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亚楠说道这里忽然笑了起来，“我太能谅解了，我现在也正被这个小丫头搞的有点头大呢。”

“那就是说，现在只要回去及时把载体文件清除了就行呗？”曲晓峰问道。

“现在不清也没关系，程洋的灵魂现在处于被全面监视和限制自由的状态，所以应该是没有机会再去骚扰你们的。”陈亚楠回答。

“不行，”曲晓峰义正言辞的说着，“我非要清了她的……她把载体文件装在哪？”

“我怎么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没看到，”陈亚楠摇着头而后叹了一口气并取笑道，“毕竟如果你运气不好的话她可能把自己的载体文件复制的到处都是。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大概是我昨天删除她的载体文件的举动把她惹急了，所以她把自己的数据复制的到处都是，简直就像是跟我示威——不过谢天谢地，她终于被管制起来了。”

“啧，那我回去格盘算了。”曲晓峰说道。

“那祝你好运……也希望你手机里没有什么需要在格式化之前搬移出来的文件已经被名为‘程洋’的病毒感染了。”陈亚楠摊手笑道。

“我没什么重要文件，我得把那些数据都删除干净。”曲晓峰自言自语道。

“那好了，你们还有别的事情吗？”陈亚楠看了一眼时间问道。

“嗯……应该没有了，”刘东威向季谷涵问道，“老三还有别的事情要说嘛？”

季谷涵略微思索了一会，“有。关于修灵法会的问题。”

“什么问题？”陈亚楠惊讶的抬起了头来。

“喂你不是要说那孩子的事情吧？”曲晓峰连忙问道。

“我不是要说这个……”

“什么孩子的事情？”陈亚楠将视线转向了曲晓峰。

“啊……谷涵说觉得陈雪的弟弟很不对劲，怀疑他可能与陈雪的死亡有什么关联，”听到季谷涵说“不是要说这个”的曲晓峰有点尴尬的抓了抓头发，“我问他有什么证据吗？谷涵说没有，所以我跟他将这个事情不能乱说的。”

陈亚楠又把视线转了回去，“什么不对劲的感觉？”

“什么？你是说陈玉山吗？”季谷涵问。

“对，你不是说那个孩子给你的感觉很不好吗？”陈亚楠解释了一下，“我想知道具体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我……我要说的是别的事情啊……”季谷涵有点无奈。

“没关系，都提到这里了，讲讲也无妨的，”陈亚楠转着手里的签字笔，“我就想知道你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这要怎么讲……就是——类似于看恐怖片时BGM响起来时候的感觉，”季谷涵认真的思索了一下与陈玉山对视时产生的感觉，“还有就是反派黑化的BGM响起来时的感觉。”

“噗”卢阳笑出了声音来。

“你这他妈什么的**喻，”刘东威一脸嫌弃，“你的意思是他现在还自带音效被？”

“我说的是那种感觉，”季谷涵很认真的解释了起来，“比如亡灵不论好坏都会让人感到阴森寒凉，活人的内心即使再邪恶龌龊但他的躯体还是温暖的……就像这样，明白了吗？”

“我大概懂了，”卢阳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那孩子开始给你感觉不像是好人了……或者说……他可能已经不像人了对吗？”

季谷涵先是点头，而后又似乎不赞成的摇了摇，“时间不长，我没考虑到‘不像人’这一点上来……但不像好人倒是……稍微有点感觉的，他的眼神让人感觉他的精神开始出现了一些问题。”

“任何的人在失去了近亲之后都会多少回表现出一点精神崩溃的预兆，”陈亚楠开口说道，“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孩子。”

“对啊，”曲晓峰猛一敲手掌，“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不能因为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正常就判定他和陈雪的死亡有关系，这对那孩子来说太不公平。”

“我知道这一点的，但是他真的的有些奇怪，”季谷涵说道，“我与他在此之前便有过见面，他是个非常胆小怯懦甚至有些自闭自卑样子的孩子，但现在他明显不是这样了——而且从今天与他的接触上看来，他真的……非常冷静，目光也非常坚定的样子，他坦然承认自己是修灵法会的信徒，并说出了诸如‘因为没有触犯任何人间的法律，所以我并不能将他怎么样’这样的话。”

“难道他不知道姐姐的死与修灵法会有关？”曲晓峰问道。

“这个我不好断言猜测，不过……”季谷涵皱着眉。

“不过什么？”卢阳追问道。

“不过他现在脖子上带着陈雪生前带着的一条奇特的项链，”季谷涵怕他们不懂于是接着便解释道，“之前甄明兰一事的时候，她就是因为这条项链而无法接近陈雪的，而这条项链……曾经让我和双跃有过一种错觉——一种这个东西其实和陈雪饲养的荒兽有关系的错觉。”

“陈雪养鬼？”卢阳惊问。

“不……这只是当时的一个猜想而已，”季谷涵回答道，“因为甄明兰说过，她因为这条项链无法近身陈雪，所以她猜测那是一条护身符……但在我最初成为渡使的时候，曾经协助过双跃解决过一件事情。”

“哦哦哦，我知道，”胖子把话头接了过来，“我知道我知道，陈学姐和我们老大都中过邪，是之前打的胎儿的婴灵。”

“我也知道这件事情，我记得双跃又一次说过帮同学处理了一个婴灵和一个童鬼，”陈亚楠说道，“这事在你进入公司之前发生的对不对？”

“对，我们之前认为童鬼可能就是陈雪饲养的小鬼——因为童鬼，以及与童鬼拼合在一起的那只荒兽都是从陈雪的身上汲取能量的，”季谷涵说，“不过我们在甄明兰的事情发生之后，又开始猜测陈雪并不是在养鬼……很有可能是有人希望依靠童鬼和甄明兰这两个鬼魂来要陈雪的命……而在这全部过程之中，那条项链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