慢松开手。毕竟,他原本的目的就是问了探寻真相。只是揭开时,却是这样,或许,也是在意料之中吧。

抬起手,一滴晶莹的液体就那样落在指尖,剔透、美丽、滚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刺穿。叹息后,他低下头,含住眼角那滴泪,吻上那双眼眸。

“你透过我,在看谁?”独孤静辉微微蹙眉,他讨厌重复,讨厌软弱,讨厌眼前这个永远被泪水浸染着的女子,更讨厌持续不断的胸口隐隐作痛的感觉。“此刻的我,又是谁?”

毫无反应。

独孤静辉冷哼一声,有些不耐地抱起她,“睁开。”

就如同他笃定的那般,这句话像在平静的湖面扔了块石头,漾出层层迭迭的波纹,并迅速扩大。

水玥颜睁开眼眸,直视着他。

绝望的,疯狂的,无能为力的。那些幻像,是过往,是她绝不允许他人探究的丑陋。

她,不懂他,亦如他问她的那些,她无从回答。

癫狂。

是的,没错。

毁了吧。

将世上万物,悉数毁灭吧!

微俯下身,兩人互相凝视的瞳眸中,倒映出彼此淡淡的身影。“独孤……”双手环过他的脖颈,水玥颜慢慢靠过去,唇轻轻地印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眼中,充满了探究的神色。待那份疑惑慢慢的变回了鄙夷,他狠狠地推开她。猝不提防间,水玥颜跌坐到地上。他走上前,一把扭起她的下颔,眼睛里透出阴冷来,“你在利用我忘记他?”

毫无感情的声音连同一道黑影笼罩在她头上。

挥开他的手,水玥颜慢慢站起身,随意掸了掸深衣的浮土,之后,才懒懒地将衣带再次松松地系上。歪着头眯起双眸,遗憾地望着他,嘲讽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自始至终你都知道,我不可能将他完全遗忘。就算是死,他依旧刻在我的心上。”

愠色自漆黑的眸子一闪而过,薄唇抿起冷笑,神色阴鹜得让人心寒,独孤静辉狠狠禁锢住她的下颚,不顾她的疼痛,不许她逃离,用力吻上来。

朦胧中,听见他愤怒的声音,“你自找的!”

那又如何?

双唇上柔软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回应,伸出舌头与他的嬉戏缠绵。此刻,水玥颜只想让他陪她一起堕落。

她再不要看到有人为她牺牲!

柳眉微蹙,白皙似雪的肌肤透出情欲熏醉的艳丽,说不出是怨,是嗔,是笑,是哭。娇弱如出水白莲般、却又任人摆布的样子,更有说不出的妖魅。独孤静辉万般爱怜地舔尽了上面残留的眼泪,再度将柔软的樱唇含入口中轻柔地吮吸。

他的手却猛地刺入她的体内,已经完全湿润的私处很容易地接受了,并且竟违背她的意志紧紧缠绕着他的手指,贪婪地吸吮着。

开始时,只是一进一出地移动着手指,渐渐的,由慢而快,由轻柔而重戳。等到水玥颜用力到几乎泛白的手指犹如柔韧的蔓条一般,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像将要溺水的人一样,细细颤抖起来的时候,他的速度与频率却变得更加快,并且灵活地变换著戳刺的角度。

愉悦的低声啜泣,痛苦地吟叫着,明明想要逃离,却像是着了魔般地沉迷在他罗织的狂喜之中,弓身迎合着他的抚摸。这种情况,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由得微微睁开紧闭着的双眼,看向他。

目光交合的瞬间,独孤静辉的喉咙发出细小的呻吟,尔后,挺起腰,深深贯穿。紧密结合的这一刻,两人都自内心深处发出满足的吟喘。

睫毛下低垂的眼睛好似含着迷蒙的秋水,盈盈欲滴,让人为之揪痛了心。一次又一次地,晶莹透亮的水珠滑过,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亮痕。仿佛不会干涸似的,一次次地跟着猛烈的律动倾巢而出。

随着律动加快,独孤静辉已经来不及思索更多了,现在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弄坏她,竭尽所能地弄坏她。

这不是温柔甜蜜的缠绵,而是像是猎豹在攻击猎物一样,撕咬吞噬,拆吃落腹才罢休。而水玥颜,终于被他推上了令人骨软筋酥瞬间璀璨,之后,回归死寂。

她就那样瘫倒在他的怀抱之中,没有愤怒,没有绝望,伴着时间的流逝,仅剩下空白。

也许,他们对彼此都无话可说。

也许,这一刻,任何言语都是枯萎且无力的。

泪水流过脸颊,湿湿的,滴落在他的肩头。独孤静辉稍微松松手,却没有将她放开,反而是左手稳稳地搂着她的腰,右手轻抚她脸上的泪水,眼眸中流露出的是浓浓的怜惜。他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她的泪,缓缓说道,“小水,你不觉得这里太静了么?”

水玥颜微微一怔,内心隐约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独孤静辉莞尔道,“错先生,你来晚了。”

“纵是如此,我也不会将她让与你!”缓缓走入的汝嫣错如此说道,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异芒从幽深的眸中一闪而逝。

“只要你别临阵怯战,落荒而逃就行。”独孤静辉笑着,一把将水玥颜推到汝嫣错怀中,之后,慢慢披上衣衫,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而去。

只是,走了不过三步却发觉再难前进。独孤静辉低头看去,竟是水玥颜的手用力的攥着他的衣角。

“嫌弃他?……又或是舍不得我?好歹他也守了你这么多年,你既有心纵他,又何必为难他。”独孤静辉笑着,想要拂开她的手。

水玥颜摇摇头。

独孤静辉慢慢转过身,看着被汝嫣错拥在怀中,却绝不肯放手的水玥颜,轻而又轻地问道,“我若留下,你知道你要面对怎样的局面么?”

水玥颜再次摇摇头,眼中只愣愣地看着从他肩膀的绷带处沁出的血。

“我若留下,你且不要说是懊悔,只怕连最后一条退路都没了。”

水玥颜还是摇摇头,她愣愣地看着那些血珠零落尘埃,星星点点,仿佛朵朵落梅。

“你果然是我命中的劫数。”独孤静辉苦笑着,眼神中隐含的悲哀却是仿佛这世间所有的寂寞,他走上前,轻轻吻住水玥颜,啃咬着她的唇瓣,像是要将她完全撕碎,吞进腹中一样。

汝嫣错微怔,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之后,低头狂烈地在水玥颜的颈项落下似火焰一般的吻,他将她搂得那样紧,那股力量大的像是要将她揉碎进他的骨头里。

“不……”她微微叹息着。

“由不得你不要!你必须……呵呵,和我们一起堕落!”

这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醒来时,天犹未亮。

虽然浑身酸痛,却没有那种黏答答的感觉。想来应该是有人帮她清理过……思及此,身体不由得一僵,回忆起的不仅是方才的糜乱,还有此刻紧紧将她揽在怀中的两个男子。甚至,不用看他们的脸,水玥颜就可以分辨出,此刻,她趴在独孤静辉略带药味的怀抱中,而在她背后拥着那个人,一定是汝嫣错。

水玥颜闭上眼睛,任凭泪水划过脸颊,这种无力的挫败感已经将她折磨得心力交瘁。她不过是想要过点平淡的日子,为什么要给她这么多的曲折?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她也并不想怨天尤人,只是,现在的挫败感太过于强烈,摧毁了自尊,摧毁了希望。

独孤静辉低下头,双唇凑上她湿冷的脸颊,低声道,“怎么又哭了?”

还敢问她为什么哭?!

只觉心里酸涩难当,水玥颜闭上眼,泪水止不住地滑下来,抽抽答答地道,“我只哭我的,与你何关。”喉咙因方才的呻吟嘶喊而带了些许沙哑,却不知在黑暗中越显撩人。

独孤静辉怔了怔,抬手替她拭去泪水,叹息着,“早就知道……”

“你……呜呜呜呜……”水玥颜的声音刚刚脱口而出,翕动的双唇便被他堵住。挑开唇瓣,火热的唇舌霸道而温柔地纠缠着,长驱直入,探寻着每一个角落。

紧密贴合的躯体热得快要烧起来,吮吻抚触间属于汝嫣错的那只停留在腰间的手竟趁机轻抚她的脊背,感觉到掌下阵阵轻颤,他低声笑着,凑过去啃咬她的耳朵,轻问,“又想糊弄过去?”

寂静处,洞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更加清晰。

对水玥颜而言,这山洞自是漆黑无比,可对独孤静辉和汝嫣错而言,却是与白昼无二。在他们眼中的水玥颜,绿云一般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半遮住瘦削的肩头以及形状优美的锁骨,留下一片引人遐思的暗影,而裸露在外的莹白肌肤,则遍布着点点红痕紫斑,既惹人怜惜,又勾人凌虐。

时间已经毫无意义,挣扎也已经毫无意义,一次次陷入昏睡,又一次次醒来,直到累得手都抬不起来,直到理智的清明和痛苦渐渐或为悲伤和困惑。

水玥颜软绵绵地窝在独孤静辉的怀里,任汝嫣错的手在她身上燎起一团团炽热的火焰,懒洋洋的声调带着几分撒娇和指责的味道,她蹙着眉问道,“你们……你们到底要我怎样才肯罢手?”

不同于寻常女子的阴柔娇俏,沉静时是无可挑剔的华美端宁,神态慵懒闲散,自有一种惑人的韵致,却不染风尘,纯澈如水。波光闪动间,却又是纯稚中带着入骨的妖媚,勾人魂魄。汝嫣错知道,这三日他们所做的一切,已见成效。他轻吻着她的脸,如丝般温柔绵密的吻蛊惑着她的心智。

水玥颜细细地哼了几声,悄悄搂住他的腰,眩晕中,听到他在耳边低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独孤静辉低头咬住她另一边的耳垂,淡道,“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就算我是阿喆的妻子,就算此刻的我在名义上属于孟玄胤,你们也这样坚持下去,甚至绝不放手?”

“为何要放手?”独孤静辉低哑的声音轻笑着,“一柄好剑,一生只能有一把好的剑鞘与之相配。那么,我相信,你就是我生命中那唯一的剑鞘。”

“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汝嫣错瞪了他一眼,看向漪房时,脸上却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对我而言,你才是我最大的劫数,你才是我此生唯一的心魔。”

水玥颜困惑地看着他们,还未来得及说话,“咕噜噜——”一阵怪异的响声从腹部传来,独孤静辉愣了一下,随即仰头大笑,汝嫣错也跟着笑起来。水玥颜臊得满脸通红,拉起盖在身上的深衣遮住头,任他们怎么哄也不肯露面。

心里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搔过,泛起一股惬意的酥麻,汝嫣错莞尔一笑,搜遍自己随身的衣物,才找到半包松子糖,凑上来逗她,“要不要糖?”

饿得眼睛发绿的水玥颜先是兴冲冲地坐起身来,看看那包松子糖,咽了口口水,然后泪眼汪汪地瞅着他,大有不给她吃他就是天下第一等大坏蛋的断语马上就会脱口而出。

汝嫣错莞尔一笑,拈起一颗松子糖丢入口中,一手揽过她的肩膀,口对口地给哺渡过来。虽然不能解饱,至少也能解饿,水玥颜尝了甜头,欲罢不能,干脆环住他的颈项,柔顺地回应他缠绵的亲吻。

“哼,出门身上还带着松子糖,真是宠她到没边了。我说,既然你有心宠她,下次能不能把她的药做得不那么苦啊,看着她那么为难的喝下去,我都替她难受。”独孤静辉从火堆上拿起一串烤好的香蕈递给水玥颜,嘴里却没好气的数落着汝嫣错。她却不知他是何时出去,何时回来,又是何时烤的这香蕈。

“你若是有本事说动她略微珍惜自己一些,我又何苦来费劲心思弄出那些药,调养她的身体。”汝嫣错宠溺地揉捏着水玥颜的脸颊,轻声道,“我都不记得有多少次被她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从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在想,天下有多少人女子能被称为祸水我虽不知,但蓦然出现在我眼前的这一个绝对是其中之一。”

嬉笑之言,看似无心,又何尝不是命中注定?纠缠太深,结局只怕难以控制,倒不如早些放手,他日再见,相顾释然。闷不吭声地啃完手里的香蕈,水玥颜别过头,掩住眼中闪过的那抹凄楚,“既然知道我是祸水,又何必招惹我?”

“真不知道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独孤静辉心中暗叹,自打记事以来,他人生中仅有的哭笑不得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小傻瓜。“明明是比狐狸还精的人儿,怎么事情一涉及到自己,你就非要往牛角尖去想?”

“我就是想不明白,一无是处的我怎么可能……”

汝嫣错越听越火,干脆堵住她翕动不已的双唇,舌头长驱直入,带着惩罚的狂野霸道,侵占着水玥颜的唇舌,直吻得她意乱情迷,在他怀中瘫软轻颤,才哑声道,“再听你说下去,就算是木头人也要被你气疯了。”

“差不多……该离开了……”独孤静辉低下头在水玥颜耳边呢喃,酥酥痒痒的感觉逗弄得她耳根立即浮上了红晕。

再一次被禁锢在他们如牢笼一般的怀抱中,水玥颜半阖眼眸,喉中发出了一声让人骨头都酥掉的柔媚呻吟,“好。”

柔软的长发散落在他们三人身上,丝丝缕缕绕出诱惑的弧度。水玥颜叹息地想,他们,已经做好了要和她牵扯一辈子的准备……

那就一起堕落吧!

粉色的柔软双唇中溢出一声轻轻地呻吟,水玥颜张开眼眸浅笑着看向汝嫣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么?”

不等他回答,她低头狠狠地咬在他的胸口,牙齿穿透了他的皮肉,一小股一小股鲜血顺着被咬出来的齿痕流了出来,轻舔着唇边的鲜血,水玥颜挑眉媚笑,“不许看别的女子,否则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不许喜欢别的女子,否则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不许碰别的女子,否则……我就让你去做小黄门。不许失忆,不许离开我……不许死在我的前面,否则,我绝对有本事在你咽气的一刹那,让自己先死。”

“是。”汝嫣错邪笑着,带着一丝任性,还有一丝不顾一切,向她宣誓似地说着。手指轻轻抚过胸上的齿痕,柔声道,“我的小姐。”

转身,随手推倒独孤静辉。水玥颜趴在他的身上,用舌尖轻柔地舔舐着他的唇瓣,却又故意躲开他的吻。冰凉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喉结,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耳畔,他的脖颈,他的锁骨,他的胸膛……

就在山洞内渐渐响起他粗重的呼吸的一瞬间,她用力地咬下去,“不许你随意给别的女子抚琴,否则我就剁了你的手指头;不许你与别的女子成亲,否则我立刻让你红白事一起办;不许碰别的女子,否则……我立刻把你骟了,然后把那东西泡成药酒天天让你自己喝……不许失忆,不许离开我……不许死在我的前面,否则,我绝对有本事在你咽气的一刹那,让自己先死。”

“是。”放开一直把玩着的长发,独孤静辉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满足地溢出一声叹息,“……我的丫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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