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卫戍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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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祝愿各位读者大大,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顺利。。。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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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卫戍营,是艾泽斯帝国专门为帝国罪犯设置的一个圈禁场所。

艾泽斯帝国除了十恶不赦的罪犯外,地方上一般罪犯,军队中获罪的官兵,都会被派往设置在边境上的卫戍营,但整个艾泽肆帝国只在北部和西部设置了罪犯卫戍营。

卫戍营的生活,对他们来讲,其实日子并不难熬,他们每天只要将驻地打扫干净,然后放牧军马牛羊,养护驻地士兵们的铠甲武器,顺带再做些杂工就行了。

当然,每日他们也必须参加训练,如同普通军队一样,按照训练大典,照常训练,优异者能免去杂役,调入军中效力,从而将劳役期转入军队的服役期,享受军队待遇,服役期满以军人身份退役,不再肩负罪犯的恶名。

这是相对与普通罪犯而言,至于那些军队中过来的罪犯,就比较简单,但却充满血腥,本身就是军人出身,基本上他们到达卫戍营,不需要进行过多的劳役,直接调入边境巡查队,负责对边境敌人的侦查,协助边境守军巡查防线,驻守边境线上哨站、边塔。

边境不时会发生冲突,双方斥候会不时穿越边境,对敌方渗透侦查,甚至会偷袭哨站,边塔,杀死驻守在那里的敌国士兵。

军队过来的罪犯,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到那伤亡率最高的地方,驻守在边境线上偏僻的哨站、边塔,进入卫戍营的罪犯,以前军人的称呼消失了,从此就换了一个名字,在这里没有人称呼他们为罪犯,他们都被称呼为戍卒。

与普通罪犯不同,他们没有任何机会将劳役期转为军队服役期,缩短劳役时间,唯一可以让他们缩短或提前结束劳役的也就两个方式,两个死亡游戏。

一是,戍卒称呼为死亡防御的边境驻防。长时间驻守哨站、边塔,侥幸在敌人偷袭中生存下来,达到军队驻守时间的要求,轮换下来,休整后再上去,周而复始,但是基本上生存下来的人不是很多,绝大部分能够上去驻守过三次,生存下来的,就会被缩减相当大的一段时间劳役,能够驻守五次以上的,那就真的绝无仅有了,基本上可以直接结束劳役。

二是,戍卒称呼为赏金猎杀的围剿行动。巡查在边境线上,围剿渗透进来的敌军斥候,穿越边境刺探军情,偷袭敌人哨塔驻军,按照杀敌数字,军情的价值,计算折扣劳役时间,甚至提前结束劳役。

当然,无论这些军队过来的罪犯,选择什么方式,倘若他们战死,依然可以享受到军队阵亡将士待遇,不会让他们背负罪犯的名称。

艾泽斯帝国北部,不可多见的其中一处巨大的山脉中,是北部边境一个重要的要塞,雷斧要塞。

终年积雪,要塞处在与都匀帝国接壤的一处山谷,扼守住山谷的出口,通过雷斧要塞,就是一马平川辽阔的平原,骑兵可以轻松地到达,艾泽斯北部任何城市,发起攻击。

雷斧要塞,整体防御分四部分构成,最前面是零散分布在边境上,偏僻位置的大小哨塔,中间山谷那片巨大的开阔地,一左一右耸立两个巨大堡垒,堡垒间分隔不远,联合成一条防御阵线,构成整体防御的第二部分。

越过这个条防线,是两处缓坡,两处缓坡的汇集处也建筑了一座巨大堡垒,扼守着身后连接通向出入山谷的唯一道路,构成防御的第三部分。

雷斧要塞就处与连接第三部分防御的那条通道的尽头,主体堡垒与前面左右建筑着两个堡垒,成品字型,构成整个防御的最后一部分。

雷斧要塞,驻扎着一营黑骑军、两营防务军团步兵,外带一营罪犯卫戍营,总兵力二万多人,由驻防这里的那一营黑骑军千户统一指挥。

洛斯此刻身处其中,自请求代替士兵充边卫戍,被定劳役期2年起,到这里已经是将近两个多月了。

充边卫戍,他的军官身份已经荡然无存,在卫戍营,没有军官和士兵的区分,获罪到此的军官和士兵都是一样的待遇,唯一不同就是出发驻防或者是执行猎杀,之前有军官身份的罪犯,将担任临时指挥,带领人员执行任务,当任务结束,指挥身份也就解除,回复平常身份。

两个多月的卫戍生活,洛斯感觉还是不错,他代替士兵充边卫戍,在整个军队系统中当然不会通报,但是在卫戍营地,却是人人皆知,戍卒们对他的行径都很敬佩,日常中都比较尊敬他,使得他与戍卒们相处起来也比较融洽。

一起训练一起生活,让之前曾经身为军人的戍卒,看到与以往所见军官完全不一样的军官形象,如同洛斯出身就是一个普通士兵,戍卒们更加愿意与其交往,毕竟,以往军队,军官们给他们的感觉永远是高高在上,随意鞭打自己,而洛斯带来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一个熟知而不熟识的军官形象,很多时候戍卒都会概叹当时自己怎么没遇上这样的长官。

渐渐在一个多月的卫戍生活中,戍卒间的纠纷、任务的领取、后事的嘱托都回来找洛斯,慢慢地洛斯成为没有名义的实际卫戍营指挥官。

而驻地指挥官,也很欣赏洛斯的为人,对他也不存在任何刁难,随着洛斯在卫戍营地位的增高,他甚至在牵涉到卫戍营的训练项目,军情行动的事务上都会找洛斯一起磋商,问取意见。

洛斯本人,也乐于帮助戍卒,帮忙解决戍卒间的矛盾纷争,协助驻地指挥官,管辖下卫戍营,也仅仅在自己完成任务,没其他事项需要帮忙处理的时候,才独自一人,走到要塞的边侧山头,看着要塞,看着积雪的山谷大山,享受着阳光,静静地沉思。

今天,洛斯一如既往地一个人坐在山头上,平静地看着那日日如常的雪山深谷。

“呜。。呜。。。”

要塞传来一阵悲伤的号角声,打断了洛斯的思绪。

洛斯心中一紧,那代表有人死亡的悲伤号角声,快有一个月没听到,此刻响起,将洛斯再次带入戍卒血腥亡命的生活,起身下山,中途就见到一名戍卒跑上山来。

戍卒看到洛斯,停下脚步喘气说:“出事了,驻地指挥官要你去一趟。”

洛斯拉着那戍卒,快步走下山,虽然知道必然有戍卒死亡,但还是忍不住关切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戍卒叹息一声,悲伤地说:“前几天出发巡查的六队兄弟,今天发现了其中三队人尸体,尸体已经运回来了,但是其他三队兄弟却了无信息,生死不明,四处哨塔中断了联系,那里的兄弟也是生死不明。”

洛斯脚步一紧,内心一阵苦楚,这六队戍卒,大部分人只要完成巡查就可以结束劳役,在当日送行中,那些戍卒们还高声欢笑着,说回来就要离开大家了,打算回来好好地请大家喝一顿,却没想到此刻却是生死分离。

雷斧要塞的指挥室,这个防御区域的指挥官朗勒,一脸严峻地看着眼前的沙盘,这个月都匀帝国边境驻军似乎比较平静,让他也放松了些,却没想到今天接到的报告却是如此伤亡,三队150名戍卒阵亡,四处哨塔失去联系,按照以往经验判断,那里驻守的戍卒,合共200人,应该也阵亡了,而那没有任何信息的另外三队巡查戍卒,恐怕也是生存无望。

每一个戍卒不论之前所犯何事,只要来到了这里,他们在朗勒的心中就与普通士兵一样重要,此刻短短地几日,就损失如此重大,让他一时间无法释怀。

“报告,戍卒洛斯,奉命前来报道。”

报告声打断了朗勒的思绪,抬头看到匆忙赶来的洛斯,示意他不必多礼:“来,洛斯,目前情况比较严重,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长官,情况我大致知道些,但具体不太清晰。”

“哦,你看,这几个就是失去联系的哨塔,这里,还有这里是找到巡查戍卒尸体的地方。” 朗勒指点着沙盘,“至于巡查路线,你是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我想派你们再去巡查一次,一是找寻没有信息的戍卒,二是联系接替失去联系的哨塔。你有没建议吗?”

没有即时回答,洛斯仔细地查看着那熟识得不能够再熟识的沙盘:“长官,你不觉得奇怪吗?有两队人员尸体在同一位置,按照他们的战斗力,两队100人,没数倍敌人是不可能将他们全歼的。”

“我有怀疑,查问过发现尸体的部队,但报告说在尸体四周没发现任何移动痕迹。”

“雪地痕迹很容易掩盖,我怀疑是敌人故意将尸体移动到那里的,长官,请问当时发现尸体的部队人数多少。”洛斯略略思索,再次提出疑问。

“是黑骑军正常的巡查,1个中队兵力。”

“那我明白了。”洛斯笑了笑,:“尸体是敌人移动过来的,敌人想借助尸体,吸引伏击其他巡查人员,却没想到遇到黑骑军一个中队的兵力,我估计敌人是发现我们兵力过多,放弃伏击,在黑骑军到达之前撤离了。”

在洛斯的牵引分析下,朗勒随即醒悟过来:“不错,如非这样不能解释为什么两队人员的尸体在同一位置。”

“是的,两队人员的尸体,会让其他巡查队员无法搬运,那就会分散人员通知大营,他们就可以伏击留守人员,照这样计算敌人的兵力应该在50人之间。”

朗勒再次抬头看着洛斯:“你为什么会认为他们才有50人左右。”

“长官,先不管两队人员如何遇害,我们看看尸体位置。”洛斯指点着沙盘。

“位置上有几处树林,很适合潜伏,倘若他们人数在百人之间,遇到黑骑军的巡查中队,不会轻易撤离;当黑骑军发现尸体,进行查看时候,人员还是比较集中的,最初的弓箭袭击就能造成黑骑军过半伤亡,队型混乱,面对紧接的打击,伤亡还可以能增大,就算不能将黑骑军全部歼灭,也能杀伤大半,同时在树林的掩护下,骑兵不能对他们早成过多威胁,他们完全可以在偷袭后轻松撤离,能够布置如此埋伏的人,绝对不会放着这样的机会,唯一可能就是他们人数远远不足百人,甚至在50人以内,因而不得不放弃伏击。”

洛斯的分析中,朗勒信服地点着头,内心欣慰,不愧是东部最出色的年轻将领,短短时间就将问题分析清楚,甚至估计出敌人袭击的兵力。

稍微停息,洛斯再次说道:“长官,我建议我们应该暂时不调派人手联系接替哨塔,改为5-10人一组的人员,先期前往调查联系,假如真要调派人员搜索,那我建议组织100队搜索。”

“5-10人,倘若如你估计,敌人的人数占优,那不就很危险。”朗勒有点不明白洛斯的建议。

“5-10人的小队,主要任务不是作战,而是调查联系那些哨塔,人数少便利行动隐秘,不容易被敌人发现袭击;至于我建议的百人队,执行搜索的人员是明显暴露在敌人眼前,没有一定人数配合,才更加容易遭受敌人袭击。”

朗勒明白过来,连忙点头:“我同意你的建议。”随即招呼过来一名军官,让他照洛斯的建议编排任务。

“长官,我申请执行这次联系任务。”洛斯与那任务安排军官,短暂交流后,向朗勒提出参战要求。

“不,洛斯,你这个月已经参加四次行动了,按照程序,你这个月不需要执行任务了。” 朗勒摇了摇头,拒绝了洛斯的要求。

自洛斯初初到来,随行护卫他前来的黑骑军,就带来了简诺的交代,要照顾好洛斯,其实也不需要简诺交代,当查看洛斯的资料,知道洛斯是代替士兵前来,他已经非常敬佩这位年轻人,打算在自己职权范围内给予洛斯的适当照顾,而随后一个多月收到的一封密函,更加让他随时留意洛斯,在不动声色间,将比较安全的任务交由洛斯执行。

但是卫戍营的任务本身就是非常危险,就算是比较安全的任务,随时也会出现变故,根本让他无从选择,更加不可能将洛斯留在身边,不让其执行任务,此刻的任务也是极具危险,虽则按照洛斯所讲5-10人的行动比较隐秘,但是一旦遭遇敌人,那也面临着人数的差异,随时被全歼。

“长官,我曾经是军人,我希望自己能够联系到那些同伴,支援救助他们。何况,任务是由卫戍营人员执行,我有权为了减少劳役期,申请参加行动。”

望着洛斯坚毅的眼神,周边军官注视下,朗勒无奈地点了点:“好吧,一切小心。”洛斯微笑地点了点头,行礼离去。

看着洛斯渐渐消失在门外的身影,朗勒再次叫来那名安排任务的军官,交代他在传达命令后,将洛斯的出发线路带回指挥部。

朗勒内心担忧但也只能在了解洛斯的出发线路,安排黑骑军准备接应提供支援。

内心叹息一声,你不是曾经是军人,而是一直都是军人,帝国最好的军人;能做的就是如此了,思绪中,朗勒只能期望洛斯安全归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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