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开了八个小时,逆着返城大军的车流,郎雄三人又回到了这个煤炭大省,污浊的空气,嘈杂的人流,这一切都不影响郎雄即将见到蔻蔻的喜悦。
等到了蔻蔻家外,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想必此时小丫头还没有睡觉,凭着自己的身手可以从二楼偷偷爬进她的卧室,给她一个突然袭击……
郎雄盘算着如何哄心上人开心,却发现蔻蔻家门口停着一辆巨大的黑色越野车。
“来客人了?”三个人站在远处观看,院子里漆黑一片,不像是有人来访的样子。
“你小子不会被人戴绿帽了吧?人家蔻蔻身边可不缺帅哥!”春生幸灾乐祸。
“去你大爷的。”郎雄踢了他屁股一脚:“你们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
说着郎雄蹑手蹑脚到了别墅外边,腰里发力,纵身跃上墙头,趴在墙上观看院子里的动静。
没人,整幢别墅漆黑一片,大门紧锁,就连狗窝里的大黑都没有声音。
“人都去哪儿了?蔻蔻可能不在家,但怎么佣人也都走了?可门口的车是怎么回事?”郎雄心里纳闷轻飘飘落在院中,正要往前走,忽然觉得脚下粘乎乎的,灯影里看不清楚,提鼻子一闻腥气扑鼻!
“血?!”郎雄吓了一跳,回头再看,赫然发现大黑的尸体就扔在墙角,活生生被人撕成了两半,血流满地。
“……”郎雄知道遇上麻烦事了,血还没干,说明狗是刚死的,能把这藏獒活活撕裂的恐怕就不是普通人,而且八成还在这院子里。
此刻他想往外退都来不及了,只听别墅后面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声,往前院走来,只好在假山后面隐住身形。
“你们上车,我去把狗的尸体处理一下。”一个沙哑的声音道。
“一只破狗有什么处理的,快走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人了。”年轻的声音很浮躁。
“皮云海?!”郎雄脑中打了个激灵,这个声音他记得很清楚,想不到Ruling的人竟然找到了这里!
“办事不秘。”低沉的声音训道:“小事做不好,如何能做大事。”
“哼。”皮云海略显不耐。
一个人走了过来,郎雄心跳陡然加速“妈的可别看见我的脚印!”刚才自己踩上了狗血,顺着脚印就能找到他的藏身所在。
脚步声越来越近,郎雄甚至感到了这个人的脑波,手下意识的去摸怀里的飞刀,只要他敢叫,自己就先给他来一刀。
“踏!”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那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正在确认。
“你妈的!怕什么来什么!”郎雄的手心出汗,呼吸都有些乱了,听声音对方好像有四个人,这要是被发现了,只怕春生和雷滚还没过来自己已经被秒杀了。
那人的脑波中产生了一丝怀疑,这些日子郎雄正练习捕捉情绪,一下就抓住这股脑波。猛然间脑中一亮:“我真TM白痴,可以在他脑中制造幻像嘛!”
郎雄快速调整脑波频率与那人同步,那人本来发现地面上隐约有几个脚印,心里正起怀疑,却突然发现脚印又消失了,一大滩血完完整整的凝固在地面上,没有受到任何破坏。
“难道是我眼花了?”那人揉揉眼睛,拖着死狗的尸体去了后院。
郎雄长吁了一口气,透过假山的缝隙发现别墅门口的几个人正是皮云海和乃佛!还有一个壮汉抱着封藏着绿石的保险柜。
“他们怎么知道绿石的事?还知道绿石藏在这里?”郎雄心里起疑,这时那个处理死狗的人走了回来,路灯之下却见这个人双臂长满了倒刺,想必就是那日狙杀乌云的豪猪。
几个人低语了几句,将保险柜放进了越野车的后备箱,关好别墅大门扬长而去。
此时郎雄才敢现出身形,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顺着墙又翻了出去。
春生和雷滚在外面早发现了不对劲,两个人也没有贸然过去,只等着郎雄的消息。后来出来几个人,春生他们离得太远也看不清楚,等车一走,只见郎雄一溜小跑回到了车中。
“什么人?”春生见郎雄神色慌张,心里有些打鼓。
“乃佛、豪猪!”郎雄气喘吁吁,倒不是跑得,心里实在是有些紧张。
“什么?”春生猛然坐了起来:“怎么让他们跑了?”
郎雄摇摇头:“他们有四个人,皮云海也在其中,还有一个壮汉,抱着那装绿石的保险柜举重若轻,应该也是个肌肉突变者,咱们三个恐怕不是对手。”
“操!”春生一拍大腿,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让他们从眼皮底下走了,这小子颇有不甘。
“他们把绿石偷走了?”刚才雷滚还惦记着这块神奇的石头,没想到被人抢先一步偷走了。
“他们怎么知道绿石的事?”春生惊道。
“这事有些蹊跷……,莫非还有内奸?!”郎雄的脊背发凉,本以为李永泰已经排除了内部的可疑因素,没想到这消息还是走漏了出去。
“现在怎么办?去告诉云行?”春生知道事情重大,这块绿石的研究价值恐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否则Ruling也不会派四个突变者来取这个东西。
“他们没动嫂子家里人吧?”雷滚道。
郎雄摇摇头:“没有,也许寇文龙是人代表,身份特殊,动他会惊动政府,再加上这事跟他没什么关系,所以他们选择寇文龙不在家的时候来偷这个绿石。不过即使这样,我也得和蔻蔻交待几句,让她注意自己的安全。你们去找云行吧,今晚我在这里过夜。”
“别,万一他们杀个回马枪,你不是挂了?我们陪着你呆一宿吧,反正东西已经让他们拿走了,到时候再抢回来就是了。”春生不放心,跟着郎雄一起等蔻蔻回来。
十一点,沉闷的引擎声惊醒了在二手宝来里昏睡的三个人,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别墅的大门,三辆车开了进去,最后正是蔻蔻那辆显眼的银色玛莎拉蒂。
春生拍了拍郎雄的脑袋:“你去,我们在这忍一宿。”
哥儿仨不是外人,冻一宿也没什么过意不去的,郎雄下车跺了跺脚,抖抖身上的寒气,猫着腰来到墙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