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徐玄灵将苏老管家来过的事情告诉给了陈大柱,陈大柱对徐玄灵的神机妙算感到十分的佩服,刚开始还有些替徐玄灵担忧,现在却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了。
徐玄灵今日势必要揭穿苏巧儿陷害自己的诡计,又但是到时候苏定军前来袒护苏巧儿,便让陈大柱离开县衙,去告诉张大屠,让他带人提前安排人手在县衙的四周,以防有变。
准备好这些后,徐玄灵取来了一盆清水,擦拭着自己的胸前,原本那胸前的红斑遇水则是彻底稀释溶于水中,那块红斑就这么消失不见。
徐玄灵在内心不得不赞叹道:“这胭脂可真好用。”他胸口前的红斑只不过是徐玄灵涂抹上去的一点红色胭脂,苏老管家在这昏暗的房间,根本分辨不清那是胭脂还是胎记,看见那一块红色的,自然是联想到了徐玄灵所说的胎记,没作多想。
准备好这些,徐玄灵便准备前往公堂,这个时候县衙的衙役也过来通知徐玄灵崔谋传唤,来到县衙的时候,苏巧儿和苏老管家已经在公堂上,还有李从严和薛忠彰,只是少了苏定军而已。
崔谋也不敢多问,苏定军在与否都与这案子没有太大的一个关系,李从严也对此毫不关心,让崔谋准备升堂。
“徐玄灵,如果今天还不能自证清白的话,本官就要宣判了。”
崔谋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是朝徐玄灵问道,徐玄灵现在作为犯人,如果今日还不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话,那今天恐怕就要定下徐玄灵的罪名了。
苏巧儿一脸坦然自若,苏老管家弯着腰站在一旁候着。
徐玄灵慢慢走到苏巧儿的面前,缓缓说道:“郝夫人,现在你若是自己承认的话,还尚有一丝余地。”
苏巧儿冷漠视之,“你谋害我家老爷,玷污了我,想让我承认什么?”
徐玄灵见苏巧儿依旧辩解,问道:“既然郝夫人执迷不悟的话,按照郝夫人所说我那晚玷污了你,那敢问郝夫人那晚我身着何衣?”
苏巧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那日你身着一身圆领袍常服,衬白里衣。”
徐玄灵点了点头,“不错,那又请问郝夫人,那晚我真的对你做了不轨之事的话,又同床共枕的话,想必郝夫人已经是记忆犹新,可否记得我身上有何处不同。”
苏巧儿脸色一沉,自己确实不知道徐玄灵身上还有着这样的胎记,徐玄灵果然是向以此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自己若不是派苏老管家前往县衙验证了一番,今日怕是要栽在徐玄灵的手上了,“你身胸前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红色胎记,我不会忘记的。”
徐玄灵一听这苏巧儿果然是中计了,拍手称快,“大家都听到了,郝夫人说我胸前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众人不解,为何徐玄灵会这样问道,从刚才的一番问答来看,明显像是苏巧儿说对了,而徐玄灵的脸上反而是有也一丝的欣喜。
崔谋在堂上不解问道:“难道不是郝夫人说的这样?”
徐玄灵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脱下长衫,露出里衣,向着众人展示自己的胸前。
崔谋脸色一惊,徐玄灵的胸口白白净净的,哪有苏巧儿说的有什么红色的胎记,薛忠彰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李从严扬起笑容静待着事情会如何发展。
苏巧儿看见崔谋吃惊的模样,心中便是知道自己中计了,可是方才话已经出口,这么多人都听到了,现在怎么能改口。
闭上眼睛的苏巧儿,似乎是不想再多解释,沉默不语,纵然今日如何辩解,到现在恐怕都是徒劳的了。
苏老管家似乎是想亲眼见证一番,跑到徐玄灵的身前看见原本有着红斑的胸口,现在竟然消失不见,身体瞬间僵硬住了,“这...怎么可能?”
徐玄灵穿好衣裳,望着苏老管家说道:“这怎么不可能,我身上本来就没有任何胎记。”
苏老管家气急败坏的说道:“怎么可能,那晚我明明看见你身上时有红色的胎记,你一定是使了诈。”
徐玄灵承认道:“不错,我确实设计让你看见我身上红色的胎记,不然郝夫人方才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如果说那日我真的对郝夫人做了不轨之事的话,郝夫人又怎么可能不会知道我胸前有着这么一块胎记,又何须让你悄悄偷偷的潜进我住处确认一番。”
李从严听完徐玄灵的话,不由得拍手称快说道:“真不亏是的义弟。”
崔谋这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徐玄灵就反客为主,原本一度处于被动的徐玄灵现在只凭着这小小的计谋就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苏老管家有些恨不成器,望向郝夫人时,内心愧疚万分,即使是这样苏老管家也不想就此放弃,正想替苏巧儿辩解的时候,苏巧儿睁开双眼脸色平静的说道:“够了,如今已经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崔谋真是替苏巧儿有些不值,本来崔谋今日就要给徐玄灵定下罪名的,可是现在苏巧儿之前的谎言被揭穿,那就证明徐玄灵是被苏巧儿冤枉的了,崔谋不得不装成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喝到:“大胆民妇,竟然还蒙骗本县丞,郝老爷到底是被何人所害,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