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休想让她离开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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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李冰冰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只觉得从心底涌上来一阵寒意。

她默默地转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裴殷,她愣愣地看了他几分钟,等她反应过来,早已是泪流满面。

她悄无声息的摸了摸脸上的泪渍,缓缓站起身,她一只手拉着裴殷的胳膊,将他的身子搭在她身上,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走出了院子。

芰荷望着他们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说道,“真的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不知何时已经安顿好朝阳站在她身后的棋枰往前一步,伸手抱着她的肩膀,缓缓地舒出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他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两个人站了一小会儿,芰荷身子猛地一动,她偏着头问道,“小世子一个人在房间呢?”

棋枰诧异的看着她眨了眨眼,“嗯。”

“他还生着病呢,刚才又哭的那么惨,你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呆在房里,哎!”

她说着便不动声色的拂开棋枰的手,快步往朝阳的房间走去。

棋枰伸在空中的手缓缓地收回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挺直腰杆站在朝景的卧房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

朝景和夜鹰骑着马径直出了城,朝景的马速飞快,片刻间就甩开了夜鹰一大截。

夜鹰从未见过他如此不理智过,他跟了他十几年,今日是第一次见他打人,他能看出来,而主子的火气七分来自王妃,三分来自妹妹,他现如今也是第一次看到他手拿着剑如此不理智的疾驰。

他眼看着主子愈行愈远,他猛地一夹马肚子,扬长追去。

因为马速过快,夜鹰的身子颠簸的厉害,可他还是尽量拽着缰绳与朝景并驾齐驱,他迎着扑面而来的风大声地说道,“王爷,你若再往前走,就出了南隋境内了。”

“咴儿!”

朝景蓦地拽紧缰绳,他身下的千里马忽地扬起前蹄,嘴里发出嘶鸣声,整个马身都直立了起来,夜鹰的心也不禁揪在了一处。

可即便是这种时候,朝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马蹄放下,露出他阴冷的面孔。

“夜鹰,本王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是不是很窝囊?”

朝景缓缓的偏过头,以异常认真的目光看着夜鹰。

夜鹰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他按理说也是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子了,竟被他一句问话给吓得六神无主。

在他心里,主子无论是当世子的时候,还是成了如今的贤王,他都是英明神武的。他从来都是稳如泰山,即便是大敌当前,他也会以最平淡的方式指挥他们退敌,将损耗降到最小。

对夜鹰来说,朝景就是像神一样值得崇拜的人物,如今神的心乱了,他的心自然也乱了。

朝景目光灼灼地看着夜鹰,似乎势必要一个答案,夜鹰只能忍着心里的躁动,缓缓回道,“王爷,属下以为,您为王妃做的已经够多了,没有哪个人能时时刻刻守候着另一个人,您……”

“本王以后会为她做的更多!”

朝景冷漠的打断了他的话,他面无表情的调转马头,目光深邃的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边,冷冷地说道,“从今往后,想把她带离本王身边的人,通通杀无赦!”

他说完,一扬马鞭,朝着西京的方向驶去,原本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可就在这一路驶来,被风一吹,他忽然冷静了,他要的是将天炎宫一众人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如果这样贸然杀过去,不仅会打草惊蛇,更容易有漏网之鱼,此事断不能鲁莽。

再说,那日扛着萝儿的两个黑衣人,看装束武功招式俨然是七星殿的人,他们又是从养心殿出去的,他必须要将此事完全搞清楚,才能更好的保护萝儿。

他目光坚定的望着前方的路,总之这一次,他不会再她有离开自己的机会!

“驾!”

朝景一甩马鞭,绝尘而去。

万千思绪在夜鹰脑中只留下了三个字,杀无赦!

他紧紧的跟在朝景身后,奔着西京而去,如今是紧要关头,他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保护王妃,将那些图谋不轨之人杀无赦!

反观贤王府,齐萝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四肢好像并没有先前那般贫乏了,她缓缓地睁开眼帘,第一眼见到的身影竟是伏讫夫子,这不禁让她心头大惊,眸孔也忍不住放大。

文卿看到她的模样后,便伸手摘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他原本真是的脸赫然出现在齐萝面前,他伸出手将她扶起来靠在床上,轻声说道,“齐萝,我是文卿。”

“文……文卿!”

齐萝的眼眸一热,忽地伸手抱住了他,她从来没想过有生之年竟还能见到他!

文卿顺势回抱住了她,他眼睛缓缓闭上,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悄无声息,任何人都没发觉,只有齐萝感觉到了,但她识相的没有说出来。

“对不起,当年如果我强一些,必然不会让你和孩子分离这么久,对不起……”

文卿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他一直都以为她死了,可心里又有一种声音在呼喊,她没有死,所以在得知她没有死的时候,他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因为他一直期盼着,她还活着!

对于齐萝来说,文卿是她来到这异世交的第一个朋友,在她心里,他就像是家人一样的存在,时隔五年后再见到他,她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她眉头深皱着问道,“文卿,你怎么会……怎么会戴着人皮面具?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醒来就看见了北堂,他告诉我孩子难产死了,还带我去了太医院,太医院被烧的面目全非,一片狼藉,所有的人都告诉我孩子死了……呜呜……”

齐萝说到最后竟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她双肩耸动着看起来十分痛苦。

而事实上,她要比看起来的更痛一些,先前昏迷的时候,她虽然无法睁眼,却听到了朝景在逼迫儿子唤她娘亲,这对她来说到底是怎样的体验,听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被强迫着唤自己娘亲。

是,她听到了那声在梦中也思思念念的声音,可是对她来说,这又无外乎是最残忍的惩罚。

文卿很想将五年前的一切告知她,可是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八皇子宇文逸凡的脸,这是他的承诺,他不能违背。

“齐萝,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会拼尽一切守护你,守护你们一家三口,让你们不再分离。”

这就是他活下来的信念,如果不是怕朝景因为齐萝的缘故而不好好待朝阳,他是断然不会回西京,不会踏进皇宫半步,更不会用假面目世人,苟延残喘活在这世间!

齐萝能感觉出来他的无可奈何,便也没有再问,他说的也对,过去的都过去了,她再深究也挽回不了这五年了。

她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伸手想要敲打自己的脑袋,却摸到了纱布,她的手在伤口周围摸索了几下,忽地问道,“文卿,我怎么受伤了?”

文卿的眸一滞,她先前是中了极寒软骨粉,后来他根据医书上的记载,又问了飘锦雯,这才研制出解药为她解了毒,可医书上并没说这种毒解了之后会丧失中毒期间的所有记忆啊!

“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昏迷的?”

他必须要求证。

齐萝抿着唇想了想,忽地点了点头,她缓缓说道,“我去了东苑想要见芰荷一面,可是棋枰拦着不让我见她,我就回府了,呃……我昏迷了吗?”

文卿深呼吸一口气,拿起她的手,并指将手指放在了她的手腕上,他闭上眼睛探看着她的脉搏,并无任何异样啊!

她的脑海中并没有淤血和血块,失忆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莫非是极寒软骨粉解药的副作用?

他浑身一颤,他得回去研究下那药的成分,怕是还会有其他的副作用。

“文卿,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萝隐隐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脸色阴沉着看向文卿。

文卿尽量稳着她的心神,认真的说道,“其实并没有出大事儿,你记不记得这两日都发生了什么?你不要着急,好好想想。”

齐萝眼帘下唇,淡淡地说道,“我就记得朝景逼着朝阳叫我娘亲,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啊!”

文卿忍不住轻叫了一声,朝景让朝阳喊她娘亲的时候她并没有服食解药,也就是说她的失忆应该不是解药的副作用,那就更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萝见到他这副样子,也不禁着急了起来,她抓着他的胳膊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了?”

正当她问的时候,朝景沉着脸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文卿见他来了,脸色很不好的从床边站了起来,他拿起放在地上的药箱,淡淡地说道,“其实也不是大事,你等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再来告诉你。”他转过头目光怔怔地看着朝景,“王爷,我要回宫了,你不送送我吗?”

朝景见齐萝醒了,本想和她说说话,可看文卿的样子显然是有话要和他说,便颔首跟他一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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