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江审生持续了两个小时，江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开口，一下子还难以突破，审讯处在僵持阶段，双方都在作心理较量。

“周老板，我被你们追了两天，我抗议，你们这是对我精神摧残，大**供讯。”江生说完半躺在靠椅上闭目养神。

“你老实交代不就可以去休息，江生，你母亲含辛茹苦养你这么大，为了眼前利益把自己一生都毁了，我们在二十四小时要通知你父母，你对得起父母吗？”何洁善于打亲情牌。

何洁提起江生的母亲，江生表情有悔恨之心，他父母都是地地道道老实巴交的渔民，这些年在外犯事最伤心就是母亲，他那年逃到外面快一年没有回家，母亲到处找他，后来回家，父母死活拦住他不让出门，江生不愿意在家靠父母在湖里打渔为生，那些收入难以为继，男子汉大丈夫就是应该顶天立地，也许闯出一条活路来，他还是执意闯荡江湖，要是让母亲知道自己犯罪，那还不要她的命。

“我们政策你也清楚，只要不是主犯，坦白从宽，在量刑方面我们可以建议法院考虑有立功情节。”周子恒也趁热打铁说服江生坦白交代自己罪行。

“江生，你不要以为不开口我们就没有办法了，我们已经调取你家庭的基本情况，明天通知你父母送生活用品来，要是其他人坦白了，光你杀人一罪足可以判你死刑。”田间也轮番审讯。

雷宇从微信传来了传讯孙大胜的视频，他同时还给方向明微信分享了审讯视频，让方向明杂昌河常委会上通报案情。周子恒走到江生跟前打开微信视频播放了传讯水上霸和杨子江以及孙大胜审讯视频。江生半睁开眼睛看了传讯船老大杨子江的视频，船老大破口大骂江生道：“江生王八蛋我要扒他的皮，是他陷害我，水上分局就是不相信我，我喝了酒在船舱睡着了，是江生故意没有付钱激怒了浪里飞，江生就把船开走了，醒来时候发现浪里飞的人和水上霸的人在船上打起来，水上分局也这样巧就赶到了事发现场，这明显有人策划一次火拼，我是冤枉的。”

周子恒还播放了孙大胜传讯视频，他知道郝茂双规了，很爽快就承认放走胡子和开枪击毙江生都是郝茂指使。江生看着视频头上开始冒汗，他趁船老大睡觉故意挑拨浪里飞和水上霸火拼看来瞒不住了。周子恒播放完视频说道：“江生，你制造了这起火并，趁乱开枪击毙了浪里飞，现在杨子江指征了你怂恿他到浪里飞霸占采沙点买沙故意不给钱，开船走后遭到浪里飞追击，你又打电话给水上霸，水上霸说是接了你电话才赶到现场，郝茂为什么要开枪杀你灭口？就是为了你送的两万元购物卡，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事情。”

“你以为我愿意犯罪，我一个无业游民，在江湖夹缝里生存，我不去杀人，他们会放过我吗？我没有你们那么幸运，有一个好家庭，受到良好教育，我从小家庭生活贫困，读书没有好学校，高中都读不起，我要生存。”江生绝望说出自己犯罪理由。

“因为贫穷就走上犯罪道路这不是理由，许多人出身贫寒也没有去杀人越货，你欲望太强，想走捷径发财致富，欲速则不达。”何洁严肃告诫江生。

“江生，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开枪杀人，迷奸妇女，数罪并发枪毙你都是多余的，你要检举幕后人戴罪立功，可以保全一条命。”田间口气硬朗起来。

“你愿意看到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父母还等你养老送终。”何洁柔中有刚。

周子恒、何洁、田间配合默契，软硬兼顾，从精神上突破江生构筑心理防线，江生从精神上崩溃了说道：“我都坦白了，是郝茂指使我杀掉浪里飞。”江生坦白了如释重负，只要留一条命，活着还是美好的。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郝茂指使的，他要是说你诬告他。”周子恒为了坐实郝茂指使江生杀人灭口。

“他那天把船老大的船押到了水上分局，把船老大关起来了，我请郝茂吃饭，在吃饭的时候郝茂密谋除掉浪里飞，说事成后，浪里飞地盘归我了，还叫我到办公室去，说把缴获了一把自制手枪交给我，开枪打死浪里飞就把枪扔到江里去，船老大和水上霸说的都是是事实。”江生只有全部交代自己罪行

“你还记得扔枪的位置吗？”何洁把审讯过程全录像了。

“记得，我带你们去打捞手枪。”江生印象最深就是在江湖交汇据北岸百米地方开的枪。

“迷奸豆腐妹是你干的吗？”田间审问道。

“是我，我喝醉了酒，我全交代了，请政府宽大处理。”江生耷拉脑。

“我们会考虑你主动坦白情节，你在审讯记录上签字。”周子恒负责审讯记录，他把审讯记录交给江生，他心情舒畅起来，比预料审讯时间要顺利，三个小时拿下江生的口供，这是突破性成功，江生签完字，周子恒让武警把江生带下去。

“周主任，没有想到审讯江生块硬骨头如此顺利。”何洁高兴说道。

“我们乘胜追击，现在马上审讯郝茂，有了江生口供还有孙大胜供词，这郝茂抵赖不了。”周子恒也非常兴奋，他要趁热打铁。

“马上带郝茂来审讯。”田间通知武警带郝茂。

不一会儿，郝茂被带上来，曾经不可一世傲慢荡然无存了，他低着头走进了审讯室，郝茂心里清楚抓住了江生，江生迟早会坦白交代，反正浪里飞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到底受贿多少钱，适当交代一点，指使江生枪杀浪里飞没有证据，反告江生诬陷的，是江生自己想取代浪里飞，江东纪委来个突然袭击，只有等殷昌河缓过神来想法设法把案件移交昌河市，最多挨个处分，过几年又复出，郝茂想好了对策坐在被审讯座位上，他心里挺不是滋味，以前总是他拍桌子审讯别人，现在自己坐在被审讯位置上。

“郝茂，你知道为什么双规你，你只要老实交代谁是你的后台支持你充当黑社会保护伞。”何洁例行问姓名职业单位后开门进山审问郝茂。

“你们没有资格双规我，我是属于昌河市管干部，还不劳你们两位大驾。”郝茂不屑一顾，他只有与江东纪委步步为营相持下去。

“那我总有资格审讯你，我就是昌河纪委田间，你没有问题，我们还敢把局长的大红人请到这里来。”田间接过话，他不是很熟悉郝茂。

“江生都已经全交代了，你只有老实交代你的问题，政策你应该比谁都熟悉。”周子恒见郝茂一直不开口说话，他把审讯江生视频打开给郝茂看，他知道郝茂心理素质好，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所为。

郝茂听到江生全部交代了是他指使杀浪里飞，还有交给他一把自制手枪扔到江里，他马上兴奋起来，只要枪找不到，就不能说明是他指使江生杀害浪里飞。

“子虚乌有，我什么时候交给他手枪，谁能证明这枪是我交给他的，我曾经处理过他，他刚好报复我。”郝茂十分镇静。

“那你收缴一把自制手枪到哪里去了，我们可以证明你动用了这把枪，只要水上分局有人证明这把枪没有上缴，这就是物证。”何洁预审前就会想到郝茂会在证据上把自己摘干净。

“那枪在什么地方？江生说丢到长江去了，你们找来啊，我还说是江生偷去的。”

“你没有报失，作为警察，这是基本纪律，我们会找到这把枪的。郝茂，你在老家盖有豪华别墅，你一个科级干部购有四套商品房，明显与你收入不相符。”田间把前期调查郝茂个人财产证据资料显示给郝茂看继续说：“你老实交代收受了浪里飞保护费有多少？还还输送了利益给谁，没有人罩着你，你是不敢大肆敛财。”

“你们这是政治陷害，当初改革开放全民经商，我下海做了生意，还有我老婆一直经商做水产生意，你总不能让我老婆不能做生意，老家房子宅基地是父母的，花不了多少钱，四套商品房，你去查查，昌河那个科级以上干部没有几套商品房，我要到上级纪委告你们整人。”郝茂胡搅蛮缠不承认自己受贿。

正在审讯郝茂时候，方向明和肖得龙带着马侯宝回到了雷霆小组驻地，方向明把周子恒叫出审讯室介绍说：“这是昌河纪委副书记马侯宝同志，昌河市常委会决定由他接替肖得龙担任郝茂案调查小组组长，你把案宗移交给马侯宝同志。”方向明刚才请示了魏斌争取到让田间和雷宇加入了郝茂案调查小组，江东纪委调查小组改为昌河市巡视组，仍然驻扎在武警招待所开展巡视工作。

“江生已经突破了口供，要是交给昌河市纪委，恐怕难以一查到底。”周子恒担忧道。

“这是组织原则，我们还在这里，也有监督权。”方向明回答了周子恒的担忧。

方向明来一个欲擒故纵就是要看看昌河市如何结案，让昌河市的问题彻底暴露出来，再杀回马枪。

（待续下一章反客为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