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林文文瞬间就松了口气。

苏杭不在，田恬又是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公司她这些天根本就没有去过，但是也隐隐能够猜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苏杭去出差，时间还这么久，苏辰月的功劳肯定不会太小。

林文文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能做的也只有随机应变。

她跟田恬说了声，就打车去了公司。

时间很晚了，这栋楼仍旧是灯火通明，只不过变的有些空荡。

穿过长长的走廊，林文文能够偶尔看到留下加班的人，不过她没空去在意这些，加快脚步到了苏杭办公室的门前。

推开门，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

林文文摸索着将灯打开，从桌子上抽出来了秦肖需要的那份。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的目光就落在了不远处摊开的书本上面。

那里放着个长方形的书签，隐约可以看到后面还有东西。

鬼使神差地，林文文就去翻动了两下。

书签往前倒去，露出了隐藏在背后的两张机票存根，看日期，就是半个月之前的，时间都差不多。

林文文有些疑惑，半个月之前……

好像就是苏杭格外忙碌的时间，他们经常几天都见不到。

他并没有收集的习惯，机票更像是随手放下的。

可是，林文文却从来没有听苏杭有提过去出差的事情，怎么想都很奇怪。

机票在这里，明摆着那段时间不在国内。

秦肖有时候会跟着，但是机票之类的都是跟苏杭分开订的，只有她平时的机票才会扔给苏杭，这是很亲密而且自然的小习惯。

可这次他是跟谁去的？

林文文强压下内心的疑虑，将东西都放回原处之后，就拿着文件下楼。

秦肖就在不远处等着，看见她之后猛地招了招手。

林文文过去把文件给他，捏着伞骨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这些天你们实在是太忙了，半个月之前才出过差，现在还要继续，注意身体。”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非常平和，完全听不出任何异样。

秦肖把文件扔到了车里，满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要真是那样不得累死人啊，你记错了，苏总这个月也就这次，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林文文听着他的话，脑海里面那些思绪瞬间揉杂在一起，形成了个漆黑的，解不开的毛球，怎么都理不出头绪。

等到她反应过来，秦肖已经离开了。

雨还在下着，甚至比出门时更大了，像是要把地面给砸穿那般。

街道上空空荡荡，别说是人，就是车也少的可怜。

林文文顺着笔直的马路往前走，即便撑着伞，但是裤腿仍旧被雨水给打湿了，贴在身上异常不舒服。

她想打车，可因为下大雨的关系，所以出租车大部分都早早休工了。

公司离田恬住的地方不算是太远，无奈之下，林文文只能慢慢磨蹭着。

微凉的风扬起她的墨发，惊起了阵凉意。

她走了很久，忽然就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