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竹生在家不受马厨头待见,与其商谈马厨头更是言明祖宅不能卖,就连那房契也是被马厨头藏得好好的,马竹生在家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马竹生待的窝火又怕沈三万找上门来,干脆就出走了。
在外待了两天,马竹生身上身无分文,毕竟是要吃饭的,这才无奈下想要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马竹生碰巧走到一处僻静人家,四下无人又房门大开,更加让马竹生按奈不住手脚,这才进屋行窃,谁料屋主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马竹生慌乱不已,破门而出,又遭一群人围住,只想着快些逃走,却被一群大汉围堵了去路。
“马竹生,你给让小爷我们找的好苦啊。”
这数位大汉,马竹生熟悉的狠,便是沈三万的一众手下,马竹生想要装作不认识,低头离开,却被一把拦下。
“马竹生装什么装,老子还能认错不成,你小子命大,进了狱牢屁事没有就这么出来了,这年关也已经快到了,说吧,打算什么时候把我大哥银子还清了。”
那名屋主老汉上前对一众大汉说道:“各位你们这是作何?这人入室偷盗,我们正要送官去。”
为首大汉瞥了一眼老汉,十分的不屑,“老头没你的事,给我一边待着去。”
老汉被一个后生小子这般训斥,觉得脸上挂不住,占着街坊领居人多势众,呵斥道:“老夫年长为尊尔等竟然这般无礼,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像尔等猖獗的人。”
为首大汉冷笑一声,缓缓走向老汉,老汉看见大汉不怀好意的慢慢走向自己,一下子也慌了手脚,问道:“你想干什么?难道还想对老夫动手动脚不成?”
“老头,你猜的没错。”
为首大汉从后拧住想要逃跑老汉的衣领,拳拳入肉,一边殴打那老汉一边囔囔说道:“年长为尊是吧,活了这么多年是吧,猖獗是吧,让你多管闲事,让你多管闲事。”
一阵惨叫声过后,大汉看了看倒地不起的老汉,一口浓痰朝着老汉的身子上吐了过去,“喝呸。”
那些围观街坊领居无一人敢站出来替老汉说话,怕激怒了大汉连带着一起给揍了,虽然无人为老汉仗义伸冤,一些手疾眼快之快之人还是偷偷的离去,准备唤官差前来。
鼻青脸肿倒地不起的老汉突然指着大汉离去的背影气愤的说道:“你会遭报应的。”
为首大汉只当是老汉的无能怒骂,置之一笑。
马竹生被一众大汉围住,低声下气的说道:“各位大爷,再缓几天,等我把把我爹的房契拿到,我一定把欠的银子都还清。”
为首大汉冷哼一声,阴笑道:“我们大哥可没有性子慢慢的等你,你那祖宅我大哥说了可值不了五百两银子,我看你那小侄女看上去倒是能卖不少银子。”
马竹生哪里能想到这这些人如此阴险,只是欠了一些银子,便要卖身来抵,这一下把马莲儿也牵扯进来了,马竹生心中一下子慌乱了,问道:“不关莲儿的事,你们想要对她做什么?”
为首大汉没有回答马竹生,反而是说道:“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带走。”
徐玄灵和陈大柱来到凤翔的街头,两人势单力薄面对这若大的凤翔城想要将一个藏着的人找出来实属困难,若非没有只手撑天的能力,怕是很难寻到。
徐玄灵虽然想到办法,可也意思到这样找下去无疑是大海捞针,正当思索时,迎面跑过去数十个官差,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陈大柱正在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马竹生的身影,猝不及防被迎面而来的官差冲撞倒地,陈大柱当场便怒骂道:“嘿,走路没长眼睛啊。”
那些官差不理不问,只是一个劲的朝着目的地奔去,徐玄灵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对陈大柱说道:“咱们也跟过去瞧瞧。”
徐玄灵一路尾随官差,来到老汉家中的不远处,其中一个报信人指着那为首的一群大汉,说道:“差爷,就是他们,光天化日下伤人。”
大汉没想到会引来官差,即使面对官差,大汉却丝毫不惧。
官差中的捕头看了一眼身前的众多大汉,问道:“就是你们出手伤人?”
为首大汉媚笑道:“差爷,都是自己人,误会,误会。我们是沈三爷的人。”
捕头一脸懂意思的笑道:“那你身后的又是何人?”
为首大汉不敢隐瞒,如实回答道:“这人是马竹生,欠了三爷的银子,我们正要带回去。”
捕头恍然大悟,立即哄散四周闲杂人等,“原来这人便是崔府尹要寻得人,想起崔府尹的交代,当下便有了注意。”
“这人身上有案子,我们崔大人正找他呢,这人我们先带回府衙,你们同我一起回府衙一趟向崔大人说明一下今日伤人事情的原委。”
为首大汉自然是乐意配合,将马竹生交给官差后,其中两名官差便带着马竹生先行回去了,只剩下一众大汉还待在原地。
“你们随我来。”
那捕头在前方带路,领着一众大汉开始向城外行去,其余官差则是盯紧了一众大汉。
一行人渐渐出了城,为首大汉慢慢发现有些不对劲,明明说好的去府衙,这怎么出城了,问道:“差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啊?这不是去府衙的路啊。”
捕头厉声打断说道:“别废话,跟着就行了。”
为首大汉只能闭嘴,等到行到一片四下无人的空地时,一众官差突然发难,几名大汉应声倒地,成为了几具尸体。
为首大汉听闻动静,回过头一瞧,那些官差刀刃上丝丝鲜血正沿着刀缘处慢慢低落,“差爷,这是为何?我们可是沈三爷的人。”
捕头沉着脸,冷冷的说道:“那马竹生关系重大,崔大人怕你们嘴巴不严实。”
那为首大汉立马跪下哭求道:“我们嘴巴一向严实,崔大人是知道的,我们从未见过马竹生,定不会乱说一个字。”
捕头手起刀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大汉也没有承受太多的痛苦,“崔大人说了死人的嘴巴是最严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