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我在所有人都还没起床的时候，就先起床，去刷牙洗脸。留下一张字条，我就离开了。

今天是艾琳娜的葬礼，楼振阎与我约好了早点去盯着，我想他一定起得比我还早此时此刻，都已经等在楼下了吧。

想到这些，我便加快了步伐，走下去。

果不其然，我还没走到门口就已经看到了在门口等着的楼振阎，他也许是等得有些无聊了，正在来回的渡步。

看到我下来了，他迎了上来。

“走吧。”我一开口说话才发现声音有些沙哑，这也许是昨天晚上说话说的多了又笑得太厉害，所以才造成的吧。

楼振阎并没有注意到我声音有哪些不妥，直接就自顾自上了驾驶座上，很明显就看得出来他有点儿着急。

“待会到了地方，你就跟着我一起行动。”楼振阎目视前方，用命令的口吻跟我说。

他也许是怕我会把这些事情搞砸了，不太放心我吧。毕竟这是艾琳娜的葬礼，自然是要比较严肃了。

“嗯。”我用了一个单音节就没再说话，昨天晚上楼煜虽然十点多就睡觉了，但是我和楼司清却很晚才睡，所以身上有些犯困。

楼司清昨天晚上仿佛，与我把这么多年想说的话，一下子全部都说出来了。就是因为这样，昨天晚上，我也完全没有睡好。

他的快乐委屈在我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限制，我想要睡着，可是这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先不说这信息量是多么庞大了，就是楼司清在我身旁翻来覆去，我也不可能睡得着呀。

我不顾形象的歪头就小睡了起来。

“下车。”楼振阎清冷的声音把我从周公手里拉了回来，我揉揉眼睛，到底是醒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睡之前我都没有觉得那么困，可睡完以后，我觉得实在是困的快要不行了。

“待会你一定要跟着我。”楼振阎不太放心的，又再一次嘱咐我。

我进到里面才发现，这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做法事的人也是静悄悄的，我本来还以为，做法是会念些咒语什么的，可是并不是这样的。

等到场地全部都布置完毕了，楼振阎啦着我给艾琳娜上香，然后，他又让我和她站在门口那里，迎接每一个过来祭拜的人。

我才发现这些人中，有很多我是不认识的，但是，我却惊喜的发现了我所认识的人。

上级和一些在杀手组织的人。

我没有想到的是楼振阎居然有能耐把他们也请过来了。

我见到好久不见的上级，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一阵激动。我着急地抬起手想要挥挥的时候。

“啪。”突然我的手就被打了下来，我有些委屈的扭头看着楼振阎，他，却只是用眼睛瞪了我一下，一句话都没有开口。

我这才又想起了这次葬礼，需要严肃的气氛，又悻悻地把手乖乖的放下来，低垂着头，站在门口。

想到刚刚自己的这些行为，我心里突然有了些些愧疚。

葬礼上，气氛压抑的可怕，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无聊。可是我一定要一直守在这里，送艾琳娜最后一程。

这是我欠她的。

我们两个一直守在门口，看着人进进出出，一句话都没有说，站在这里我心情，压抑的可怕。

有的人是面无表情的进去，然后哭哭啼啼的出来，毕竟一个如此美好的女孩子，如此突然的就不在了，换谁谁都会伤心的。

到了晚上来看艾琳娜的人渐渐少了，有人，就带着他的骨灰盒，我们一队人，就来到了墓园。

法师亲手的把骨灰种了下去。然立了碑。我看着那四个字“艾琳娜之墓”，一天都没有哭过的我一下子眼泪就这么流了出来。

艾琳娜终于真正意义的，离我们而去。账已经完成了，可是我还是，心里抑郁不住难过。

我们一直守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夜都没有合眼。慢慢的，天色开始亮了起来，我脚也麻得厉害，全身都已经软了。

法师突然开口：“五分钟之后全部结束。”苍老的声音，充满了威严，我原本已经困的不行了，被他这么一句话激得又浑身，充满了精神。

我扭头看了一眼楼振阎，还不算太亮的，早晨我看到了楼振阎红肿着的眼睛。

他一定是哭了很久。

终于，我们还是熬过了这五分钟，我整个人都撑不住的坐了下去，我想回去了，扭头想要催楼振阎的时候。

我突然看到他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法师及时扶住了他。

有几个人，很快的把他送到了医院，我知道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的，只不过是身体熬不住罢了。

话说回来，其实我的身体应该是比他还要差的，也许就是，情绪的差别，让他先我一步倒下了。

反正有人会照顾好他，我就没有管他，等我撑到回去吃了东西，才回到病房，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我是否感觉到了楼司清在给我擦汗。

我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的幸福又安心。时不时还能感觉到，有人在给我擦净身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醒了。

我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我旁边楼司清，他正在给我擦额头。

“你怎么自己下来了？”我看着他这样子，突然有些着急。他笑了笑：“我已经早就度过了过渡期了，已经能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了。”

我愣了一下，精神恍惚地问：“我睡了多久？”“嗯，两天两夜。”楼司清笑着看着我。

我心中的惊讶又旺盛了几分。我居然睡了这么久，怕是楼振阎到现在都还没恢复吧？

“楼振阎呢？”我毫不避讳的开口问。楼司清处之泰然地再一次对我笑了笑：“你以为他跟你一样啊，他早就已经回去做生意了。”

“噢！”我假装淡定的，发出一个语气词，其实心里，还是非常惊讶的。楼振阎先我一步倒下，却也先我一步，醒了过来。

还充满精力的回去做起了他的生意。

“我今天可以出院了。”楼司清看着我，突然开口，我掩不住诧异地看着楼司清，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摸了摸我的头，在我耳边轻声说：“你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