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思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目光来回流转,忆起过去种种,抿嘴一笑。
“单姐姐,留在这里吃饭如何?你们先聊,我去准备准备。”
说完便逃开,留下单薇子和陈可然两人。
空气中渐渐染上尴尬,两人之间的关系本无大碍,可经过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搅混,倒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你怎么样?”陈可然终究打破沉默。
“我现在都能来看你,至少比你这个躺在医院里面的人要好得多。”单薇子微不可及的叹口气。
气氛稍微好转,两人闲聊。
一直趴在病房门口偷听的陈思思微微蹙眉,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真奇怪,看来需要自己这个神助攻了。
她一边思考着一边后退,额头撞在坚硬的东西上。
“哎哟。”痛苦的弯**子,眼泪都快出来。
可下一秒钟,刚刚撞上的那堵墙已然消失不见。
叶斯扬推开病房门,瞧见单薇子双眸尽显担心,嘴角勾起冷笑。
“打扰了?”
虽然嘴上说着这样的话,但表情分明是无限挑衅。
单薇子紧张得一哆嗦,拽进旁边的床单,叶斯扬……叶斯扬刚刚才出门,怎么这么快就出现了?
“你跟踪我?”单薇子从恐惧到愤怒。
“跟踪?呵,这是我的地盘,莫非我还来不得?”语气里充满嘲讽,“我以为你会乖乖呆着,没想到害怕都是装出来的。”
陈可然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眉头紧蹙。
“叶斯扬,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还在这片土地上,就应该遵守这片土地的法律。你这样对待你的妻子,是犯法的。”
“哦?那你倒说说,我犯了什么法?你又算什么人,在这里指指点点?”叶斯扬上前两步,拽着女孩纤细的手腕。
叶斯扬愤怒到极致,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站在统一战线上。
“放开,你弄疼我了。”单薇子感受到阵阵刺痛。
叶斯扬稍微弯**子,在单薇子耳边似乎轻声呢喃,“不要忘记,我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宰。”
话罢,抬眸,“陈大律师,在你和我提及法律之前先仔细想想,谁让你有命在这里理所应当的和我争辩。”
没错,在生死存亡之际,陈可然被叶斯扬派去的人救下。
如果晚到一秒,估计小命不保。
两人陷入沉寂,单薇子顺从的垂下眼眸。
她分明感觉到两个人的关系有所好转,怎么突然……又陷入这般境地。
*
陈思思拿着打包的饭菜,回到病房,只看见哥哥一个人孤独的坐在病床上,满脸颓然。
“单姐姐呢?”
问题得到的只是无奈的叹息。
陈思思不明所以然,忽然看到哥哥拽紧拳头,脸上泛起青白,“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向来温婉儒雅的哥哥,竟然……露出这般神态。陈思思感觉到自己全身起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
车上的单薇子一言不发,依旧沉浸在过去的气氛之中。
叶斯扬手机铃声响起,他目光瞟过备注。
“什么事?”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助理听着老板的声音,默默咽下一口口水。
“老板,那块地出问题了。”
“嗯?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叶斯扬双眸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尤氏不知道使用什么手段,竟然只用高于市场报价的三倍价格拿下了那块地皮。”助理颤颤巍巍,终于将这段话表述完全。
“北鹤呢?”叶斯扬五指收紧,将电话拽在手掌心中。
“副总裁已经去处理这件事情了,让我先打电话给您报告。”
将手机从耳边拿开,挂断电话。叶斯扬冷声吩咐,“回公司。”
单薇子依稀从三言两语中辨别了事情,她之前一直在接触这件事,很快就想到这件事的来由始末。
本想继续打听,但是自己刚刚才得罪旁边这位,不敢多发一言。
叶斯扬依旧在拨打电话,这次打给的是北鹤。
“怎么回事?查清楚没有?”叶斯扬言简意赅。
北鹤跑东跑西,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这件事情对方做的太过于保密,压根儿看不出半分问题。
“老大,我是三个小时之前刚刚知道这件事情。”北鹤无语道。
“那就再给你三个小时,让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在再清楚他们什么时候签合同,在这之前,必须让他们改变主意。”叶斯扬将任务布置下去。
北鹤在电话的另外一头,叫苦连天。
本想稍作反抗,可是电话已然被挂断。
单薇子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就连男人投来的目光,也是毫无察觉。
她似乎抓住了一点东西,不过这仅仅只是一个假设和推测而已。
“有什么想说的?”叶斯扬忽而开口。
“啊?”单薇子突然被打断思路,稍显惊讶。
“我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叶斯扬最终的话从不会出现第2次,今天却显得无比耐心。
仿若刚刚的暴躁,不过只是一场梦而已。
“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阴阳合同?”
阴阳合同,顾名思义,有两份合同。
一份合同在太阳底下,被众人所周知。
而另外一份合同,则是暗地交易的真正的合同。
四个字一出,仿佛已经真相大白。
“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没用。”叶斯扬微微挑眉,修长白皙的五指飞快打下一封邮件,发送出去。
不管对方耍什么花招,这次的交易,清风集团胜券在握。
表面上,尤呈只需要付高出市场三倍的价格买下那块地皮。
但实则,他们私底下究竟做了什么交易?
叶斯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打开手机里面的监控录像。
他的哥哥,叶辰希,一身白色病服躺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
只要有这个把柄在手上,还怕林曼不交出那块地?
叶斯扬随便截下两张图,发给林曼。
“玩个有趣的游戏怎么样?儿子和地皮,2选1。”
信息刚刚发送出去,没超过三秒,手机铃声便响起。
林曼如同疯婆子一般,咬牙切齿,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刺破耳膜。
“你个疯子,你要是敢动我儿子半根毫毛,我就让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