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管家猛然间突然抬起了头说道:“我即便是在郝家待的再久,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仆人,主仆有别,老爷待我自然还是以仆人的身份的对待。”
徐玄灵不免冷笑一声,“苏老管家,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往后若是被本官找了证据,你这些话可就算是包庇了郝潘胜,等于同罪。”
苏老管家面不改色的说道:“老奴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县令大人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去等老爷回来一问便知。”
徐玄灵才没有这么傻,等郝潘胜回来,两人串通,徐玄灵就是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本官可是真有些替老管家不值啊,明知道郝老爷做了这种事情,还要选择包庇他,自家有这这样忠心耿耿的仆人,郝老爷反而没有感恩戴德,而是对你恶语相向,老管家,你这样真不值。”
徐玄灵突然长叹一声,言语中满是对苏老管家的惋惜,只是可惜苏老管家仍然是不为所动,“老奴的事情就不劳县令大人来操心了,县令大人若是说完了的话,没什么事情的话,老奴还要打扫院子。”
这逐客令一下,徐玄灵心知继续待在这里问下去也是没有必要了,刚才的一番问答,很明显是苏老管家不迟徐玄灵这一套,至于苏老管家到底是不是因为忠心而包庇的郝潘胜,徐玄灵是不得而知,只知道自己这一趟又算是白来了。
苏老管家说完这些话后,便没有理会徐玄灵,自顾自的干起活来,徐玄灵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便在郝家逛了一圈,心想着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这硬是逛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线索,反倒是惹得郝家的仆人一个个投来怪异的眼神,只不过有一件事情却让徐玄灵有些在意。
那就是徐玄灵在郝家花园遇见的郝家护院,徐玄灵见到他们时,他们正在一起切磋着武艺,这些被富绅聘请来看家护院的人有一些武艺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一间宅子里的护院却是要比仆人多得多,这就有些不太寻常了,这些护院的任务很是简单,主要还是保护主人家的一些财物,防范一些偷鸡摸狗的小贼,但是谁又会在这空空如也的祖宅豢养着这么的护院,这有点不合常理。
徐玄灵也想到这些护院有可能是郝潘胜怕沿途的马匪袭击,特意从邠州带来的,可他这次从陇县回到邠州为什么没有将这些护院带在身上呢,还是说他根本就不需要这么护院,这也不可能,苏巧儿是一介妇人,徐玄灵猜测郝潘胜这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可能也不懂武艺,要不然他也不会指使自己的护院去做这件事,并且就算是郝潘胜懂武艺的话,如果真是遇上马匪,他也不可能以一抵十,那么能够让他不带护院回往邠州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他们不能腾不开身,或者是有另用,那么这一次郝潘胜回邠州的目的是什么呢?
徐玄灵不得不开始揣摩起来,脑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猜想到了一个让人感到震惊而又害怕的目的,那就是郝潘胜此去邠州时准备调集人手前来陇县,准备对自己不利,徐玄灵开始自语自语的说道:“那么这样一切也都说的通了,为什么郝潘胜回去邠州不带护院,不是因为他们不想带,而是因为就算他带了到时候他们也是要回来的,而到时候陡然之间从邠州带来这么多的护院怕是会惹得自己生疑,所以才会这样。”
想到这里,徐玄灵开始有些不安起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不仅是自己,还有李予晗,马莲儿和陈大柱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在凤翔的时候,他已经亲自在李从严的手中体验过了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这一次他绝不会再任人宰割了,从今往后他要由自己来掌握性命。
徐玄灵立马朝着县衙的方向跑去,在现在还有时间的时候,他要及早的作出准备。匆匆经过郝家大院的时候,与苏老管家擦肩而过,连招呼也没有打,便是直接离去了,至于跟着来的一众衙役还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又只得跟着自家的县令老爷朝县衙跑去。
等回到县衙之后,现在陈大柱不在,自己只能是亲自安排,自从城中发生命案之后,徐玄灵便是让夜间巡逻的捕快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并且多增加了一倍的人手,而现在他又往城门调去了一些衙役,如果郝潘胜回到陇县让他们及时通知自己,到时候直接给他来一个瓮中捉鳖,到那时也就不需要什么证据了,他带人袭击县衙就是实打实的一个铁罪。
徐玄灵再次细想了一下,看看自己这番安排还有没有什么遗落的地方,想来却是十分的周全。
这件事,徐玄灵想着或许也应该要让李予晗和马莲儿知道,毕竟是危及性命这么重大的事情,他们也有权知道。
徐玄灵来到内院,突然之间听到马莲儿一声惊叫,徐玄灵还以为这次又是出了什么,急忙跑到马莲儿的房间,看见马莲儿的房门大门,没多犹豫,便是直接走了进去,才发现李予晗也在。
“你们这是怎么了?”徐玄灵看见两人都平安无事,心中紧张感也慢慢消失。
马莲儿和李予晗两人是双双远离床榻,一副不敢上前的样子,好像是在忌惮着什么。
两人看见徐玄灵到来,便没有那么害怕了,马莲儿朝着自己的床榻上指了指,还没等徐玄灵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徐玄灵只看见一大团白色东西突然跳了出来,徐玄灵本能的想要出手给拦下,却还是慢了一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衙役打团白色的东西已经是四肢挂在了自己的身上。
徐玄灵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个奇怪的东西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四肢牢牢的搭在自己小腹之上,徐玄灵举着双手不敢触碰,身子也不敢动弹。
过了一会之后,那团白色的身子突然露出了一个小脑袋,待徐玄灵看清之后,才目瞪口呆的说道:“这是...白...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