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十二天生死大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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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心中直骂杨大京装模作样。语气中有些不屑道:"大哥,或许今天晚上,我们就能走出沙漠。"

"那好,那好。进宝,把那几样古董守好了,"睁开泪眼朦胧地杨大京望着我,可他的身体虚弱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头也天旋地转地晕,他只好躺在那里。

我苦笑地摸着自己的鼻子。有些紧张兮兮地看着杨大京,干笑着解释道:"放心吧,大哥。那几样古董,可是就是我们四人最后一次的收获了。"

"进宝,你回去继续睡觉吧,这里暂时用不上你,"梦丽猛然回头,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令她胸脯不定上下起伏着,嫩脸铁青一字一字的扯声道:"他也该休息了。"

四个人,各自打着心中的小算盘。回到沙坑中的我,倒头便睡。仿佛走不出阴影的我,实实在在猜出这里的所以然来。懒的去想这些事情的我,只知一点,危难之际走出这里,比身外钱财重要的多。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次醒来的我,刚开始我觉得四周漆黑一片,朦胧中,我看见了帐篷外有一丝亮光,那是篝火散发出的亮光,也是感到身上有些力气了。爬起来靠在行李上的我,嘴角抽搐着憋笑不止,想着和两个女人之间的一幕幕。即便是我这种强壮的身体。也是隐隐有吃不消之意。一下午销魂下来,差点没给她们抽了干去。

大漠中有备而来的人,除了具怕自然界中无法预料的沙尘暴之外,其次当属大漠杀手野狼。此时黄昏大漠,正是沙漠中各种动物出没的时间。两个女人在火堆旁蹲着,背冲着我,火光中我望见了她们的后背。我不禁因为这个事情陷入了沉思,由此我想到两个女人,虽然她们自己可能有自己的生活态度。但是对于我来说,一对二,对她们来说是残忍了点。**做为人生必须经历的一个重要因素,对她们来说却是一种痛苦,至少她们每次都应该是快乐与痛苦共存。可这次却是为了活下去,她们两个女人就注定一生把自己本能的欢乐,建立在同一个男子身体的极度痛苦之上。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当然也不例外。从这一点来看,我们永远不可能看透别人,因为人的内心世界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洞,除非他自己说,不然别人永远不知道。

肚子里早就饥寒难耐,随着胃里的难受,我还得勉强爬起身来,提着散弹枪以及子弹走出了帐篷。枪是人类的附属品,大漠生存,枪起到了至关紧要的角色。还有就是教训,教训必须是要接受,而我的教训,应该说完全来源于杨大京。若是杨大京小心翼翼做人做事,或许就不会出现李洪叛离事件。沒有李洪叛离事件,自然也就不会出现今天这种生死大逃亡的局面。

见我的出现,梦丽一笑而歉然的站起身来,也是整了下衣衫。对我道:"饿了吧?肉早烤了,只是没舍得叫醒你。本想让你多睡一会。"

罗圆圆先是蹙眉愣了会儿。然而旋即低头掩嘴扑哧一声,却是阴云顿散,脸颊诧红的憋着笑狠狠白了我一眼,然而白眼归白眼。但媚眼儿中,却是多了一丝春意。

我岂能不知她们在说些什么。唯一让我欣慰的就是两个女人现在很乐观,也没有因为古董分脏之事有怨恨我的意思,但既便这样,也不能冲淡我内心深处强烈的自责。

"杨大京怎么样了?"

两个女人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梦丽将眼神四下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注视在我身上,檀口轻吐道:"情况不是太好...我是个法医,治病救人之事,仅知于皮毛知识。"

女性细腻均匀的呼吸声,这让我的心一震。我点上了一支烟,不知不觉间,心头竟然产生了一种恐惧感。琢磨片刻后的我,露出了一抹淡笑道:"你们先吃吧,我过去看看杨大京。"

不知为什么,发至内心的我,真怕杨大京突然死去。罗圆圆说了杨大京若死,杨大京那份财产归我,本是好事。可我就是想不出好在哪里?见睁眼中的杨大京眼里含了层泪,神色舒缓了些许的我,头皮发麻的勉强笑道:"杨大哥,感觉好些了吧?"

"好个屁,能不能走出这里,还是个未知数...时的杨大京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沙漠。这一天的时间,他一闭上眼睛就做恶梦,梦见自己死了,躺在沙漠里再也起不来了,连埋了自己的人都没有,就像他见过的那些大漠干尸一样。他在梦中拼命地哭,后来就醒了。醒来之后,他的心仍乱跳个不停,视野里阳光一片,附近只有我们几个人的呼吸声,不远不近的草丛中,不知是什么动物在爬动着,碰着草叶"沙沙"地响。

杨大京的口语,令气氛又是僵硬了起来。我没有说什么杨大京你千万别让我失望之类的话,那些话儿,只会让杨大京加重心理负担。实在不忍心见到他那颗本就暗淡的心和受伤的身体,再凭添伤痕。然,他却开口话中带有瞒怨我的话意。相当损害到了我的自尊心道:"我们吃完饭就走,或许天亮时,咱们就能走出这里。

"进宝,你发誓一定要走出去,我不想死在这里,"杨大京那暴怒的表情,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失望。双眸之中,浮上了一抹说不出的疲惫和心灰意冷。整个人的精气神,也是在这一瞬间抽空掉,没了神采和力气。乍看之下,整个人也是转瞬苍老憔悴了许多。

对于杨大京当面下的这个死命令,我也是只能摸着鼻子无奈接受。仰起头,我望着头顶那轮满月,于是,一切又都宁静下来,思绪又飘飘缈缈地开始飞升,愈升愈高,越升越远,最后就与天相接,与地相连了。

夜晚来临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坐在篝火旁吃着烤肉,看着一群又一群的萤火虫在前方上空飘来飞去的。杨大京那付样子,那种神情,令我们就像是在吃苍蝇一般难受。每口吃下去,是吞也吞不下去,吐又吐出来。

好不容易吃完烤肉,其实每人没吃上几块。看看天色不早,收拾完行装的我们又要上路了。两女人很现实,谁都不愿意坐在沙漠推拉车上,看护守候着杨大京。我帮两女人骑骆驼后,骆驼载着我们事先看好的方向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夜里月冷星寒,阴风嗖嗖的刮着,大漠里不时地闪过几处飘荡着的磷火。有时还有几声叽叽吱吱的怪鸟叫声响起。手中的火把忽明忽暗,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说心里话,我真不知那些吃饱饭沒事干的探险者们,他们是哪来的勇气,胆敢独闯大漠探险。

杨大京这一天总是做梦不断,每次做梦总是梦见自己死了。醒来之后,他不觉得伤口有多疼,却总觉得心里很闷,似压了一块石头,让他喘不上气来。在脸上抹了一把的他,似乎是迷迷糊糊的问道:"是进宝吗?"

这不是废话吗?不是我又是谁?看到了杨大京的样子,我先是微微愣了愣,本来就犯困不甚好看的脸色,刹那间阴沉了起来。我心虽闷,此时的我实在不想与任何人说话。看也看懒的看他一眼,机器般地回答道:"是我,大哥。"

杨大京沉默了片刻,眼神中却没有刚才那般的悲哀之色。神色有些严厉对我质问道:"你咋沒去骑骆驼,走在前面?"

"骑骆驼走在前面安全一些,"听到了这句话,我身子顿时一阵僵硬。转过头来,看着杨大京板着的张臭脸。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反驳,反而低着头,懒懒的点上了一支烟道:"女人们害怕,有我断后,我也沒有后顾之忧。"

真是见了鬼,杨大京苦笑了起来。咽了下口水,让那干燥的喉咙好受了些。又是强自吸了一口气道:"走这么久,应该走出大漠了?"

"沒有,我们沒有走出大漠,"我脑子是一阵晕眩,脸一下子苦笑了起来。将眼神在周围扫了一圈后,很想发怒多少流露出一些瞒怨道:"有可能我们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我与杨大京的谈话,不知前面骑在骆驼背上的女人们听见了沒有?四周依旧是那样的清静,弯月透过云层,朦胧地显现着,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模糊得一切都虚无了。杨大京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的个性虽然冲动,有些嫉恶如仇。 见到我似是要发飙的表情,一下子又僵硬了起来道:"进宝,后悔了吧?后悔不该跟我来这里。"

"你说呢?"我故作哀怨的叹道。又一改常态,对杨大京横鼻子竖眉毛。语气十分的严肃道:"这只是谁也没预料的事。"

"怪我,都怪我,"杨大京的眼睛潮湿了,又有眼泪流了出来。好半晌,他才缓过一口气来,突然就有了向别人倾诉的愿望。他推了推身边的我,脑子可能是清醒一些道:"要不是我鬼迷心窍的那样对待李洪,相信决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或许我们现在已经回到了北京,要么已经去了古楼兰。"

看着杨大京那哭丧的脸,我心中就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舒爽。不可一世的富二代杨大京,也有后悔的这一天。不过看久了,发现越看这个家伙是越不顺眼,原不本想发泄出来怒气的我,反而被他撩拨的迅速膨胀起来,没给他好脸色道:"你给我嘴,我心烦死了。"

杨大京一开始的脸色还有些疑惑,听我这么不客气的责怪,一张脸是铁青起来。轻咳了两声,好整以暇的看着我道:"进宝,只要能走出这里,车上这几件古董统统归你们,我一分钱也不要。"

"我也这么想,只怕是有命挣,没命花讶,"我看过《鬼吹灯》小说两遍。胡八一他们进入沙漠后,一路上与我们目前处境一样,免不了饥餐渴饮,少不了风吹日晒、晓宿夜行,但他们终于在第十二天走到了塔里木河,随后继续西行,在西行第三天遇到了进沙漠打黄羊的油田工人,才得以获救。那仅是小说,作者怎么胡编乱造都可以。可我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在这生存第十二天的机会,我只知道以杨大京的伤势,不可能活到十二天。

此时的杨大京望着北斗星鼻子有些酸,眼窝子也有些热。或许他深思地想:这是咋了,自己咋跟个娘儿们似的。结果,他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眼泪,他怕我看见,用被子蒙住了头,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开了。

"你别瞎琢磨了,要睡就踏踏实实地睡。烦死了,"懒的去劝杨大京的我,却忍不住止不住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他杨大京不想死,未必我想死吗?

半晌,杨大京又睡着了,这次他又梦见了自己回到了北京,那李洪乖乖的将那车强行盗走的古董,统统归还于他。无数的老外在拍卖行里争先恐后的举起了手中的牌子,交易的价格是直线上升,拍卖师手中的锤子,始终无法落下。那时,他好像一点也没体会到这些,现在他才有了体会,在梦里体会了一次那时的一切,多么美好哇。他笑了,在梦里笑出了声。

两女人骑在骆驼上,这一切令多骑一会的她们就习惯了。她们闭上眼睛就能睡去,可不知什么时候又突然会醒来,醒来之后,她们也用不着睁开眼,其实睁眼闭眼对她们来说都一样的。

我不知自己睡了有多久,这时我已醒来了,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我是在梦中醒来的,醒来之后,我发现是杨大京叫醒了自己。

"怎么啦杨大哥?"睡得是迷迷糊糊之中的我,有点不能自拔地还觉得在梦中一样。

"这是去哪?"东张西望的杨大京继续冷冷道,刚积蓄起来的一些想法。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我则是一付困意未去,又毫无半点警惕的眼神,却让杨大京流露出一脸担忧。

"不知道,也沒办法,现在只得靠骆驼了,"我懒洋洋的伸了个腰,打了个哈欠,一脸玩世不恭笑容道:"都说老马识途,也听说过老骆驼也识途。"

杨大京脸色有些苍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前面晃晃悠悠黑夜中行走的骆驼,神色微微一黯道:"这两只骆驼,能算是老骆驼吗?"

我见气氛越来越有控制不住的迹象,情知今天的谈话怕是失败了。若是任由杨大京再说下去,怕是自己都会被感动。凭借着夜色,含糊其辞道:"应该是吧!"

杨大京略松了一口气,但仍旧有些狐疑不定的打量着我。但听得我那似真非真的话,心中隐约闪过一丝愧疚。说到底,简单之事,若自己不懂,上当受骗真怨不得别人。或许并没介意他,又想起另一件令他恐怖烦恼之事。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出道:"进宝,如果有一天我死在这里了,你会把我埋了吗?"

"这事还有问吗?"我的眼神有些黯淡,但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大哥,你不会死的。说不上什么时候,我们就转出这里了。"

"但愿吧,"胡思乱想中的杨大京脸色微沉,但很快又露出了宽容而柔和的眼神。但声调依旧有些忧郁,轻声叹了一口气道:"这两天来,我一入睡就是恶梦。好多次都是梦见我死了,你连埋都不埋我一下,直让我死不瞑目。"说着说着,半大老爷们的杨大京,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

平日里女人落泪,我还真不觉得什么,女人心眼小,好落泪这是性别问题。不过换成杨大京这半大老爷们落泪,那包含的意义,就不仅仅是女人心眼小的问题了。

见得半大老爷们的杨大京满脸泪水,也有些恐惧的我眼睛也是红红的。然而,这个时候,却是强压抑住心中的悲伤。我只能强颜露出了个难看的笑容道:"那是你装死的,你没梦过我把你埋过吗?"

"沒有,一次也沒有,"杨大京点了点头,但还是禁不住心酸,止不住眼泪道:"我若是梦到你把我埋了,我也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我心下愕然,啪得点上支烟,静静地抽了起来思索着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我觉得中国语言很复杂,一句话沒说对,或许就会影响人的一生。语言艺术是艺术的一个门类,它是运用语言的手段创造审美的形象的一种艺术形式。语言艺术就是可以把是说成不是,把不是说成是,把美的说成丑的,把丑的说成美的,即使说的是自己都不认同的谬论,就是有很多人点头称是,甚至拍掌叫好。高瞻远瞩的人胸有成竹、一诺千金。发言老成稳重,从不轻易得罪人。就算有时驳斥他人,也会给自己留条后路,在表达语言艺术时收发自如,不忘高雅道:"那就对了,这足够证明你死不了,我也沒机会埋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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