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不想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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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龙和李荣正围着胡庭钧在大堂说着什么,看到张金衣出来他们赶紧走过来,却发现她面露尴尬的后退了两步。

而一旁的如夫人则是蹙着眉瞪了他们一眼,目中很是嫌恶,并且还细声问张金衣:“是他们中的一个吗?”

张金衣只是咬着唇楚楚可怜的望着如夫人,又垂下头,并不答话……

李荣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种表情,莫名的不安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

谭龙却还是乐呵呵的和张金衣行礼,并且告诉她胡庭钧要了两间房,就在她的房间隔壁,这两日他们都会住在这里,好保护她。

一旁的如夫人听了他的话,眼睛瞪得更大了,瞪完谭龙李荣,还特地瞪了一眼远处的胡庭钧。

李荣越看越觉着有哪里不对,忙将谭龙拉回到胡庭钧身边。这下如夫人不但眼睛瞪圆了,还张大了嘴,她身后的丫头们也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张金衣一看这样下去很快就要露陷了,赶紧和如夫人告辞上楼,溜之大吉。

“爷,我觉得很奇怪,这群女人好像在议论我们。而且三奶奶方才的表情很是奇怪。”李荣看着张金衣迅速上楼的背影忧心忡忡的说道。

“她们还不是在说那件事,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碎嘴女人!”胡庭钧余怒未消,一说起那个喜欢说人闲话的宝仪姑娘就来气。

“碎嘴女人?是哪个?”

“就是那个粉衣女子,叫什么宝仪的,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好像一直在针对我和金衣,起先说这里闹鬼,而后又说起了那件事。”

“哪件事?”谭龙刚开口就被胡庭钧瞪了一眼,赶紧又闭上了嘴。

“宝仪?那不就是让大爷和二爷打起来的那位姑娘吗?果然是貌美如花啊,说是仙女下凡也不过分啊,难怪男人都争先恐后的想一亲芳泽……”

“是她?你确定吗?”胡庭钧对李荣后面的长篇赞美并不感兴趣,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如果是叫宝仪那就应该没错了。”

“是啊,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我也想起来了。不过她哪里像你说的那么美,说爷和三奶奶的闲话,又是个惹祸精,这种女人最讨厌了。”谭龙也说道。

“说起来她对爷还有恩,你们不要忘了,若不是她,二爷和二奶奶又怎么肯回汉口,爷要去哪里找清静!”李荣笑着揶揄道。

“是啊,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这么回事……”谭龙深沉都思忖了一番,又说:“那最后这宝仪姑娘就归大爷咯。”

“这个可难说咯,就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李荣意味深长的望着胡庭钧扬起了嘴角。

“你是说她又看中了三爷?这女人……”

“哼!我倒要看这女人能兴起多大的风浪。不要再说她了,你方才说……说三奶奶的表情很奇怪,又是怎样个奇怪法?”胡庭钧疑惑的望着李荣。

“嗯,那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表情,三奶奶在如夫人面前就像是憋屈的小媳妇,好像有无尽的委屈,看着楚楚可怜。而如夫人见她这样之后,就猛瞪着我们,好像是我们欺负了三奶奶似的。”李荣连比带划试图说清楚。

“什么?那你们今儿是不是对三奶奶做了过分的事,说了什么过分的话?”胡庭钧一听,立马就蹙眉瞪着李荣和谭龙。

“我们怎么会那样对三奶奶?爷真是太过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谭龙立马憋屈的叫道,叫得大堂的伙计都看着他们。

“如夫人可不只是瞪着我们,还瞪了三爷呢。我看爷还是去问问三奶奶,是不是有什么事。”李荣思忖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什么事让三奶奶做出那种表情。

胡庭钧点点头立马起身往楼上走,可走了几步又回来了。

“算了,过两日再问。”见他们不解的看着他,遂又解释道:“她对这次的机会很是看重,对如夫人抱有很大的期望,现在被那劳子姑娘一搅和,这事估计没指望了,所以现在心情定然不会好。等过两日再问好了。”

“啧啧啧——”谭龙和李荣均咂舌。

“没想到爷也会害怕,也有看人脸色的一天。”李荣虽是忍着没说,但谭龙却是脱口而出。

“休要胡言,我哪里是怕她。这……这只是……”

“只是不想自讨没趣,自取其辱,爷,我们都明白,不用解释了。”李荣笑着摇摇头。

“去给爷弄点吃的,少说废话!”胡庭钧很是羞恼,瞪了他们两眼便起身上楼去了,身后却传来谭龙和李荣的哈哈哈大笑声。

夜已深,二更鼓已经响过好一阵子了。

张金衣躺在床上,听到隔壁房间里好像再没什么动静了。看来胡庭钧他们已经喝完酒睡下。

她起身披了件软缎大裳,轻轻的走出了房门,看到朱忆宗正坐在空荡荡的大堂里喝着酒,方才放下心来。正打算回房继续安心睡觉,却见他冲着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有什么事吗?”张金衣坐到他对面。

“没什么,陪我喝一杯吧,一个人喝酒好凄凉。”胡庭钧将斟满酒的小酒杯放到张金衣面前。

“今儿就陪你喝这一杯,晚膳的时候我已经喝了不少了。”张金衣不自觉的扭头往二楼看了看。

朱忆宗见了轻笑着摇摇头“你是担心被某位爷看到吧。”

“你到底要不要喝?”张金衣举起酒杯白了朱忆宗一眼,自顾喝了一小口,却被这酒辣的咂舌“这酒有多少度啊?这么辣?”

“是烈酒,来,喝口热汤要好些。不过,多少度是什么意思?”朱忆宗舀了一勺热汤凑到她的嘴边,等她喝完又舀了一勺喂她,一连喝了好几勺。直到张金衣表情正常。

“多少度就是……就是……大概就是酒的浓淡程度。”张金衣说完突然发现朱忆宗根本没注意听,只是看着二楼朝她努努了嘴。

她侧身抬头一看,胡庭钧果然正站在二楼楼梯口看着他们……昏暗的灯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时间和路程推算来看,刚才朱忆宗喂她喝汤应该正被他看到了……

“喝酒,不要东张西望。”张金衣回过头又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完全是满不在乎的语气。

“你真的希望他休了你?”朱忆宗虽然一直没有问过张金衣她现在和胡庭钧的情况,但他从月芽儿嘴里听到了不少他们的事。

张金衣抿了一口酒,又拿起汤勺喝了两口汤,才看着他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

“为何如此?你不是——不是爱他的吗?”朱忆宗看着张金衣的眼睛,表情很是凝重。

“算了,你自己喝,我要上去歇着了。今晚就辛苦你了。”张金衣拿着汤勺的手顿了顿,而后不耐扔下汤勺,便站起了身。再抬头往楼上看,却没有看到胡庭钧了。

张金衣有些郁闷的上了楼,穿过走廊,经过胡庭钧的房门口时,发现他的门开着,还来不及思考,她就已经被一只大手拽进了房里,房门也应声关上。

从窗棂隐隐有点月光照进来,但屋里仍是很黑。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张金衣被胡庭钧从背后抱住,她的胳膊被两只大手桎梏住,身子紧紧的靠着厚实温暖的胸膛,一动也不能动。

胡庭钧带着酒味的温热气息呼在在她的脖颈和耳边,让她的心跳不争气的加快了速度……

“不放!”胡庭钧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一鼓作气将她直接抱到了里间的床上,和她一起侧身倒了下去。

“你疯了!快放开我。”张金衣低声惊呼道,而胡庭钧显然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打算。他温热柔软的唇已经在自己的脖颈和耳边辗转,张金衣的大脑顿时放空,只是嘴里还在徒劳的威胁道“再不放开我要喊了。”声音已经越来越没有底气。

胡庭钧听了她这话,倒是将唇移开了一寸,轻笑了两声,揶揄道:“你想喊就喊吧。不过大家未必好意思过来欣赏三爷抱着三奶奶……哈哈哈”

“你喝醉了……快放开我,不然我真的生气了。”胡庭钧从后面抱着她,她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只能试着说服他。

“放开你,你也会生气,既然都是要生气,那还不如抱着。”胡庭钧说完又衔住了她肉肉的耳垂,轻轻的吮吸啃噬,唇舌轮番着抚弄……他的鼻息声也越来越粗重,慢慢的又转移阵地,往张金衣的面颊和唇上靠近……

张金衣赶紧将头埋在被子上,但她的身体好像被电流穿过,变得酥软无力,已经有了缴械的想法。这久违了的怀抱好似带着某种魔力,让她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欢愉和渴望起来……

在这清冷的冬夜里,张金衣却感觉空气越来越炙热,她的唇终于被他柔软温润的唇捕获……

胡庭钧将这许久以来的思慕都化作了绵绵的情意,温柔的在她唇齿见捻转……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要被化掉了……腰间突然被灼热的硬物顶住,她才被羞涩惊醒,也忆起了这个男人以往对自己的伤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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