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灵的一番解释,让李昌隆拍手陈好,“县令大人真是英明啊。”
“你们可认识这四人?”现在虽然知道为何井中会有血水,可是还是不知道凶手,徐玄灵便例行询问了一番。
李昌隆和家丁连忙摇头,“县令大人,这四人我是看这眼生,不认识。”
徐玄灵不由得皱起眉,“李老爷,你可记得你与什么人结过仇?”
李昌隆哭丧着脸说道:“县令大人啊,我们李家一直都是本分人家,不曾与人结怨啊。”
徐玄灵看着李昌隆其实也有不信这事是他们所为,被人嫁祸倒是还有可能。李昌隆年过半百,想要杀害他们四人根本是不可能,至于李家的其他,徐玄灵不敢确信,但是又想到他们和自己并无交情,杀了他们就等于是在帮自己,而自己和他们并无交情,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再加上有谁会蠢到杀了人,然后埋在自己院子。
种种迹象也都表明这四人不太像是李家人所为,或许只有查清这人的身份,才能将这谜底给慢慢的揭开了,这么一想徐玄灵又不免想到那两具没了脑袋的尸体,心中一寒。像这种场景,徐玄灵看到都是有些心慌,便让着捕快将这些尸体先行抬回县衙,省的放在这里有些瘆人。
徐玄灵自言自语说道:“这可就有些难办了。”
现在不知道这四人的身份,事情便怕是难以查清真相啊,现在陈大柱去了凤翔,身份没有得力的助手,这事怕是又得自己亲自来办了。
崔谋心中掂量一番后,突然上前来说道:“县令大人,这事便交给我去办吧。”
徐玄灵是万万没有想到崔谋居然会主动请缨,按照他所想的,崔谋来到这是受了李从严的指使,没跟自己作对那便是好的了,现在还要帮助自己,这让徐玄灵大出意外。
崔谋心中自然是有着他自己的打算,徐玄灵又怎么可能知道,只是现在崔谋自己站出来,徐玄灵也可以省了一份心。
“哦?崔县丞说的可当真?”徐玄灵怀疑的问道。
崔谋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当然当真。”
徐玄灵沉思一会儿,笑道:“既然崔县丞自荐的话,本官也就不另派人选了,只是希望崔县丞查明之后能够及时的告诉本官。”
说完,徐玄灵又对身后的几名捕快说道:“你们接下来便跟着崔县丞吧,听崔县丞的调遣,如果有什么消息的及时来报。”
众衙役一并点头,其实按照徐玄灵的思路,现在凶手尸体出自仁教坊便是证明了徐玄灵推测的没有错,那么如此的话,这指使幕后之人十有八九便是徐玄灵推测的郝潘胜,而现在只是苦苦没有证据,若是崔谋更够查明这四人的身份那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也只能另想办法,反正现在徐玄灵已经对郝潘胜多留了一个心眼。
可徐玄灵又不免担忧起来,这救下李予晗和马莲儿究竟是谁呢?这一刻得不到答案,他的心一刻便是不能安下来。
徐玄灵沉声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还劳请各位去县衙走一趟。”
李一听这话昌隆浑身一哆嗦,“县令大人,这事可真跟我们没有关系啊,这明显是有人要嫁祸我们啊。”
徐玄灵笑道:“李老爷,你放心,这事本官自然会查得清清楚楚,劳你们去县衙也是为了做个笔录,了解一下情况。”
李昌隆听后,这才没有在说话,两名家丁也同时跟着李昌隆缓缓的离开了李府。
就在徐玄灵带人开始转身离去的时候,黄老管家阴沉沉的突然出现在了李家的门前,看着众人离开的身影,飞快的朝着郝家老宅走去。
陇县县衙,记录完当时发生的一些情况后,徐玄灵便让他们先行离开了。
而徐玄灵在公堂开始独自思考起来,之前让崔谋前去调查四人的身份,并不是因为徐玄灵相信崔谋,只是因为徐玄灵现在已经锁定了幕后凶手,让崔谋去调查也是为了找出证据,自己则是想去调查一下,那杀害四人的到底是何人。
从那几具尸体的伤痕来判断,伤口整齐而没有钝口,明显是被利器所伤,而直接砍下脑袋的,常见的兵器之中就只有刀剑了,而刀与剑相比较起来,更容易取人首级的是刀,剑一般用于刺和挑,相比要取人性命,使剑之人想要杀人根本不需要这么费劲砍下脑袋。
而则刀却不一样,刀可双手可以单手,双手握刀一劈一砍力道十足,刀身长而宽,这也和脖颈上的宽面伤口比较吻合。
从这方面想,徐玄灵心中便是有了一些结果,这陇县中要想找到一位使刀的高手,说简单那也简单,也难也难,常年使刀之人必然是虎口生茧,陇县这么多人,也不能一个一个去找虎口有茧之人,这虽然是个线索,却也是个难题。
“算了,还是别想这么多把,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徐玄灵自言自语一番后,便是来到内院之中,马莲儿和李予晗听到这个消息,表情更是比当时的徐玄灵还要吃惊。
而与此同时,崔谋也带着一干捕快来到大街上,崔谋临行前特地的找来了一名画师给这两名死者特意的描了画像,这其中一人倒是有些平平无奇,而另一人脸上的十字刀疤却是引人注目。
崔谋这边是拿着画像逢人便问,像这种大海捞针的方式,很显然是没有效果,崔谋又只得想一些别的法子,这为了能够得到李予晗的赏识,可谓是费心又费力了。
这会崔谋来到北市,这里是陇县最为热闹的地界,人来人往的又临近城门,若是说有什么消息的话来这儿打听的话,效果可比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可要靠谱许多。
崔谋是专门挑着那些店铺掌柜去询问,那些掌柜的一瞧见官差哪还敢隐瞒什么,都是如实回答。
“这两人你可有见过?”此时崔谋正站在醉仙楼掌柜的面前。
那掌柜的看着画像若有所思,突然之间说道:“官爷这人看着眼熟,容我想想。”
询问了半天,崔谋总算是得了一丝线索,有些欣喜。
突然之间,那名掌柜惊道:“这人好像...好像是郝老爷的仆人。”
崔谋身体突然一怔,急忙问道:“你可有认清了?”
掌柜再次拿着画像仔细的确认了一眼,“官爷,错不了。这刀疤我记得清楚,小人也是陇县人氏,虽说这郝老爷已经离开陇县多年,咱们做生意的可没少跟郝老爷打交道,错不了。”
崔谋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笑容,“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