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检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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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安多要塞东门外,洛斯和西姆带着伍长接杰克徐徐前行。

“长官。”伍长杰克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庞大的军营:“前面就是前锋营驻地,东大营;以往是作为新兵临时驻地,通常各部队接收新兵后,都会在此再训练整合后,才再带回部队。”

洛斯遥望下那远处的军营,点了点没有言语,平静地驱马前进。

相对于平静的洛斯和西姆,伍长杰克内心却是莫名的兴奋,从军6年凭借自己的毅力和聪明,获得长官们的常识,得以在今次前锋营组建时调动升迁;在和平的年代,没有战功可言,军人的升迁极其艰难,不论是士兵还是军官,如无关系,没出色表现,根本没的升迁,甚至乎到退役的那一天也是一直保持原状。

虽然在同袍的传论中,杰克知道前锋营属于一个临时编制,但是他的伍长之职却是货真价实,不论是否取消编制对自己的伍长身份毫无影响,何况自己仅仅是名士兵,编制的取消对自己影响不大,当兵吃粮,去哪个部队不是一样呢,为此没有负担的他比起洛斯他们更加兴奋期待。

不一会他们三人就来到军营前,早有哨兵离远发现他们通传进去,不一会军营大门就聚集一众军官在营前等候。

在留守大营的军务处军官热情招呼声中,洛斯三人翻身下马,相互问候后,一阵简单的官面文章,洛斯就与其办完交接手续,转身看着侍立一旁等待的前锋营军官。

前锋营所有队正以上的军官,在三名百户军官的带领,军容整齐列队静立一旁。

看着眼前军容整齐的军官队列,洛斯满意地点点头,当前三名百户军官一起前行到洛斯面前,敬礼说:“全体前锋营军官,向指挥官报道。”语音一落,他们身后的军官队列,刷的声整齐地集体敬礼。

回礼后,洛斯看着眼前相当熟悉的三名百户军官。

罗宾,毕业于帝国曼尼军事学院,成绩优越,授百户军衔,半年前到军团服役,原职军机处参赞。

查理,毕业于帝国曼尼军事学院,同样以优越的成绩,获授百户军衔,罗宾同期同窗学友,半年前到军团服役,原职军机处参赞。

莱恩,毕业于帝国菲斯军事学院,一样以优越的成绩,获授百户军衔,半年前到军团服役,原职军机处参赞。

在洛斯他们两人总部实习期间,他们相熟相知,时常一起嬉戏打闹,机关年轻军官戏称他们5人帮;在获任前锋营指挥职务时,洛斯也曾打算要求军务处调配他们三人过来任职,但想到属于临时编制的前锋营,为恐影响他们的前程,只得打消心中的念头。

昨天在翻阅前锋营军官资料时,骇然见到他们三人的资料,洛斯心中不由得又喜又悲。

喜,他们三人前来前锋营任职,大家可以在一起共事,也感谢卡洛他们的周密安排,既安排总部卫队老兵担任伍长,又安排相熟的罗宾三人前来协助。

悲,前锋营是临时编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嗝屁掉,取消编制,他们三人的前**是恰恰可危。

似乎感受到洛斯的心情,罗宾他们三人行礼后,罗宾嬉笑地说“又可以和老大一起,要不然老大你走了,会闷死我们三个的,哈哈。”查理和莱恩也高声附和嬉笑不已。

看着他们欣喜的笑容,丝毫不为自己前程担忧,洛斯唯有暗暗苦笑,自己的担子又重了些;没再管与西姆一起嬉笑交谈的他们,转眼扫视那站立的队正军官们,一番扫视瞬间将他们划分成2部分。

一部分脸带压抑的不忿,那是从士兵到伍长到队正,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军官,因为有罗宾三人的出现,洛斯知道在卡洛他们三人把关下,这些军官铁定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凭借自己多年的付出,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而不是凭借关系升迁,而昨天翻阅的文件也无一不细说这些军官的艰辛;原本这些升迁的军官集中归属总部管理,在总部等待统一安排调配到各部队的;因而卡洛在会议上说死在总部抽调军官,主要原因也是在次,同时当三个团长反应过来,总部有此批军官存在,也就等于变相抽调了自己所属军官时经已太迟,大部分军官都被卡洛他们挑选出来调入前锋营任职。

作为临时编制的前锋营,这些由士兵升上来的军官,明白日后的处境,心中压抑着不忿,多年的付出转眼间就将付诸东流,无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一声令下,纵然不忿也只得黯然受命前来任职。

而另一部分欣喜、跃跃一试得表情油然脸上的,就是帝国曼尼军事学院及菲斯军事学院刚刚毕业分配的学员;学制两年的帝国曼尼军事学院及菲斯军事学院,是帝国基层军官的主要补充力量。初生牛犊不怕虎,刚刚毕业的年轻军官都幻想在前锋营一展所长,实现自己的理想愿望,但也往往忽视了现实,前锋营属于临时编制的现实。

“袍泽们。”洛斯一收思绪,脸带严肃地说:“今天我们一起共事,希望大家都可以团结一致,为我们的前锋营努力。”

“诺。”随着洛斯的话语,军官们轰然应答。

东大营容纳万人的校场,洛斯在西姆和罗宾他们相伴下,站在高高的阅兵台上,一身盔甲,陪衬着菱角分明,英俊的脸庞,威风凛凛,气势十足地举目四望。

阅兵台前是分门别类地整齐站立的5000名士兵,士兵前面是适前营门前队正们的军官队列,两者之间排列着100名伍长,军容整齐平静的队伍,散发着肃杀之气。

洛斯一收目光,望着眼前的队列大声说:“将士们。我是前锋营指挥官洛斯校尉,他是前锋营副指挥官西姆校尉。”随着洛斯的语音一落,西姆前踏一步站在洛斯身边。

“今天起我们将和在场的大家一起成为同营袍泽。”

“大的道理我不讲,自你们穿起军装步入军营那一刻,那些所谓的大道理,就天天出现在你们眼前,我相信你们自己随口也能说上几条,我也相信你们当中有的人会说的比我还好;说多了你们不烦,我也烦。”

肃立的士兵队列,一阵骚动传出一片笑声,而不论是刚毕业的军官还是士兵升迁的军官,对洛斯的演讲,忍不住面面相觑,与其他军官不同,这位指挥官一反常规,不是大条道理讲述军人的职责等等,反而是简单懒散的很;而与之相熟的西姆他们则不以为然,依旧静立。

“不过那些是准则是军人必须牢记的准则。”洛斯忽然冷冷地说:“军人遗弃了那些准则,就如人遗弃了灵魂,如同行尸走肉。”

骚动的队列瞬间安静下来。

“进了前锋营的大门,不分东西南北,不分老幼大家皆是兄弟;前锋营就是一个大家庭,我们大家都是其中一员,我希望大家能够相互扶持,相互帮助,相互爱护,铸造我们前锋营这个大家庭的辉煌,建立我们的荣耀,明白了吗?”

“诺。”台前的队列轰然应答。

“妈的,这么小声,你们还是军人还是铁血男儿吗?大声点,我听不见。”

台前队列再次大声应诺。

洛斯有点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冷漠地说:“作为指挥官,我要求你们:一是牢记军人的准则;二是练好你当兵的本领,我不要求你们可以万夫莫敌,那是瞎扯,我只要求你们练好你自己的本领,战场上面对面的厮杀,没花俏可言,结果只有两个,不是你杀死敌人就是被敌人杀死;如果你没练好自己的本领,挥出去的武器没能击杀敌人或者没能命中,造成敌人伤害,那么恭喜你了,你解脱了,因为你要死了。”

没经历过战场杀戮的新兵们,三个月新兵训练刚刚从普通百姓转成军人的他们,在洛斯带血腥的演说下,内心不禁有点发颤,而那些士兵升迁的军官,那些多年服役曾参与杀戮的伍长老兵,却在眼中闪现一丝嗜血的凶残。

“三是令行禁止,军令下达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让你尿尿,没尿你挤也要给我挤出来;不让你拉屎,拉一半你也要给我缩回去。。。。”没理会新兵们的反应,洛斯继续大声说。

三个月新兵训练,新兵们一直处在军官伍长的粗言诿语中,此刻洛斯的粗鲁,反而让他们倍觉亲切,多少扫除了对指挥官的不安感。

“作为前锋营一员,我只要求在战场上大家做到,保护好自己的袍泽,因为那就是保护好自己;希望大家做到:不抛弃,不放弃;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要抛弃自己的兄弟,自己的袍泽;无论什么时候放弃自己的信心,放弃自己的理念。”

看着此刻已经咆哮演说的洛斯,曾历战场杀戮的军官和伍长们,双眸有些湿润,喃喃地重复:不抛弃不放弃;简简单单的六个字,没曾经历生死边缘,战场杀戮无法体会个中含义,此刻他们对洛斯的认知不禁有所触动;而他们不知道,咆哮说着这简单六个字的洛斯,此刻脑海回影着与守备军士兵血战的情景,正是那场血战,让他缔造出这六个简单的字。

“不抛弃,不放弃。”伍长队列中,不知是谁哽咽地喊了一声,双眸湿润的那些军官和伍长们下意识地跟着高呼起来;虽然没能真正体会到那六个字的含义,但军官和伍长们哽咽的喊声似乎感染了那些新兵,瞬时整个士兵队列跟着大呼起来。

“不抛弃,不放弃。”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庞大的校场中,回荡在整个兵营上空,向四周飘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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