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马上要当娘亲的人了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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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萝洪亮的声音引来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许多孩子都带着自己的随从往这里聚集而来。

齐西西听到有人叫喊她,条件反射的一回头,瞬间那满是污渍的小脸上扬起另一个大大的笑容,她像个小大人一样挽着衣袖冲着齐萝挥了挥手,兴奋的大声说道,“齐萝姐姐,景世子哥哥,棋枰叔叔!”

她本想跑过去,可跑到一半又扭回头愤恨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肮脏不堪的包袱,她嘟着小嘴想了一会儿,果断的又跑了回去。

齐萝无奈的撇了撇嘴,提步走了过来。

她走到齐西西身后的时候,还能听到她因为太累急促喘息的声音,她轻叹了一口气,走上前问道,“西西,你在做什么呢?”

齐西西蓦地站定,指着地上污垢不堪的包袱说道,“八皇子把我写的诗给扔进了湖里,我要把他的东西也扔进去!”

她声音虽然稚嫩,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势。

齐萝咋舌,又是宇文逸凡!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坐在轮椅上平静望着湖面的少年的脸,那时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看破生死的人,可为何会做出把西西的诗扔到湖里的幼稚举动?

她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他为何要把你的诗扔了?”

齐西西赌气一般的喘了口气,嘟着小嘴回道,“他说四岁的孩子都比我写的好,若写成这样,还不如不写!”

齐萝的眼帘瞬间垂了下来,四岁的孩子会写诗?西西也不过七岁,能写出来已经很好了!古诗什么的,打死她,她也写不出来!

她也撸了撸衣袖,准备帮齐西西运包袱。

朝景看到她的举动,没来由的轻叹了一口气,他目光环顾四周,竟不小心与宇文逸凡的目光撞在了一处,他思忖着,便提步走了过去。

上次太子说皇上有意召回流散在各地的儿子,八皇子宇文逸凡想必也是其中一个,他理应过去问候一声。

他刚走出去没多远,就听到身后来自于齐萝的咆哮,“这什么破包袱这么沉!棋枰,把它扔了!”

朝景唇角微微上扬,并没有回头,继续朝着宇文逸凡走去。

棋枰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后面走上来,用力一提轻轻松松的将包袱拎了起来,他是练武之人,自然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力量。

他拎起来径直往湖边走去,只是刚走出去没多远,“咚”重物砸地的声音,包袱被撑破了,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齐萝的眸蓦地睁大,这里面居然是一块大石头,很大块的那种,她无奈的干笑了两声,转头语重心长的教育道,“你以后选个轻点儿的扔,他扔你一张纸,你可以扔他一支笔,记住了吗?”

已经返身回来的棋枰听到这句话,不由得为小世子感到担忧,按照世子妃的教导方式,小世子长大后绝对会成为一个天下无敌的小霸王!

齐西西的眼睛睁得硕大,甚为听话的点了点头,看样子她是真的听进去了。

她之所以会选择这个包袱,是因为她见他老枕着这包袱睡觉,以为里面会有很重要的东西,这才费了牛劲把它偷出来打算扔掉,谁又能想到他会日日枕着石头睡觉!

齐萝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表示十分的欣慰。

齐西西仰着头十分恳切的问道,“齐萝姐姐,你是不是来接我和温爷爷回家的?”

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她在这里没有朋友,到处都是讨厌她的人,她一点都不喜欢这里。

齐萝的眉闪了闪,直立起腰板想要问朝景,这才发现朝景不知何时竟与宇文逸凡站在长廊的末端,两个人不知在说什么。

她想到前不久她才被人下了红花,差点小产,如果有人将矛头对准西西和温伯,那真的很危险,她觉得朝景想的很周到。

她蹲下身子用白手帕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污渍,笑着说道,“西西,再等一等,我向你保证一定会让你和温伯早些回去。”

医馆的案子如今拖得也够久了,她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不管岑柳兰是不是未来的太子妃,在这件事上,她决不妥协。

朝景和宇文逸凡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便转身走了回来。

他在转身之后,唇角微微勾起,只觉得很有意思,他不过是介于皇子与臣子的礼节,走过来向他问安,他却字里行间都在告诉他,他并不想当太子,也不想回宫,他似乎要比表面上看起来的心思更为缜密一些。

齐萝看了他一眼,知道如今天色不早了,他们得回去了,她眨巴眼问齐西西,“西西,你温爷爷呢?怎么不见他。”

齐西西摇晃着脑袋想了想,回道,“温爷爷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去厨房给我做宵夜,嗯……”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继续道,“现在应该在房间里了。”

正巧朝景走过来,他和齐西西对视了一眼,淡淡地看着齐萝说道,“萝儿,该走了。”

齐萝冲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不舍的和齐西西道别,“西西你在这里乖一点,过不了多久姐姐就会来接你回去的。”

她每次看到西西都会觉得亏欠她的,因为她爷爷的事情,她倒现在还蒙在鼓里,而她越来越没有勇气说出口了。

齐西西眨巴着大眼重重地“嗯”了一声,朝着他们挥了挥手之后,便快步迈着小短腿回自己房间去了。

远远地,齐萝还能听到她哼着小曲儿的声音,只不过她哼的是什么,她真听不出来,感觉像是她自己杜撰的。

齐萝跟在朝景身后往外走,她一边走一边感叹道,“朝景,你有没有觉得西西越来越像我了?生气的时候就特别生气,转眼就能忘记。”

她感觉自己好像就是这样的,就拿昨晚来说,她分明还在对那老骗子的话极度抑郁,可转头就能因为一颗流星把什么不愉快的都忘到脑后了。

若是搁以前,她一定会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忘得很彻底,可时过境迁,她如今暂时忘记之后,还会时不时的想起。

果然,人年纪长了,烦恼也会越来越多。

朝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心情大好的说道,“本世子觉得,这是小孩子的天性,你能保持这么多年,也是难为你了。”

他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往马车旁走去,待齐萝反应过来之后,瞬间从鼻腔里冒出两团白烟,愤愤地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喂!朝景,你刚那话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她骂咧咧的追了上去。靠!他居然隐晦的说她是小孩子,怎么说她也二十二岁了好伐!怎么说她也是怀孩子四个多月要当娘亲的人了好吗!

其实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蛮成熟的,她光是这么想了一想,就有点心虚了。

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三更天了,齐萝匆匆地喝了一小碗白粥,便躺下睡觉了。

虽然她看起来一天都在睡觉,但其实在车上睡觉更累,况且她还是因为晕车才睡的。

奔波了一天,朝景也有些乏了,他本想陪着他一道睡了,可当看到桌案上摆放的那本书时,最后还是选择点了蜡烛细细翻阅,他如今已经读到了书中那个弃婴渐渐长大,被送入宫里的那一段。

他也越发的确定,这个女婴就是齐萝,读着她小时候的发生过的苦难,他思绪百转千回,原来她并非是从天而降,只是从出生开始,母亲被族人怀疑与人私通而被杀害,父亲为了救她也惨遭枉死,而她却什么都不知情,和叔叔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长大。

他也知道,送这本书来的那个人肯定猜到了他会看,亦或者,他虽然是赠齐萝,但实则是想告诉他关于齐萝的过去,有时候这样的东西要比人口述要让人信服的多。

因为不会有人为了骗他而去编纂这个一个故事,还亲手将它写出来。

房间里的灯光越来越暗,他却目不转睛的专心致志研读,这一夜他甚至忘却了自己,心里只想着齐萝。

翌日当天边泛出一丝白光的时候,他才捏着眉心合上了书本,看到最后他才知道,原来神木族每年都会出现在南隋一次是为了找当年被族人遗弃的弃婴,欲让她腹中待临盆的胎儿归族。

他能看出来,这人在最后是草草结尾的,他似乎还有话要说,却又因为某种原因没有说出来。

只是,如果这一切属实的话,这个弃婴便是齐萝,那她腹中的胎儿便是他们的孩子!

呵!想夺他朝景的孩子,那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然,无论是真是假,他都要提前做好完全的准备才是。

“叩叩叩!”

门外突兀的想起轻轻的敲门声,朝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齐萝,只见她的身子动了动,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走过去将她身上的被子盖严了,才沉着脸走了出去。

即便是一夜未睡,他还和往常一样,他的精力似乎用不完一样。

棋枰一看到朝景,便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世子爷,刑部派人去了府里,说是今日要公开审理经络医馆的案子,让世子妃在晌午时赶到大理寺。因事关皇亲,皇上让太子殿下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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