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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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永南市市这一年人事面临着换届,江连日加紧运作城西经济开发区项目,他一定要借这个项目提高自己的影响力,用以争夺在永南的话语权。

这是一件很现实的事情,在永南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没有足够的资本,没有像样的政绩,没有八面玲珑的人际关系,如何谈官路亨通?

没过两天,人事局发来通告,永南市有一批人要到市委党校学习的名单,杨凡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上面,除了杨凡,上面还出现陈小拉与苏子豪的名字。

杨凡看着培训的名单,道:“怎么没有你?”

田思蕾坐在对面笑道:“我上一期培训过了,我现在要培训就得到省委校党培训。”

杨凡道:“哦。”

田思蕾道:“这是老大看得起你,极力推荐你到党校学习培训,平时我们呆在办公室也见不到什么外人,到时到那多交点朋友。”

杨凡自然明白田思蕾的意思,在这块土地上在仕途有所发展,有时光有能力是远远不够的,江连日本身就是个例子,之前他在经济上的成绩保持着很高的记录,但一直被之前刘长宏盯着发难,有一次还差点下野。

因为有好几天,田思蕾建议杨凡收拾点东西去。

杨凡道:“没多少路啊,听说市委党校的住宿条件不是很好,没必要住那里吧?”

田思蕾道:“市委党校的住宿条件是不太好,但要拓展自己的视野,多认识几个人,就得住宿舍。”

杨凡一想有道理。

过了一天,杨凡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奔向市委党校。

入市委党校的第一天下午,杨凡看见苏子豪与陈小拉陆陆续续赶来,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从永南市市下面的县镇来的,这一批人都是各个机关单位或者国有企业所谓的骨干或者精英分子。

到了第二天,培训正式开始,内容也是之前杨凡念学之时经常接触过的话题,是关于党的指导思想方面的一些内容。

因为培训的大部份内容从小到大一直在耳边响个不停,有些人面对这时又老调重弹,忍不住想打瞌睡。但杨凡与苏子豪却很严紧,一场培训下来,做了很多笔记。

几天下来,杨凡与苏子豪以及陈小拉带来厚厚的笔记本就已记满,与此同时,杨凡也结识了不少来自个地方的人。杨凡结识的这些人虽如田思蕾所说他们暂时是没什么起色,但他们都是被领导看好的一批人,很有发展潜力,多结识几个没坏处。

杨凡与苏子豪等人因为有是永南市市区人的身份,这更方面他们结识他人,有很多人都主动愿意结识杨凡等人。

一趟培训下来,确实让杨凡收获了不少。

等到众人要散去的时候,各人依依不舍。

培训结束,众人还得奋笔疾书一篇党校培训的心得,幸亏杨凡早有准备,之前他也参考过一些前辈写的党校培训心得,于是很早便扬扬洒洒完成任务。

苏子豪等人估计没有准备,不能完成培训心得。

杨凡没有办法,只能借自己完成的心得给他们做参考。

党校培训完毕,这一夜杨凡半夜又从梦中惊醒,他做得又是一个旧梦,这个梦这一两年他一直培伴着他,本来自从他进入珍北物矿局之后,已很久没有做这个梦了,但这一夜又来了。在这个梦里高梦住着一个很高的房子,仿佛在空中一般,上去这个房子的楼梯两边没有扶手,弯弯曲曲的一直延伸到空中,而杨凡每次走到这条楼梯中间部份的时候,空中的寒风呼啸而过,然后那楼梯就动摇,仿佛要塌了一般。他快步地爬上楼梯钻进那空中的房子,动摇才慢慢停止,他刚松一口气的时候,整个房子开始动摇起来,他开始惊慌失措,拼了命的大叫救命,然后他就大汗淋淋地被惊醒过来到……。

杨凡这次又被这个梦惊醒,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枕巾都已湿透,他拿起枕巾干净的部份在额头上抹了抹汗,看见床头柜上面的闹钟才凌晨三点多。

他很久没做这个梦了,他本以为不会再做这种梦,想不到现在又来了。他记得一年多以前因为经常做这个同样的梦,他把这事告诉了杨母,杨母担心儿子,到城外遥远的山里找算命先生算了一卦。当时那算命先生说杨凡做这梦的预兆是缺乏安全感,杨母也不知道何谓安全感,细问之下,那算命先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杨母只当他胡说,没当回事出山回来。

但杨凡却感觉那算命先生说得有那么一点模样,只是细细地分析之下,杨凡自己也找不到自己什么缺乏安全感的地方,于是变得不了了之。这一夜杨凡又做起这个梦,杨凡不由地想起山里的那算命先生的话。

起来喝过一杯水后,杨凡重新躺下。

不知过了多久,杨凡又从梦中惊醒,这一晚他竟做了两个同样的梦。

天亮之后,杨凡大汗淋淋,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他赶紧放水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杨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出门。

来到自己所在的办公室,田思蕾这时还没到,每次田思蕾先出门她都会敲门叫杨凡,但杨凡先出门却从没叫过她,这个中原因就是田思蕾的父母不是很看好杨凡这人,总感觉杨凡在跟自己女儿抢饭碗,时间一长,杨凡变得从不主动过去她们那边了,即便有事,杨凡也总是给对门的田思蕾打电话。见时间还早,杨凡又在捋这永南市市公务人员这张关系网,看着电脑上这张图,杨凡心想光黄家一家的关系错综复杂,现在还要加上陈小拉一家,偏偏陈小拉的父亲陈茂生看样子即将成为省长,关系虽没有黄家那般复杂,但官衔却是这条线上最大的一个。

还有江连日,加上这些年政治经济上的运作,他手底下也形成一条广泛的人脉,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不买黄家的帐。除了黄家、陈家、江连日,还有永南市委书记任大崇、除江连日外还有其它两位副市长梁子君与周复建,都分别在永南市有些势力。

过了半个多钟头,田思蕾从外面走了进来。

重蹈朱长宏覆辙看杨凡仿佛来很久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看重蹈朱长宏覆辙一副青春扬溢的样子,杨凡道:“也只是偶尔比你早一两次。”

这一日江连日又不在,办公室就杨凡与田思蕾二人,杨凡心想眼前这小妮子除了上次看到她跟司机小武一起出现过一次后,就几乎所有生活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也不谈男朋友的,这女人如果搁在别处,早不知一天要接多少男人的骚扰电话。只是杨凡所在的地方毕竟不同于其它场所,没有那么多猥琐男,要是换在之前杨凡所在的大学或者建材公司,真知道多少男人每天对田思蕾淫想,打着所谓真爱的幌子天天骚扰她。

处于完毕一些日常手头上的事情,杨凡看田思蕾在对面喝茶,杨凡道:“你也不谈个男朋友的啊,你父母不催你啊?”

田思蕾坐在对面愣了一下,道:“你说我啊?”

杨凡道:“对啊。”

田思蕾道:“我爸是退休的大学教授,我妈是以前国企改组机机械厂的主任,她们思想挺开通的,怎么你爸妈催你啊?”

杨凡道:“我爸妈是没你爸妈那么开通,快退休没事干,天天唠叨念着这事。”

田思蕾笑道:“不是有民调显示,我们这代人有百分之七八十的被父母逼婚,我是属于那另外的百分之二三十。”

杨凡道:“你真是幸福。”

田思蕾道:“父母也是为了子女好,怕子女年龄大了找不到媳妇或者老公,要理解她们一片苦心。”

杨凡道:“其实这也挺浪费的,她们不知道我们这一代人慢慢没有了婚姻这个概念,搞这么多事,浪费钱啊。”

田思蕾道:“何出此言?”

杨凡道:“你没看到很多人都租个对象回老家,一天有些要花上两千块,短短的春节十来天,就要花上两三万,真浪费。”

田思蕾笑道:“你不会也干过这种事吧?”

杨凡道:“我是没有的,你没看我都租个房子在外面一个人住。”

田思蕾道:“你就没想过找个自己理想中的伴侣吗?”

杨凡想了想,道:“有想过,但理想毕竟理想,怎么能跟现实相比呢。”

田思蕾道:“在我们这文秘科那么多女人,你就没有一个心仪的吗?”

杨凡道:“没有啊,我哪敢高攀啊,再说我不了解她们。”

田思蕾道:“文秘一科我是了解的,其实她们没有想象中那么高的要求,她们虽说衣着光鲜,但也只是普通人。再者你们男人不是因爱而相处,钕人才相处而爱吗?”

杨凡道:“那可能只是男人年青时候是这样的。”

田思蕾道:“说得自己好像七老八十一样的,怪不得九零后都说我们是七零后的面孔,六零后的心态。”

杨凡道:“现在这里没有别人,其实我想说,九零后这样说我们是对的。”

田思蕾笑道:“我认识这么多人,我还是第一次听人承认九零后说得对。”

杨凡道:“你呢,我们这个圈子中有没有合适的?”

田思蕾道:“暂时还没有,我们这一代人要承担的东西太多,想的多自然顾忌也多,凡事得随缘,人胜不了天,只能顺天。”

杨凡心想幸亏眼前这小妮子是在这市长办公室,一般没有外人打扰,来办事的也是规矩之人,如果在外面随便一个地方,以她的相貌资质,她就会发现周围到处都是缘。这个杨凡以前在大学里就有这个实例,不管是班花,系花还是校花,不管这个班花系花家里管得多严,心情多么淡定,爱慕者都是络绎不绝,各式各样的都有,那么多男人,总有一个是符合她们要求的,于是杨凡大学里的班花或者系花之类的大学一毕就结婚,甚至有些大学还没念完就退学结婚了。虽说现在有消息传来有好多个下场悲惨,人老珠黄被迫离婚,但无改女人永远在这条路上的急奔。

倒是眼前这田思蕾从小因为家里管得严,一毕业便在这竞争激烈市政府上班,在这没有感情也很少有交情的地方出没,倒让她洁身自爱,现在虽说已快迈入三十而立的年纪,但她的相貌以及日常作习倒跟一个十八岁姑娘一般,跟杨凡以前大学里那些出嫁了的班花相比判若两人。

杨凡去年便偶遇到过隔壁班一个出嫁了的班花,在上学那会那班花非常的青春扬溢,一度是经管系众男生的女神,所以念到大三那会她实在顶不住了,退学跟她山盟海誓的男生结婚。那是一个所谓有上进心但家庭困难的男生,那班花毫不介意与之结婚生子。孰料六年时间一过,等杨凡再看到的时候班花已完全成了一朵凋谢的花,长年累月的夫妻不和使她变成了一个怨妇,生过孩子之后的生涯更使她看上去老了十几二十岁。杨凡第一眼看到她都差点认不出她。如果拿她跟眼前的同龄的田思蕾相比,说那班花是田思蕾的妈都不算过分,而事实她们年龄却差不多大。

这是挺让人心酸之事,找这事的主谋来怨怪谁已经没有实际意义,总之是浪漫害死人,很少有人知道浪漫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光口头上吟几句古代诗歌和海誓山盟以及花言巧语是远远不够的。

没有信仰的男人是可怕的,你年青貌美的时候,他为了你干什么都可以,甚至付出所谓的生命,你肤白貌美,他可以为你提包为你刷卡吻着你的脸,等你稍微人老珠黄一点,便棍棒底下出贤妻,家庭暴力一场接着一场。

女人岂能想到男人一前一后变化竟有如此之大,她甚至死都想不到当年那个对自己信誓旦旦发誓爱自己一辈子的男人竟会有家庭暴力。

家庭暴力过后,很多女人便成为怨妇,走哪都埋怨男人的绝情,诅咒男人不是好东西,是败类,是拉圾。

其实男人对年青貌美的姑娘不是说慌,当时他表达的感情是真的,比如说为你提包为你刷卡吻着你的脸,这些表达都是真的,只不过那会的表达是建立在你肤白貌美的基础之上,如今你已不再年青貌美,你岂能还指望他为你提包为你刷卡吻着你的脸?

想到这些,杨凡突然想起之前的那首歌,名叫《爱情专属权》:“

?早上起床心情很糟一直板着脸

?现在命令拿个凳子坐在我面前

?两只眼睛不许乱看盯着我的眼

?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为何回家晚

?说出实情坦白从宽抗拒就从严

?遇见美女不许腿软更不准放电

?你要戴我送的项链挂我的照片

?后面写上生生世世爱我永不变

?我要对你实行我的爱情专属权

?你呀不要委屈不要抱怨不要装可怜

?我要把你划入我的爱情包围圈

?享受到的男人最有幸福感

?这里不是旧社会没三宫和六院

?请你一定一定彻底消除旧观念

?别想骗我别想哄我陪在我身边

?别的女人想都别想我就是永远

?心情好时你要请假陪我逛商店

?我想哭泣抱我在怀里像个男子汉

?为我提包为我刷卡吻着我的脸

?不管多久多远陪我海角天边

?我要对你实行我的爱情专属权

?你呀不要委屈不要抱怨不要装可怜

?我要把你划入我的爱情包围圈

?享受到的男人最有幸福感”

这是非常浪漫的一首歌曲,也是年青姑娘最喜欢的一首歌,很可惜这首歌里的境界最多只能维持几年而与,里面所说的永远啊爱情专属权啊之类的时间也不过区区几年而与,短的还有可能只有几个月而与。

杨凡在校园里的女人观是坚守底线,不到有必胜的把握是绝对不会向女孩子表白,一如对待自己学妹一样。那会住杨凡所在宿舍的另外几个人便是些鲜明的例子,他们当中有个喜欢同班的一个女生,并且与之相处长达两月,经常忙于跑腿搬运工作,无论那个女孩子做什么,他都立马第一个赶到现场,无论刮风下雨都一样,从不缺席。

结局没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个小子的跑腿工作只是那个姑娘众多跑腿工作的十几分之一,为那个姑娘跑腿的不只那小子一个,那小子只是众多跑腿者的十几分之一。

那姑娘当然乐意驱使这么多男人替自己卖命,不过她也是打算付出的,那就是她打算自己的男朋友也从那十几个男人当中选一个。

可惜的是那姑娘没有选杨凡宿舍那小子,尽管那小子之前十分的有把握,因为他没有其他人那么会花言巧语,不会那么多浪漫情节,譬如违背自己良心第一次见面便说会爱对方一生一世之类的,结果落选。

没表白之前,那小子一直在那姑娘前面活得很开心快乐,认为自己心目中的姑娘完全看上了自己。那姑娘明知自己不喜欢那小子,也不挑明,等那小子有一天晚上来表白之时,她才觉得不能再拖不下去,正式拒绝了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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