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翘瑶身上，零玲的眸子充满了迫切和着急，因为……

就在翘瑶接住灵体后，鹤鸣手持长枪朝她逼近而去。

翘瑶来不及多想，甚至都没能看零玲一眼，在鹤鸣冲击过来的那一刻，她带着灵体便火速冲出了天牢，与此同时，身后再次传来零玲声嘶力竭的声音，“照顾好它——”

这是她的希望，是她唯一能通过它去到玄景身边的东西。

就在翘瑶和鹤鸣先后出了天牢后，零玲终于撑不住了，鲜血从口中涌出，身体仿佛被碾压过，浑身上下每一处肌肤每一节骨头都疼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最终，她精疲力竭昏死了过去。

陷入无边的黑暗……

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轻轻呼唤着她，“灵姐姐……灵姐姐……”

是翘瑶？

是翘瑶在叫她？

“灵姐姐……”

“灵姐姐？”

终于，在翘瑶喊了她几声后，零玲的眼皮动了动，最后醒了过来。

睁眼看到翘瑶坐在床边，零玲有那么一瞬有些失神。

“是不是又梦见以前的事儿了？”翘瑶一边说一边替她擦去脸上的细汗，虽说有些时候不太懂零玲的所作所为，可是……她也是真心关心零玲！

纵使再生气，最后……

不还是得回来吗？

在短暂的失神后，零玲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暗哑的声音激动道：“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翘瑶……我……”

没等零玲多说，翘瑶轻轻笑了笑打断了她，“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么些年……你没说够我都听够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

“希望我能明白你？”翘瑶抢先接过了她的话，眸子里带着一丝无奈，继续道：“我是生你的气，我气的是，你不好好爱惜自己……为了那个玄景，你看看，你都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

当年为了冥辑录，反噬使得她痛苦不堪，不仅让她如今法力受限，还让她原本清丽的容貌变成了如今这副爬着皱纹和布着伤痕的面孔，翘瑶是眼睁睁看着她如何将自己折腾成如今这般模样的。

作为旁观者，她是无比的心疼零玲！

心爱的人就在身边，而陪着他的，竟然是当年她亲手造出来的东西。

这不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吗？

零玲没有说话，眼里隐隐闪过一丝失落。

是啊！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当年她练就冥辑录，不惜以反噬作为代价也要将灵体造出来，从此以后，灵体所受到的伤痛最终都会落到她自己身上。

只是她不明白！

当年她造出来的灵体是没有灵魂的，原本以为是个失败的作品。

没想到……

在受了三百年香火之后，最后竟然莫名其妙的有灵魂依附在了上面。

这……

或许就是老天对她的怜悯吧？

让她在远远的神界也能够通过那个人的眼睛看到繁华的人世，经历她所经历的人生。

甚至，最后爱上她爱上的那个人！

见零玲沉默了下来，翘瑶转身为她倒了一杯水来，递到她手中，轻声道：“好了，灵姐姐，以后我再也不管你们了，不过……在我心目中，那上官怡始终都是个替代品，她不能跟灵姐姐相提并论！”

看着那双澄亮的眼睛，零玲抿嘴笑了笑，“不管怎么说，现在……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我不求别的，只要能在一旁远远地看着他们就好！等他们去了冥府……我们也走吧！鹤鸣丢了五千年灵力，我担心他事后肯定还会找上我们的！还有你……为了救我，你叛出神界，他们……”

没等零玲说完，翘瑶一脸正义的打断了她，“怕什么？我反正也只是神界一株修炼成精的药材罢了，丢我这一株不算什么，再说了……灵姐姐答应我要带我去启灵山的，我可以记着呢！”

“好！等他们去了冥府，我们就去启灵山，正好……我也好多年没见她了，好想她……”

那是零玲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也是因为她，零玲当年才会甘冒风险去神界盗取灵草。

虽是千年未见，可零玲的心中一直都惦记着她。

在营府的这几天，鬼医每天都会按时来给他们几个诊治，而上官怡……

则悄**的溜去了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