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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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田小守如果说出了口那不会矫情,他还是有那种类似于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的坚持和信念,换句话说,差不多觉得时候到了,田小守是说出口,顺便逼自己一下。

所以根本没什么好紧张的,都是男人,单斯远有的他也有的好吧?!

“干嘛不睁开眼睛?头发已经洗完了。”

既然田小守已经下定决心,那他必须得把人伺候舒服了。单斯远不紧不慢地把沐浴露涂抹在田小守身上,动作轻柔,要是感觉到手下的肌肉有些僵硬,他还会停下加重力道帮田小守按摩。

如此贴心,却温柔得让人面红耳赤。

“我累了,你快点弄,我都困了。”

这样的服侍换做平时必然是享受,事实上这也不是单斯远第一次伺候他,以前两人在一起那啥的时候,弄得次数多了,他体力毕竟不比单斯远那个变/态,每当那个时候单斯远都会背他去浴室帮他洗澡。

开始当然不习惯,还是全/裸的状态下,但是一些事情做得次数多了,心境真的不一样,几次之后他确实习惯了,更多时候单斯远帮他洗着洗着他睡着了。

两人的见面时间都是从工作时间中硬挤出来的,做/可以让人暂时忘记疲惫,但终究不能消除。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办法不在意,田小守听见单斯远的话条件反射睁开眼睛,然后对方的不加任何遮蔽的样子显露在眼前,耳朵瞬间蹿红,他脑海里也迅速浮现出以前看过的那些*小说,那种事……真的会很疼吗?

田小守又把眼睛闭上了,还后退一步转过身,单斯远隔着花洒制成的水帘看了田小守一眼又把人拥进怀里,比之前更紧,田小守身上的泡沫也粘到单斯远身上了。

“要是实在害羞可以闭上眼,但不能逃跑呦,这可是我的生日礼物。”

“闭嘴!谁tm害羞了啊!是水冲的我睁不开眼好不好!”

“是吗?又换了你一个借口啊。”

“要你管,你,嗯~……”

田小守伸手想推开单斯远,可谁知单斯远竟然咬住他的耳垂不松口,那个地方敏/感起来会有多恐怖,他自己无比清楚,吼完这句也只能闭上眼咬紧牙关专心把那些让人难堪的声音全数咽下。

田小守的举动单斯远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不发出声音好好忍住吧,要不然他还真担心等会真的开始了,田小守会伤了嗓子,要是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嗓子哑了的话,田小守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懊恼?害羞?还是火冒三丈?

不管哪种好像都还是自己喜欢的样子啊。

/

“噗。”想得太入迷,单斯远不小心笑出了声,这也让田小守饱受“折/磨”的耳朵得以脱困。

闭上眼睛后身体其他感官会变得更加敏锐,田小守立刻抓住这个时机往后退了几步。可惜,因为敏/感处被人那样对待,再加上浴室温度过高,田小守腿不小心软了一下,一个小小的踉跄把自己撞到了墙壁上。

很轻的一下,所以单斯远并没有伸手去扶,当然,他还是朝田小守走了过去。

瓷砖上凝聚这很多水汽,田小守用手撑了下只有额头轻轻碰到了瓷砖。墙面比浴室要凉一些,田小守干脆转过身背靠着瓷砖来降温。

水流仍然从莲蓬头洒下,水流声在耳边环绕,田小守刚一抬头看见水雾中距自己只有咫尺之遥的男人。

抬起双手,田小守勾住男人的脖子,把看着挺美味的薄唇拉到自己面前。看着这沾上水珠的地方,他很突然的想到小说里经常出现的一句话。

薄唇的人也薄性。

啧,所以才那么玩吗?

可是现在他玩够了,想快点来点真格的。

田小守勾起嘴角,连看着单斯远的眼里都揉进笑意以及明显的……欲/望。

“呐,单斯远,今天不让我满意的话,下次要换我来了。”

即便水流声音再大,这低沉又有些喑哑的嗓音,单斯远任何时候都不会听错。

“那,我开始了。”

“哦。”

得到应允单斯远也不再客气,低头在田小守额头落下一吻,然后鼻尖、嘴唇、喉结,;来到胸前便稍稍偏离直线轨道照顾了下左右两处意外也很敏/感的地方,腹部田小守已经练出了薄薄腹肌,吻上去的时候要比以往加些力道才能吮出印记,再往下是中间需要停留段时间的地方。

单斯远抬头看了眼田小守,正好撞上田小守红着脸向下偷看的眼睛,田小守迅速移开了眼睛,他也已相同的速度讲那物含进口中。

再也忍耐不了,那么,开始吧。

……

自从意识到自己对单斯远的感情,田小守时不时会看些关于同志间的东西,科学报告小说电影什么的,甚至前段时间因为感觉到某人可能有点嫌弃自己的手技后去下了几部钙片学习下。

要说吧,看那些东西他没多大反感,可只看肉/文或者钙片的话要硬起来也是有点难度的,不过这些都是在没带入他和单斯远的情况下。

两人开始厮混后,他也曾想着单斯远做做右手运动,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男/男之间究竟是怎样获得快感的。

经过研究,他得到的基本是两个极端的答案,有人说很痛有人说爽死了。然而等真正体验过,田小守真的得出了正确答案,丫的是分人!

开始扩/张的时候也感觉挺奇怪的感觉,不舒服是肯定的,但和痛扯不上关系了。摸到那点最开始依旧觉得奇怪,不过等习惯点后确实比劳烦自己右手要爽上不少。然后是进入,会涨得难受,那时才是和疼痛这个词扯上关系的时候。

然后,第一次算是痛并快乐着吧,第二次习惯点后,好吧,快感是更多了,再然后第三次……

“擦!!!”

田小守数着数着炸了,麻/痹啊做多了是真的起不来好不好!这tm还是在他为了准备演唱会特训了舞蹈的情况下,腰要不要这么酸啊!后面那个地方能不能挣点气,不是抹了药了吗?尼玛为啥还在难受!

“所以干嘛要数?舒服不久好了?”

单斯远把头搁在田小守肩上,又好笑又无奈地看田小守掰着手指小声嘟囔地做总结,说实话他是对自己昨晚已经今天凌晨的表现挺满意的,但是也还没到需要大中午一起来这样“夸”他嘛。

“闭嘴!这是为了我未来的幸福吸取经验教训。”

一开口田小守才发现自己嗓子有点哑了,擦,他竟然才发现单斯远还有那样的特殊癖好,在平常唠叨也算了他心善忍忍,但为啥在床上还是个话唠啊,自己说嗨了还不够还要逼着他说,不说不让他身寸。

简直了!这一晚上下来他嗓子不哑才奇怪了嘞。

单斯远请来下田小守的嘴角说道,“好,你继续总结,我来点餐,你想吃什么?今天中午吃点清淡的好。”

田小守听到这话更火大了,什么叫清淡的好?都tm是哪个不知节制的傻逼的错。

单斯远真的是好意,早上起来看见田小守一身诱人印记他都没有把人喊起来做晨间运动,而是喂给田小守几块巧克力继续陪着他睡。早餐这么对付过去,午餐必须要吃饱。

单斯远说着下床给田小守倒水,还是多喝点水好,他转身问道,“要喝牛奶还是蜂蜜水?”

可惜回应他这一脸甜蜜微笑的是一件迎面飞来的睡袍。

“丫的,你有暴露癖啊!给我把衣服穿上!”田小守一回头看到如此不可描述的画面,怒扔睡袍。

“好——”单斯远伸手接下,笑得愈发温柔,因为又饱了次眼福。

不过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他不会给田小守倒水了,而是会用自己唾液帮田小守止渴。

看见单斯远走出卧室田小守才慢慢扶着腰僵硬躺下,为啥他才1岁会感觉自己老了?田小守抱着枕头无言泪流,真是伤感啊,亏他刚才还趁单斯远睡着发了那条围脖。

哎,想想还是有点不值,得捞回本才行。

这样想着田小守又有点昏沉,被弄脏的床单早被换掉,现在鼻间除了清洗剂的清香和单斯远的味道也没有其他特殊气味了,身下又是柔软的被褥,那么还是再睡一会儿吧。

卧室里田小守眼皮越来越沉,但潜意识里还在等着单斯远的那杯水,可等着等着却听到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

“喂,打碎杯子要赔钱的哈。”田小守有气无力喊了声,应该是被子破了吧?

“单斯远?”没人回答,田小守又喊了次。

可是等了会还是没人回答,田小守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不会吧?单斯墨说的那些绑架什么的绝对是吓唬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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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要为我昨天缺席万花奖颁奖典礼向大家诚恳道歉,真的非常抱歉,我不是还害怕得不到奖而逃避,更不是可能是有瞧不上国内奖项这种滑稽可笑的想法,而是因为天气情况我如果不缺席颁奖典礼极有可能赶不上约定的时间,所以因为我的私人事情再和大家道声抱歉,抱歉所有担心我的朋友。

其次,说完工作的事我也想向大家坦诚一件私事。第一次澄清绯闻唱《成人礼》的时候我有说过,我有一个喜欢的人,现在我终究还是把喜欢变成了,这么说或许太酸了,但我找不到其他词来形容这种转变。如果是一年前我肯定不会错过颁奖礼,但今天特别是今天早上得知自己获得最佳男主角和最佳男配角两项殊荣时,我仍旧不后悔昨晚飞过大半个半球为他庆生。

因为奖项以后还可以再努力,但我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他的7岁生日却只有那么一次。

抱歉,让大家担心了一夜,抱歉,我真的很任性,可是,我仍然想说:

单斯远,生日快乐,今天是我们结婚后在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希望我们今后的每一个生日都在一起过。

然后还有,

我你,比你想的更你。

ps:所以不要再用那些“卑劣”的手段逼我说我你,嘛,虽然我以前没说过,但两个大老爷们过日子天天说来去的也不嫌丢人啊你。记住把这条围脖存下来,我知道你用小号关注我了,以后要在想听我说看这条围脖,我懒得再说,男人都是靠行动证明哒![滑稽.jpg]】

很长的一段围脖,单斯远本来只是想趁着给田小守倒水看一下大家对田小守一下子获得两项殊荣的评论,但万万没想到一刷新从特别关注那栏跳出来的却是这样的信息。

他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读到那句“我你,比你想的更你”的时候连手都止不住颤抖,甚至要用双手去捧住手机。

“单斯远!”

听到有人喊自己,单斯远条件反射抬头,还没看清楚是谁怀里撞进来个人,力道之大让他都后退了一步才站稳。可即使没看清来人是谁,但触感不会骗人,单斯远马上抱紧了田小守。

田小守却用更狠的力道回应了他,然后田小守朝自己伸手。

是……帮他擦眼泪吗?

“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的话可以和我商量下吗?我肯定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但绝对能听你说完,说到你不想说为止!”

其实单斯远的并没有留多少眼泪,只是田小守进来时刚好看见一滴眼泪从单斯远的眼眶滚落。仅仅是这一滴眼泪已经足够让田小守心慌,手忙脚乱地帮单斯远擦眼泪结果却越擦越着急,明明单斯远都没再流出一滴眼泪,但田小守的手还在单斯远脸上胡乱抹着。

因为那可是单斯远啊!他根本想象不出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单斯远哭啊!

“小守。”单斯远将头埋进田小守的颈窝,然后又喊了声,“田小守。”

单斯远的声音听着闷闷的,田小守的心更加堵得慌,但是安慰人这种事他从来不擅长,真是的!怎么没接一部戏是演那种中央空调型的男人,这样知道怎么安慰人了啊。

而且算是想安慰,他也根本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为什么会哭?有什么事是值得单斯远哭的?

田小守脑内一团混乱,只依稀极其许清音安慰他的时候会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他的背。可是“轻轻”这种力度又是什么力度?拍重了肯定不行,拍轻了会不会让单斯远觉得他在敷衍。

想着想着好像踩进沼泽一般,不敢移动一分,生怕自己一个动作会陷得更深,然后田小守听到一个声音,再然后有只手像自己伸过来,把自己从沼泽拉会草地。

“小守,我也你,比你想的更你。”

一模一样的话,田小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他没有回应,单斯远又重复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他向后退了一步。

“嘶——”

“小守?!不要动我去拿药箱!”

单斯远听见田小守吃痛的声音马上放开了田小守,低头一看才发现田小守光着脚跑到厨房来,地上有他摔碎的杯子的碎片,田小守正好一只脚踩在上面。

把田小守抱到床上放下,单斯远赶紧打电话让木林僧叫医生过来,等翻出酒店的急救药箱却只有简单的药物,单斯远怕自己动手反而会让碎玻璃嵌的更深,只能洒些止血药在上面。

“疼吗?”单斯远一问觉得自己傻透了,怎么会不疼?血从厨房一路流到卧室,现在涂了药也只是流得稍慢一点。

“噗。”看着单斯远那么担心的样子田小守不禁笑出了声,还好,万幸没有发生他想到的那些事。

“你还有心情笑!”

“我不笑干嘛?不过单斯远你不觉得当务之急是帮我换下衣服吗?我连内裤都没穿。”

……

单斯远也帮田小守把内裤穿上,木林森找的医生绝不会看不该看的地方。不到十分钟医生赶到做了紧急处理,还好没有砸进静脉,要不细小的碎片跟着血液流到心脏不是好玩的事了。

医生经验丰富,手法利落地处理好伤口,绑绷带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外国男人的浪漫,还给他绑了个小小的蝴蝶结。单斯远当时担心着田小守没反应过来,等送走医生再捧着田小守的叫内疚的死盯着看的时候才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连吃醋的时机都错过了,这让单斯远还是小小的无意识的郁闷了下。

田小守脚受伤了单斯远哪里还有心思办什么生日宴会?单斯远给单狩打了电话说明情况,结果还没开口说取消宴会的事单狩说他不用来宴会了,照顾好田小守行。

宴会筹办这么久当然如期举行,虽然主角不在,但参加者也不觉得来亏了,因为单狩坐着轮椅出席了宴会全程,而且单家的亲戚几乎也全部到齐,是社交的绝佳场所。

田小守是早上发的围脖,等处理好脚伤后田小守给沈浪打了电话,林格出乎意料没有训田小守一句,而是淡然的把利弊和田小守分析了下,确认了回国时间挂了电话。

田小守的心情微妙起来,对于林格这次的做法他也有猜测过,他不知道自己公布了和单斯远的恋情会不会让林格轻松些,毕竟这样一来,宋倾心应该会彻底的放手。

其实要真细究起来,昨晚的一番对话宋倾心也差不多彻底放手了,她一直在担心单斯远,却没有提自己的事,没有说为什么选择他而不选择自己这样的话。

宋倾心无疑是聪明的女人,这点他逼问单斯远时得到了明确答案。之所以在和他结婚之前和宋倾心彻底分手,是因为单斯远觉得越是聪明的女人一旦动了真心会变成最愚蠢的女人。

单斯远嫌麻烦,也觉得好歹是青梅竹马家里又是世交,好歹放人家一条活路不是?

诶,说的好像自己也游刃有余一样,真是伪善,明明心里只是惦记着宋氏而已。

这是他对单斯远处理此事的总结,他说的没错但单斯远却苦笑了下说,“真希望你能多相信我一点啊”。

他没有再接下去,因为不可能回应单斯远这个期望啊,他已经相信单斯远到了极致,不可能再多一分一毫。

最终两人白天蜗居在酒店,关掉手机,远离络,偶尔看看r国的电视剧或者什么其他节目,偶尔坐穿上玩玩扑克,然后临近晚饭再来一次顾忌田小守脚伤的床上运动。

运动完毕,包好伤口清清爽爽冲个澡,换身符合当地风格的衣服,单斯远背着田小守出门了。

r国人口密度很小,这里虽说是市中心,但街上的人加起来估计还没有帝都一趟地铁的人多,田小守把这个想法说给单斯远听,单斯远还真的估计了下,然后带着田小守去了市中心的两个酒吧。

一个以摇滚为主调,而另一个则偏蓝调。

在摇滚的酒吧,田小守兴致上来了,看着底下激昂摇晃自己的年轻男女玩性大发,扯着单斯远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单斯远担心田小守的脚上只得搬了个吧椅让田小守坐着,他自己在旁边谈贝斯给田小守伴奏。

r国对这事挺放得开,本不是为了哪一个乐队来的,只要能有好音乐让他们燃起来足够。事实证明为了演唱会进行的各种练习并没有白费,田小守随便唱了两首最近比较流行的摇滚乐,没想到要下台的时候台下响起了巨大的“安可”声。

这样田小守一共嗨了六首歌才停下被单斯远背着去另一家酒吧,音乐舒缓醉人,舞台上主唱的烟嗓沙哑低沉却又独具魅力。田小守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好吧,来之前他把烟丢给林格了。

“把烟戒掉,烦躁的时候有很多其他的事能做吧。”单斯远偿了口田小守的酒确认了酒精度才递给田小守。

“哦,比如呢?”田小守喝了一口嘴瘪了,这根本是果汁吧!不过想起他做胃穿孔手术的时候单斯远特地飞回国内陪了他一夜,他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比如,我烦躁的时候会想你。”

“额,你能不能再恶心一点?”

“哪里恶心了,我每天不仅要处理单氏和我自己建立的企业的事,还要担心你的事,烦躁的时候想你的事,最能集中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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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斯远没有说谎,田小守看得出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田小守已经能准确的单从表情能看出单斯远大半想法,再加上动作和心跳,他能猜出全部。

田小守看着这样说的单斯远,单斯远脸上是苦笑,语气是无可奈何,但加在一起是满满的宠溺。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觉得别扭吧,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宠着,简直和女人没什么分别。

但在习惯这份温柔后,他不想放手了,有时甚至还嫌弃不够。比如什么今天为什么没有给他打电话,打电话来了又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分钟等等细枝末节,他不会说出口,可是都注意到了,并一一记在心里。

于是田小守环住单斯远的脖子吻了上去,在这个异国的酒吧,没人会觉得两个男人亲热有什么奇怪的,有时不经意看向这边也只是会露出善意的笑和祝福。这让他很舒服也很放松,要不干脆在美国买个房子吧,他没记错的话单斯远自己投资的企业在那边。

嗯,买个房子,他现在的钱足够在美国买一栋带院子的小别墅,然后他在把单斯远喊过去,这样那里是他们的家。

等过了十二点,单斯远的生日结束,单斯远背着田小守回到单家在r国的住宅。一座古堡加上占地极大的庄园,田小守看着这一切简直和做梦一样,连女仆都穿着中世纪的哥特裙装。

不过十二点已过,魔法啊梦什么的都该醒了。今天两人都有点累,洗过澡后依旧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上等田小守醒过来的时候单斯远已经不在了,习惯性去摸身边的位置,连体温都没有了,可是他的怀里却抱着单斯远的枕头。

怪不得没醒过来,田小守抓了把头发正准备下床洗漱,结果木林森连门都没敲冲进来,把田小守按在轮椅推着往外走。

大早上的田小守还有低血压,被弄得晕头转向,可木林森一句话却让他彻底醒了过来。

木林森说,单狩病危,想要见他。

很快田小守被推到一个房门前,走廊里站着单家的亲戚,田小守接受了不少形形□□目光的洗礼也冷静了下来,不过是病危,如今他也没什么多余的感觉了。只是单斯墨带着担忧的打量让田小守心头一暖,随即回复了个微笑,但这微笑落在单家其他亲戚眼里尽显讽刺。

有一个看着比单斯远年龄稍大一些的男人几乎要冲过来教训田小守,可终究还是在旁边一个秃顶的大叔的呵斥声中停了下来。

木林森敲了敲房门,然后单斯远从里面走出来又推田小守进去,期间单斯远没说一句话,把田小守推到单狩床前单斯远出去了,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提醒田小守挺直脊背,正面迎接单狩的目光。

一个人在垂死之际如果眼里还有光亮,那说明此人是回光返照而并不是还有药可救。

这并非胡说,许清音死的时候是这种状态,回顾一生忽然看透一切,然而又仍然有放不下的人、事,正懊恼悔恨之际,会想叫个人到跟前来唠唠嗑,说些此生最后的话。

“什么病?”田小守先开了口。

“心病。”单狩笑笑,“从音音离开我后治不好了。”

“难道不是活该吗?”田小守并不打算宽恕单狩,算是在单狩将死之际。

“是,我活该,但我还在祈祷,音音仍然在阴间等着我,没有喝孟婆汤过奈何桥。”或许是田小守的目光太过锐利,竟然单狩主动挪开了眼。

真的不一样,田小守和他的音音,音音从来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人,她是那么温柔又善良的女孩。单狩的眼睛慢慢变得空洞,再无法聚焦在一处。

“着急着死吗?可我妈到死都没提起你的名字,好歹再撑一会啊,等我问完你再去死。”

“什么问题?”

“最开始是不是你强迫我妈,强迫包养许清音?”

“是,我不知道那个时候音音已经……”

“我不想听理由,我只听事实。”田小守打断单狩,继续问道,“当时你和许清音的私奔路线,是不是单斯远向单家和颜家高密的?”

“是。”

“然后第二次许清音从医院逃跑,也是单斯远给她制造的机会?”

“是。”

这三个问题田小守之前得到过回答,只不过是从宋梓瑜口中得知,现在又得到了相同的答案,还真是出乎意料的一致。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你想说什么我听着,但不会原谅你原谅当初参与那件事的所有人。”

田小守说完这句闭上了嘴,安静听着单狩一个人独白,中间单狩也有说出需要他回应的话,但他却什么都不想说了。

像他说的,他不会原谅当年参与那件事的所有人,包括单斯远。

单狩这人肯定会在世上留下痕迹,无论是扩大单氏企业还是带动gdp都算作了不少事,所以办起葬礼来也是件很麻烦的事。

田小守看着单狩说完他想想说的话闭上了眼睛,很安详地结束了自己的一生。田小守在单狩闭上眼睛的瞬间站了起来,忍不住拽紧单狩的衣领扬起拳头,但最终这拳却落在了单狩的枕头上,连单狩的脸都没碰到。

这当然不是为了单狩,只是在落下拳头的时候他猛然想起了许清音去世时闭上眼说的最后一句话——

真想他啊,单狩那个人那么怕寂寞,没我在他身边他要怎么才能露出笑容呢?

是的,他骗了单狩,许清音在弥留之际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终究没抵抗过情两字,说出了对单狩的思念和……愧疚。

所以他才会一开始毫不犹豫跟着单斯远走,从最初不存在什么进娱乐圈查清楚当年的真相,在许清音神志不清时的呢喃,已经让他得到了足够的信息。

包括自己这个名字,许清音在失忆时都能想出这个名字,真是讽刺,真不知道许清音每次叫着自己名字的时候,想着的又是谁呢?

他最初登记在户口本上的名字是田守,田大树觉得守护田地是不错的寓意,可顺应了许清音的要求,而田小守这个名字则是他自己改的,在进监/狱田大树一气之下解除和他的“收养”关系,他净身出户时修改的。

原因无他,许清音少许清醒的时候会叫他“小守”,而更多头脑不清醒的时候,则会喊“守、守”,含糊不清的口舌让他无意得知许清音的真实身份后细思极恐。

“真的是脸皮有够厚,为什么这连死都是笑着笑着死的,好歹流点眼泪啊混蛋!”

田小守愤愤不平地把单狩的衣领扯好,才笨拙地自己及操纵轮椅走出房间。

……

单狩逝世,田小守又是最后一个被叫进房间的,田小守一出来有人想上前问话,最后都被单斯远一句“小守还要养伤”堵了回去,单斯远推着田小守回到他们的房间,又叫来医生给田小守重新包扎。

因为刚才站起来用力过猛,田小守脚上的伤又裂开了,血渗过纱布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在包扎的过程中单斯远问了田小守痛不痛,田小守摇了下头并没有说话,单斯远只当田小守心情不好。即便他再担心单狩最后可能对田小守说了些不好的话,像对自己那样,但这种时候还是不能开口询问。

医生走后单斯远走近想要拥抱田小守,可田小守却避开了,钻进被子闷头便睡。单斯远心里不好的预感占领的领域又广了不少,他想要伸手揉揉田小守露在外面的柔然头发,告诉田小守他在他身边,可算伸出手田小守还是会避开自己吧?

此刻,也不会希望自己陪在他身边。

很快有人过来喊单斯远,单斯远只能让田小守好好休息有事等会再说,然后自己跟着那人急冲冲离开了房间。

单狩逝世,他最为继承人单家下一任家主,要处理的事太多太多。

所以根本多到顾不上田小守。

田小守在单斯远离开房间后坐了起来,先给林格打了个电话,然后又给宋梓瑜打了电话,最后他拨打了安磊的手机。

还好,这次安磊的手机没有关机。

听见熟悉的声音,田小守的眼眶一下子变得酸胀起来,同时也酸涩的厉害。这点事还不值得他哭,只是在这种时刻听见安磊的声音,他觉得很安心。

电话拨通后田小守一直没说话,安磊“喂,您哪位?”说了好几遍都没人回答,要是平时安磊早在问第二遍后直接挂了电话,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宁,所以安磊等了等,没有着急挂电话。

世事难料,可有时偏偏那么巧,无论相隔多远,我都能猜到你心中所想。

田小守看向窗外蓝得过于纯粹的天空,轻快说道,“安磊,我们一去住吧!”(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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