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西宫皇后向来不太管事儿，她乃是一名小宫女，毫无后台，乃是被焱皇酒后临幸，而后生下了殿下。若当日威胁你的是西宫皇后，那还好说，她那无权无势，即便身为一宫之后，在殿下面前还得礼让三分。”

“你是说，宣哥哥的生母是一位毫无地位的宫女？”张青产生了怀疑。

那日她所见过的美人儿从通身的气派或是表情，都看不出哪里像个宫女。

“嗯，就算是现在，她虽被封为后，殿下却还是寄养在东宫娘娘名下的，她与殿下只是生养关系，并无实质名份。”牛二丫细细解释道。

张青突然想起她好像见过一个皇后，说道：“那日在大将军的接风宴上，来的是东宫皇后还是西宫皇后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这事儿你随便问一个上了身份的官员应该都会知道。”牛二丫带着她出了府，寻到她在焱京新认识的一位官家夫人，两人客套着说了些话，总算打听出那日的事。

张青听了她的答复，拉着她急急忙忙的回了牛府，又拉着她进了闺房，将房门紧闭。

牛二丫被她的一举一动搞得很紧张：“张姐姐，昨了？”

“你刚告诉我说，宣哥哥的生母该是西宫娘娘，而非东宫娘娘是吧？”她又谨慎的问了一遍。

“是呀。”

“那如果我告诉你殿下的生母是东宫皇后呢。”

“不可能。”牛二丫笃定道：“东宫娘娘此生只生了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已经被焱皇亲手杀了，绝不可能，张姐姐你切莫胡说，此事非同小可。”

张青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如此我在牛家村见过的宣哥哥生母就是她呢？”

牛二丫的笑容僵在脸上，梗着脖子看她，又重复问道：“你在牛家村见到的是东宫皇后？难不成东宫皇后与西宫皇后长得很像？”

张青此时头脑十分冷静，她开始分晰道：“我倒觉得，宣哥哥与皇后娘娘的眼睛是他人模仿不来的。我猜到一种可能，或许，这又是一出狸猫换太子的大戏！”

“狸猫换太子？”

张青此刻也难得管二丫不停重复她的话，冷笑道：“当年杀的孩子当真是东宫皇后的孩子吗？如果不是，那又是哪里寻来的婴孩儿呢？”

“可是……我听说四国为求谨慎，那孩子与焱皇当场滴血认亲后才被杀的。”牛二丫脑子已经混乱了。

“那说起来，焱皇杀的的确有可能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但那个孩子却不是东宫皇后的儿子，而是别的什么皇子，你可知道那时皇宫中可有与他一般大的孩子吗？”张青紧张的问道。

“说起来，当时西宫皇后当时似乎与东宫皇后同时……啊，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当时焱皇杀的有可能是西宫皇后的亲子，然后再让西宫皇后娘娘做了个假怀孕，被皇后赶出皇宫，为的是保殿下安危，再在十几年后，将西宫皇后接回皇宫，这便是你说的狸猫换太子？”牛二丫倒也是冰雪聪明，迅速连上其中的关节，将整件事说了出来。