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 元宝和萧佑要是敢结对出去“泡妞”，被自家的女人发现，那绝对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可现在，面对两人习惯的“狗咬狗”咬穿帮的结局，何芸涵和冯晏又气又笑。
老小孩说的是不是就是她们二位？
何芸涵和冯晏约好在圣皇见面，当何芸涵内线叫跟了萧佑二十多年的秘书linda过去的时候, 她的心就发紧, 本能的感觉危险在靠近, linda赶紧给萧佑打了个电话。
可惜萧总那边正在感受青春的氛围，震撼的音乐实在太嗨皮，根本没有看到手机。
何芸涵看着linda紧张的样子, 似笑非笑：“看这样子，来之前已经通风报信了？”
linda嗓子特别干，无比真诚的看着何芸涵：“没有没有, 何总。”她偷偷撩了一眼旁边盯着她看的冯部，哆嗦了一下，这次是怎么了？问题这么严重？俩人一起出动了？
冯晏看了看linda：“linda姐, 这么多年，你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样了。”
笑里藏刀的冯部有多可怕, linda比谁都清楚, 这些年, 她整治萧总的手法可是被自己尽收眼底，linda吓得汗毛竖起，立正站好, 看着两个人：“我真的不知道萧总去哪儿了，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去和eleven女团组合见面了，真的不知道她和元宝笑的那么开心！”
冯晏：……
何芸涵：……
再老实的人，跟萧总待久了，怕是也会被熏染一些“狡猾”的气息。
很明显，linda这一招不仅应付了两位女王，还明哲保身了，未来的某一天，她可以和萧总解释一下，她真的真的没有出卖她，而是两个女主人实在太聪明，太强势了，居然在她的话里听出了漏洞。
何芸涵和冯晏刚开始还没什么反应，甚至存着多一半的看两个老小孩耍闹的心思，可以听linda这么说，什么女团，什么见面，什么笑得开心，俩人瞬间就不淡定了。
何芸涵冷凝着脸，看着冯晏：“冯部。”
冯晏点了点头，“明白。”
linda：………………
明白什么？她们这是要干什么？她怎么一点都不明白？
几公里之外的元宝和萧佑完全不明白现在的局势，甚至内心的小九九都在为坑了对方而开心。
萧佑瞅着元宝想笑，她家老何这次还不得剥皮抽筋？
元宝看了看人家小姑娘敬酒喝的开心的萧佑，摇了摇头，哎，这个人啊，回家一定会被冯部打断腿的。
罗宸凑了过来，她微笑的看着元宝，咬了咬唇：“元老师，我敬你一杯。”
她那咬唇的娇羞的小动作，特别的少女惹人疼爱。
比起萧总，元宝还有求生欲在作祟，“不，我不能喝酒，我家那口子知道会生气的。”
这女孩也是勇敢。
元宝内心替她唏嘘。
全娱乐圈都知道她萧风瑜是何芸涵的女人，她还敢凑过来？而且那咬唇，那眼神，元宝毕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说真的并不是自吹，要是比起勾引人，比起骚气，放眼整个圈子，能超过她的，正在旁边咧着嘴笑呢。
萧佑和元宝pk起来算是半斤八两，罗宸在她眼里，不过是雏鸟级别的。
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又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元宝比谁都清楚。她不鄙视，毕竟每个人的成长经历不同，她没有资格去评论什么，但绝不能让她沾染上自己半分，毕竟，她家老何那醋劲儿元宝比谁都清楚。
罗宸自然是感觉到了元宝的淡漠与拒绝，她有些气馁，虽然往上爬的捷径与道理她都懂，可毕竟刚入圈没多久脸皮还有些薄。更何况……罗宸对元宝真的有一种感激之情，感谢她在那样无依无靠的情况下帮了她，如果……真的成了那种关系，她可以付出真心的。
大屏幕上一直循环放着eleven的歌曲，元宝在旁边悠哉悠哉的喝着酒，萧佑跟年轻人聊了聊心情也好多了，她琢磨着今晚回家是不是要给冯晏做个新鲜的菜样，周五早点把冯生接过来，一起去元宝家里聚个会。
俩人是为了重拾年轻的魅力来的，身边坐着花一样的女人。
可如今，萧佑和元宝的心里都是老婆和孩子，根本挤不下其他。
是真的老了吗？
外面的世界再美好，内心居然也再无法涌动丝毫的波澜。
过了一会儿，elven也感觉出来两个大佬似乎有些兴致怏怏，她们的队长，一个黄头发的女孩站了起来，她拿起遥控器：“要不看看电视放松一下？内个，andy，去给萧总和元老师拿点点心什么的。”
话音刚落。
她的手还没有碰到遥控器。
大屏幕突然闪了一下，谁都没放在心上，可下一秒钟，电视上出现的画面让萧佑和元宝吓得心都要跳出胸口了。
何芸涵正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而她的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个女人，虽然只是一个侧影，但是萧佑就一眼看出了是冯晏。
“哇，是何总！”
“何老师！”
……
elven组合在短暂的沸腾之后，突然意识到了何老师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大好，空气在瞬间凝固，十一双眼睛偷偷的看了看元宝，全都自主自动又默契的消失了。
这个年龄，教育人不再流行家/暴了。
自始至终，这边的监控，冯晏和何芸涵都在看着。
何芸涵看到元宝的拒绝，看到她的心不在焉，反而有些欣慰。终于成熟了，不再像是年轻时候一样，不知道拒绝了。
倒是冯晏，脸色一直不是很好，萧佑笑的太开心了，她是了解她的。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萧佑要是真敢有点花花心思，冯晏早就把她捏死了。她是习惯性的假笑，从早到晚，她经历的“虚与委蛇”需要迎合的场合太多了，笑容对她来说成为一种必备的面具，可是说是职业习惯。
可及时如此，冯晏还是很生气。
以至于她回到家之后，一直没有理萧佑。
萧佑偷偷看着她的脸色，察觉出冯晏真的生气了，好几次想要解释一下都被一个冷眼瞪了回来。到最后，她忍不住蹙眉：“你一定要这样强势吗？对待我永远都像是一个领导一样，我是你秘书吗？”
这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冯晏的脸色愈发的冰冷。
无意间激化矛盾，冷战就这样开始了。
以前无论萧佑多晚回家，她都会抱着冯晏吻着她的发说一句“晚安”才会睡着，可如今，俩人背对背，心都冰凉。
萧佑也有自己的委屈，这些年，为了能够逐渐适应冯晏的场合，她已经很久没有在自己的圈子里放松过了。当年冯晏为了仕途，不声不响的就离开她，一走就是好几年，她要是真的没有点底线，没有点坚守，怎么会有俩人现在的幸福生活？她坦坦荡荡，只是和年轻人聊聊天，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冯晏怎么就这么生气？一生气就要这么震慑人么？把她当什么了？求她办事想要升官的人？
不同于萧佑和冯晏的冰冷。
元宝还好，回家和何芸涵把今天的事儿简单直白的说了，“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再没有认真看过别人。”
何芸涵回答的很简单，她的手捂了捂嘴：“呕。”
把她那一招都学去了。
元宝：……
晚上。
何芸涵揪着元宝的耳朵，“你可以放松，可以和年轻人一起吃饭聊天，但是对于对你有心思的人，无论男女，无论年龄，你要知道保持距离，懂么？”
元宝不迭的点头，“懂懂懂。”她伸手，耍赖一般的抱住何芸涵：“哎呀，现在也就你把我当做宝贝，谁还喜欢看我这张老脸。”
“什么老脸？”何芸涵浅笑，她摸着元宝的脸：“很白啊，一点皱纹都没有。”
元宝害羞，“讨厌啦。”她锤了一下何芸涵的胸口，“还不是你滋润的好。”
“啪嗒”一声。
屋外，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俩人吓了一跳，一起扭头去看，就看见乐一张着嘴看着两个人，脚下是撒了一地的牛奶。
何芸涵的脸一下子红了，她嗔了一眼元宝，都怪她，说话嘴没个把门的，这下好了，让孩子看见了。
元宝也是有点尴尬，好在她调整的比较快，冲乐一挥了挥手。
乐一犹豫了片刻，她缓缓的走了过去，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尴尬的，但是这几天何芸涵晚上睡得不是很好，她每天都会给她热牛奶，俩人没关门，碰巧被她看见了。饶是元宝平时脸皮后，乐一觉得她也一定不好意思。
她该说些什么让两个妈妈别太难为情？
元宝搂着乐一的腰：“看见了吗？”
乐一抿了抿唇，为难的看着元宝。要是说没看见就太假了吧？
元宝勾着唇，微微一笑：“乐一，妈妈从小就教育你，做人啊，一定要多做善事为自己积累福德，你看见了吗？你只有多做善事，以后才能遇到像是妈妈这样美貌与智慧并存，上得了厨房下得了厅堂，会撒娇会暖床的好爱人，明白了吗？”
乐一：……
一声惨叫，元宝又被揍了。
乐一摇了摇头，轻叹：“妈，我真是一点都不同情你。”
既然已经醒来了，元宝从冰箱里拿出羊肉化了，她切肉，何芸涵负责串串，乐一负责打下手，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去天台烤串去了。
天气刚刚好，元宝的手艺足够好，乐一吃的开心，忍不住给冯生打了个电话，想让她过来蹭饭。
可谁知道冯生蔫蔫的，“我不去了，我俩妈好像吵架了。”
乐一愣了愣：“不能，她们肯定是闹着玩的。”
这些年，她什么时候看见俩阿姨吵过架？
冯生的声音很低沉，“是真的，现在家里气氛特别不好，冷冰冰的，哎，不说了，先挂了。”
挂了电话，乐一琢磨了一会儿，她把冯生的话跟俩妈说了。
元宝嗝了一下，“不是吧，还真生气了？”
她感觉她和萧总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不至于吧？
何芸涵沉默了片刻，她想了想，轻轻的叹了口气，戳了一下元宝的额头：“你别看萧总平日子油嘴滑舌，跟你一样，其实跟冯部是一个类型，什么事儿都往心里去，她俩这次吵架肯定不简单的因为你们去见eleven，还有其他原因。”
元宝竖起了大拇指：“亲爱的，你太聪明了。”
乐一捕捉到重点，震惊的看着元宝：“妈，你别告诉我你一把岁数了带着我萧姨出去泡妞被冯姨抓住了才这样的？！”
元宝：……
何芸涵：……
要是真的比起智商，家里最聪明的还是乐一，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后半夜，天渐渐的下起了小雨，本来就忧愁的人被天气影响的跟家心情烦躁。
萧佑和冯晏背对背，谁都没动，谁都以为对方睡着了，可谁都没有睡着。
凌晨三点。
冯晏缓缓的坐起了身子，她的胸口有些发闷，头也不是很舒服。
她披上了睡衣，扭头看了看背对着她躺着的萧佑，轻轻的叹了口气。
穿上拖鞋，她捂着胸口去客厅，低下头翻找药。
年轻的时候，为了工作，她太过耗费自己的身体，岁数大了，很多毛病都找了过来。
吃了些药，冯晏感觉好一些了，她靠着沙发，看着外面的月色发呆。
爱情到底能维持多久？
多少感情被柴米油盐酱醋磨得所剩无几，难道她和萧佑最终也要走那条路么？
年少的恩爱时光在脑海中像是旧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不知不觉间，冯晏泪流满面，她刚抬起手，腰间一紧，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不用回头，光是那味道，那份温度，她就知道是谁，一时间眼泪流的更凶了。
萧佑轻轻的吻着她，“好了好了，不哭了，嗯？是我不对，不该对你喊，明知道你最近工作压力大。”
冯晏是退居二线很久了，但最近她的徒弟徐灵在工作上因为感情出了些岔子，她这个岁数了，不得不为了她到处奔波，来回忙碌了半个月，她回到家就累极了，一点笑容都没有，几乎是躺床上就睡，沾枕头就着。
也许真的是她忽略了枕边人，冯晏转过身，将头靠在了萧佑的肩膀上，“对不起……”
呢喃哽咽的声音，岁月是能够磨灭很多感情，可那份心疼，永远最戳萧佑的心。
她们在一起太久了。
用了半辈子去爱彼此，早就像是血与肉一样长在了一起，无论是谁受伤流泪，对方都会连带着痛入骨髓。
因为惦记着俩妈。
冯生辗转反侧的一直都没有睡踏实，后半夜，她听到客厅有声响，迷迷糊糊的连拖鞋都没穿就往外走。
客厅开了一盏黯淡的小灯。
萧佑正压着冯晏，俩人挤在沙发里，忘情的恩爱，完全不知道周边发生了什么。
冯生目瞪口呆的看着，眼睛几乎是放射性的瞪大，嘴也受到了惊吓般的半张着。
想她也是快十八岁的女孩了，对于情爱，自然不像是小时候一样什么都不懂的。
可如今，活色天香，两个妈妈就这么在她的面前缠绵，长发交融，难舍难分。
冯生还是觉得脑袋像是被什么砸开一般，“哐当”一声，电闪雷鸣的揉进去了千万的内容。
她几乎是逃回卧室的，胸口快速的起伏，脸如桃花一样泛红一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
冯生感觉自己的手还在颤抖，几乎是不可控制的，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刚刚的画面。
原来女人和女人之间……
从没想到，第一场现实的教育课，是从自己俩妈身上得到的。
漫漫长夜。
萧少女的心被挑拨的一塌糊涂，她的身体非常不舒服，起身冲了个凉水澡。
不知道是太过血气方刚还是怎么样，她感觉效果并不理想，一直折腾到凌晨六点，她才安静了一些。
身体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冯生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刚，她的身体不自在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乐一。
乐一、乐一、乐一……
远处的乐一仿佛听到了少女的呼唤，刚刚七点，她买了早餐溜了进来。
萧佑家里的钥匙，她是有的，进房间的时候，乐一还有点奇怪，这俩阿姨今天怎么有床不睡睡沙发了？
她没有多想，直接把早饭放到了餐桌上，奔着冯生的房间去了。
冯生知道是乐一来了，她赶紧闭上眼睛，把被子盖上装睡。
乐一进来后看着冯生还睡着，她笑了笑，走到床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小猪。”
少女的幽香呵气间飘入鼻中，冯生的腿动了动。她的内心在咆哮——走开，快走开！不要靠近我！
乐一以为她要醒了，像是小时候一样还要赖床，她浅笑，眼眸里含着水波，一手掀开冯生的被子，钻了进去。
从小，俩人就经常这样一个被窝一起睡觉。
在乐一眼里，冯生无论长得怎么妖孽，她都是小时候那个欺负她又保护她的小姐姐。
冯生却不一样了，当乐一躺在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腰时，她终于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一次何芸涵总说的她们萧家放荡的狼性基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真的是太羞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